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檔1986!
惜夏沒有服用安眠藥,依然睡得很安穩。
當第二天淩晨郝剛起床時,發現惜夏已經梳洗停當了。
“早啊!”郝剛打著招呼。
“哼!不早了,再晚就找不到好地方了。”惜夏還是氣哼哼的。
國慶節,在京城哪能不去參加升旗儀式?
酒店大堂裡,牛汣打著哈欠。
參加升旗是神聖的事,牛汣並不反感。
朋友來了京城,總要瞻仰這個儀式的,作為東道主,牛汣得陪著。
牛汣的朋友太多了,一年下來要無數次早起參加升旗,牛汣有點吃不消。
他又不是國旗班的戰士。
牛汣懷念著溫暖的床鋪,但還不能在惜夏麵前表示出來,麵對郝剛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抱怨,但麵對惜夏,他還是需要收斂的。
在郝剛麵前肆意抱怨,那是給郝剛麵子,在惜夏麵前不抱怨,那也是給郝剛麵子。
“我們車開不過去,得停在路邊,今天管得有點嚴,我們可能要多走一段。”
牛汣一邊開車,一邊解釋著。
郝剛和惜夏都沒在意牛汣的解釋,多走就多走唄,權當逛街了,隻要不耽誤看升旗就行。
車子停在了一個胡同口,有點偏,也不知道牛汣是怎麼找到的。
郝剛鑽出車來,迎麵就看到胡同的牆壁上寫著“搞好防火、迎接國慶”的標語,字跡有點醜,看來不是專門請人寫的。
胡同口有幾個攤點已經開始營業了,小推車上明明白白寫著“慶祝國慶大酬賓”。
字跡和標語一樣的醜,說不定就是一個人寫的。
“現在國慶節才算是和老百姓的日常生活開始交融了啊,老百姓都參與的節日才叫節日啊。”
郝剛指著字跡點評著。
牛汣不解地問道“難道過去和老百姓生活就不交融了?”
“不是很交融,過去國慶節更多表現為一種政治意義上的活動,對於老百姓來講,參與度並不高。”
郝剛搖著頭,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那什麼樣的參與度才叫高?”惜夏問道。
學霸總是能抓到問題的核心。
“嗯,等到老百姓迫不及待地想過節,參與度就高了。”
惜夏和牛汣都是似懂非懂,節有什麼好過的,還迫不及待。
他們根本想不到郝剛所謂的參與度就是指無數人翹首以盼的小長假,是指風景區內密密麻麻的人頭,是指商場飯店水泄不通的顧客,是指催促拿著大把紅包親朋不停趕場子的鞭炮聲。
牛汣帶著兩人朝廣場走去,出了胡同就看到一排排站得筆挺的軍人。
嗯!誰的部下這麼英武?
牛汣好奇地走近了一點,打量著軍人身上的軍裝。
今年10月1日,部隊重新實行軍銜製,全軍官兵同時裝備87式軍服。
郝剛他們看到的就是身著87式新軍服第一次出現在京城街頭執勤的武警官兵。
來參加升旗儀式的人很多,和牛汣同樣好奇的人也很多,看著神采奕奕地軍人子弟兵,大家紛紛投來好奇、讚許和羨慕的目光。
一位老太太摸著一位陸軍女上尉的新軍服讚不絕口“真好!真好!我們當年可沒這麼精神的軍裝。”
惜夏扯了扯郝剛的胳膊“郝剛,我想參軍。”
彆說是惜夏,就是牛汣都有去參軍混身軍裝的想法了。
多少年了,我們嘴裡喊著現代化,可是實際上包括京城在內我們有哪一點是現代化的樣子。
隻有今天的軍裝,才算有了點現代化氣息。
郝剛拉著惜夏趕緊朝廣場跑去,要是惜夏真的被軍裝勾引去參軍了,他就得哭了。
國家多了個女將軍,可他郝剛少了個賢內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