回檔1986!
海川需要做的事很多,衣、食、住、行哪樣都要考慮,郝剛沒在細節上糾纏,直接從麵上開始談起。
第一個提出來的是住的問題。
海川雖然在經濟騰飛的帶動下,吸引了大量的外來人口,直接促進了本地賓館服務業的發展。
但這次音樂節估計來人實在太多,從接納總量上來看,海川目前專門運營的床位遠遠不夠。
所以,海川必須要想辦法提高接納能力,最起碼的不能讓來的客人露宿街頭。
袁增可示意郝剛停一下“這是個頭疼的問題,幾萬人的客流,我們就是現在蓋房子也來不及的。”
郝剛笑笑“領導,咱又不是沒有房子,隻是沒有用起來罷了。”
袁增可和樊義山一起問道“房子在哪裡?”
郝剛納悶地反問“你們一直口口聲聲喊著依靠人民群眾,怎麼一到緊要關頭就想不起我們身後站著這麼一股龐大的力量呢了?”
袁增可惱火地衝著樊義山吼道“他以前是不是也這樣對你的?”
樊義山搖搖頭“不是,比這嚴重得多。”
這下心裡好受了一點,袁增可不再氣了“下麵不要陰陽怪氣的,繼續說。”
郝剛在兩位領導注視下,有點緊張,剛才這兩人要是生氣了來個男子雙打,他連跑也不敢跑的。
“選幾個條件好、有特色的村子,抓緊進行改造,形成特色民居,用來吸納這些來參加的‘藝術家’們入住。”
“搞藝術的這些人腦回路跟彆人不一樣,你弄的高樓大廈、園林亭台他不一定喜歡,反倒這些原汁原味的老屋子、老家什他們卻喜歡的不得了,說不定激發出了創作靈感,給咱們搞出來一套‘印象海川’的作品,咱就發了。”
袁增可和樊義山眼睛都在發亮,郝剛這一招解決了來賓住宿問題、給老百姓了掙錢機會、提高了海川知名度和藝術品味,一舉多得,這家夥腦子裡到底有多少好東西。
袁增可嫉妒地看了樊義山一眼。
樊義山一臉無辜。
“還有嗎?”袁增可記完了郝剛說的話,滿懷期待地繼續問道。
“有,讓老百姓不要鋪張,不要弄得跟大賓館似的。隻要環境乾淨、整潔,友好、安全就行,也不要抱著乾一票就走的強盜心理,咱這是長遠生意,不是下山打劫。”郝剛開著玩笑。
這次樊義山也認真記了下來,老百姓最容易走極端,不要錢和死要錢都不是他們倆願意看到的場麵。
“還有嗎?”袁增可像個好學的學生,追著老師問問題。
郝剛想了一想,還是決定講出來。
“我給你們留個故事,到時候講給老百姓聽。”
於是郝剛講了個故事。
一個下鄉收東西的商人,在一個村子裡看到一個老人,老人手裡拿著一把臟兮兮的茶壺。
商人看中了老人的茶壺,就問老人手裡的壺賣不賣,老人很高興地答應了,開了個高價。
商人也沒還價,隻是沒帶那麼多錢,就約好了第二天過來交易。
商人走後,老人回家,覺得茶壺賣了那麼多錢,就這麼臟兮兮地給人家,心裡有點過意不去,於是使勁的把茶壺刷了個乾乾淨淨,跟新的一樣。
第二天商人帶錢來了,但看到老人拿出的茶壺大吃一驚,不要了。
老人委屈地說“我使勁刷了一夜才刷好的,你怎麼就不要了呢?”
商人說“我要的不是新壺,我要的就是那些你刷掉的汙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