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酉識說“彆說揠苗助長了,我都想直接給她薅出來。”
趙新良笑“你是她爹”
趙酉識一頓,放下碗筷很認真地跟趙新良說“爸,你彆開這種玩笑,她很在意的。”
趙新良挑眉,“是嗎阿如看上去像是
什麼都不在乎的。”
你眼睛不好使,”趙酉識說,“她骨頭硬死了。”
祝提春在一旁聽著,心想完了,她兒子可能要早戀了。
這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二人彆再偷偷摸摸嘗起禁果吧。
結果誰成想她這想法完全多餘,因為她兒子根本就是在單戀。
還是暗戀。
早些年,祝提春看著,還覺得有點意思,她作為過來人,其實看這種小孩的喜歡不喜歡,不覺得荒謬和離譜,隻覺得很好笑。
像小孩子過家家那樣好笑。
後來時歲一長,祝提春漸漸看到了趙酉識的堅持,很多次都沒忍住跟趙新良感慨說“我真佩服你兒子,真的,他怎麼能那麼認真啊,怎麼能事事都那麼優秀呢喜歡一個人都能堅持那麼久。”
趙酉識真的堅持了很久。
久到很多次,祝提春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祝提春都想求一求徐如徽,求求她看看她兒子的好,求求她趕緊和她兒子兩情相悅吧。
隻可惜徐如徽是個心思很重的孩子,這點整個趙家都能看得出來。
有一次趙酉識的嬸嬸來家裡做客,一眼就看出趙酉識對徐如徽藏有特彆的心思,等趙酉識和徐如徽出去了,嬸嬸跟祝提春說“酉識這孩子,事事都那麼順利,該不會是以後情感路坎坷不平吧。”
祝提春“說什麼呢,小心他回來罵你。”
嬸嬸笑,“罵吧,罵吧,罵我我也得說,跟你家這位鄰居處久了,真的會有點辛苦,你當媽的,也為兒子的以後考慮考慮,彆老心疼他。這人啊,無遠慮,必有近憂。”
祝提春笑著說“我可作不了他的主,他自己有想法得很。”
可偏偏就是那麼有想法的人,還真被嬸嬸說中了。
想起這些,祝提春忍不住在大過年的,歎了一聲又一聲的氣。
她問趙酉識“你害怕什麼我和你爸能幫的上忙不”
趙酉識笑了下,說“下次萬裡冒出來的時候,您能再提前久點給我打電話,就算幫我大忙了。”
祝提春無語,“我已經很快了誰讓你在燕京那麼遠的地方。”
本來這隻是祝提春的一句玩笑話,卻沒想到趙酉識說了句“是吧,我也挺後悔去那麼遠的。”
祝提春一下子緊張起來,縱使她疼趙酉識支持趙酉識,也不希望趙酉識因此把學業事業擱置了。
可下一秒,趙酉識說“早知道當初去西京了。”
祝提春聽了,發現自己比起在意趙酉識的學業和事業,還是更心疼趙酉識。
她不由自主紅了眼,本想再繼續打聽些什麼,奶奶忽然敲門喊吃飯,母子倆的對話隻能戛然而止。
人口多,吃飯也慢,春晚都開始了,他們還沒從飯桌上離開。
趙酉識手機從半個小時前就開始接收各種祝福群發,他覺得吵,正要把手機丟在一旁,手機忽然又彈出來一條消息。
他隨手點
開,隻看了幾秒,猛地站起來,手裡的湯碗也灑了一手。
奶奶心疼孫子,“哎呀”一聲就去拿毛巾,其他人也都出聲詢問“怎麼了怎麼回事啊”
趙酉識很快反應過來,把碗往桌子上一放,隨手抽兩張紙擦擦手,匆匆說一句“我有點事回趟鹿上。”
說著連外套都沒穿,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祝提春看趙酉識神情嚴肅,連忙跟上去。
正巧趙新良從廚房出來,看見母子倆都不對勁,問“怎麼了”
趙酉識停頓一下,走向趙新良“爸,我跟你說個事。”
沒幾分鐘,趙酉識上車,車子前腳離開,趙新良後腳打電話。
大過年的,他笑得很客氣,“喂,李局,哎呀,新年好呀,你瞧瞧,我這大過年的,還得托您辦點事呢”
鹿上今年雪大,路上並不好走。
趙酉識頭一次攥方向盤攥得掌心疼,他油門踩得並不足,車子儘量開得很穩。
然而這並不耽擱他腦袋裡胡思亂想。
他想起那年鹿上大雪,他們全家本來在家坐得好好的,任素秋忽然敲門說找不到徐如徽了。
趙酉識知道徐如徽家庭和他身邊很多人都與眾不同,常常有人跟他開玩笑說什麼說不定什麼時候徐如徽就要被親生父親帶走了,到時候他連這唯一一個女發小都沒了。
以前趙酉識對此嗤之以鼻,那天卻被冬風吹了一身的恐懼。
也是那時,趙酉識才意識到,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喜歡徐如徽。
後來徐如徽頂著滿頭的風雪回來,他看到她又生氣又委屈,但徐如徽是個笨蛋,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心思和想法,就算他真的當著她的麵哭出來,她也不會覺得他是因為擔心她,說不定還會反過來嘲笑他。
所以趙酉識怒氣衝衝罵了她幾句。
他也曾在情緒穩定後詢問徐如徽跟任素秋吵了什麼,徐如徽反應很淡,一點也不像說瞎話。
她說“還能吵什麼,就那點子事唄。”
如今那麼多年過去,趙酉識才發現,自己又被徐如徽糊弄了。
他總是被徐如徽糊弄。
大家都說他聰明,可他卻一直被徐如徽牽著走。
他真是
他真是快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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