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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徽醒的時候屋內漆黑,她一時間忘記今時幾何,緩了好一會兒才去拿手機看時間。
晚上七點。
她足足睡了五個小時。
手機上有微信新消息。
徐如徽本以為是學校那邊發來的,點開後看見是趙酉識發的,愣了愣。
她點進聊天窗口,看到是下午兩點多發來的。
那會兒她已經剛躺下沒多久,趙酉識大概也沒回家多久,他明明知道她在睡覺,卻還是發了消息。
明天買窗簾。
又過去兩分鐘。
他又發一條。
一起。
短短兩行字,明明沒什麼很奇怪的內容,卻讓徐如徽失了神。
她在想,她是什麼時候加上的趙酉識的微信。
好像是剛上大學第一年。
上大學前,任素秋並不允許徐如徽有自己的手機,所以她沒有辦法申請微信,一直用趙酉識給她申請的q號跟同學聯係。
後來高三百日衝刺,她作為普通班的學生和實驗班的趙酉識實在不能統一作息,於是便慢慢疏遠了。
那三個月,她和趙酉識雖然就住對麵,但好像沒有見過幾次麵,偶爾匆匆一麵,也沒有說過話。
大學入學那天,她忙著拒絕各種學長學姐的團體邀請,偶爾拒絕不掉的就加了微信。
那天晚上近淩晨的時候她收到一個家鄉屬地為鹿上的微信號申請加她為好友。
頭像是一個奇奇怪怪的雪人造型。
徐如徽同意添加後,對方一句話也沒說,她也沒有問候什麼。
她知道他是誰。
他也知道她知道他是誰。
當時徐如徽並沒有給他備注全名,隻落了一個字母z。
因為即使確定這人是趙酉識,但還是會有千萬分之一的疑慮在猶豫。
如今三年過去,趙酉識短短兩條消息打破了她心中那一點點疑慮。
也憑空攪起一汪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