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學混在蠟筆小新的假酒!
“轟隆~”
夜雨中,幾道火光衝天而起,接著便響起劇烈的爆炸聲,那熊熊大火仿佛發了瘋似的,隨風四處亂竄,肆無忌憚地吞噬著一切,就連細雨也無法澆滅那火焰,隻能任憑它肆虐著燒毀著一切。
隻是一瞬間,火焰就籠罩住了整個藥物研究所,讓剛接到報案就立馬趕到現場的警察們措手不及,一下子就亂了陣腳。
“咳嗬嗬,你可真夠果斷狠辣的啊,琴酒!不過,咳咳~不過,這一幕真是太美了!”
遠處陰暗的角落裡,望著後麵的滔天烈焰,失血過多的伊藤悠麵部慘白,隻是不僅臉色病態,就連一邊咳嗽,一邊說話的語氣也是一樣充滿病態般的興奮與激動。
當然,事實上他也確實很激動就是了。
畢竟,任誰平白無故多增加了好幾年生命,也會如伊藤悠這般高興的。
他是真沒想到琴酒竟然會如此狠辣,二話不說就選擇把那些被怪盜基德催眠瓦斯弄暈過去,因此來不及撤離的武裝乾部們,以及幾個被一開始的爆炸所誤傷,行動不便的倒黴科研人員,一起葬送在了遠處那片火海當中。
而從很早之前,就已經標記鎖定過這些好部屬的伊藤悠,當仁不讓的在老大哥琴酒立馬做出抉擇時,瞬間搶先承擔了這個執行放火的重責。
不得不說,有個嗜殺的人設真的是太美妙不過了!
任由細雨打在臉上,伊藤悠那深邃的雙眸緊盯著遠方被火焰包裹著的藥物研究所,嘴角還微微上翹,露出了一副很享受很美妙的模樣。
“我早就說過了,尼古拉斯,這就是組織和我一貫的作風!”琴酒餘光撇了他一眼,語氣冷淡道。
“是啊,所以我才會那麼鐘意你啊!嗬咳咳~”伊藤悠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語氣卻陰惻惻得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至少,伏特加和他後麵站著的一乾組織中的人,頭皮都不由發麻了起來,目光看著伊藤悠和琴酒,有著深深的畏懼。
一個果斷下令,另一個光速執行,這兩人對生命的漠視,簡直讓人不寒而栗啊!
“嗬嗬~我期待你把槍口也對準我的那一天!”琴酒冷笑不已,聲音充滿了嘲諷。
要知道這幾年來,凡是被伊藤悠“喜歡”上的人,絕大部分已經成為了他槍下的亡魂,而剩下的那一小部分,隻不過是這頭惡狼,還未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罷了。
琴酒相信,如果真有那麼一個機會,這頭比自己還更喜歡專門對自己人下手的嗜殺的惡狼,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吞噬掉自己。
而這無關其他,隻不過是這個男人單純的享受這個樂趣罷了!
想到這,琴酒臉上的譏笑越發的濃厚。
然而,
伊藤悠卻撇見到了自己麵前顯示的光幕上,琴酒對自己的好感度又突然升了那麼幾點,心裡不由暗自發笑。
果然,自己表現得越嗜殺,琴酒這個冷酷無情的殺手,就會越欣賞自己啊!
不過,嘖嘖,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伊藤悠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琴酒,一眨不眨的,直到琴酒眉毛微微抖動時,才自嘲道
“會有那麼一天的!不過,再這麼說下去不去治療,我就得先你一步去見死神了。”
話音未落,未等琴酒回應,人已經轉身消失在了雨夜當中,隱隱還有似揶揄的聲音傳來
“對了,琴酒,基於你今晚的狼狽表現,在我把槍口對準你之前,你可千萬彆栽在那隻老鼠身上啊!”
琴酒墨綠色的瞳眸一縮,目光幽幽,似有寒芒閃爍。
“大哥!尼古拉斯這家夥越來越猖狂了。”眼見伊藤悠徹底沒了身影,伏特加才不由忿忿不平道。
琴酒冷冷地撇了一眼伏特加,一言不發,隨後轉身沒入了另一個方向的黑暗當中。
他冷漠的並不是伊藤悠的嘲諷。
因為這一次,他的的確確被那隻老鼠,戲耍得很顯狼狽了。
而反觀尼古拉斯,不僅殺了另外一隻潛入的老鼠,而且還在最後一刻槍決了雪莉那個女人。
如此對比之下,那位先生會怎麼看呢?
望著大哥的背影完美的融入在了黑暗當中,伏特加幾人麵麵相覷,隨即立馬跟了上去。
~~
“嗯?”剛從摩托車後尾箱拿了一件乾淨的衣服,打算換掉身上滿是鮮血的破爛西裝時,伊藤悠突然驚疑一聲,抬起頭。
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怪盜基德,正站在摩托車車頭前,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你這麼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伊藤悠邊換下西裝,邊淡淡的說道。
然而,怪盜基德卻已經沒有了和他開玩笑的意思,語氣有些生硬的問道
“你把裡麵那些人都燒死了?”
“唔,是這樣沒錯。不過,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嘛?”伊藤悠聳了聳肩,反問道。
“人是我迷暈的!”怪盜基德的臉上有些鐵青道。
“看見我手上的這把槍了沒有?”伊藤悠手晃動了一下,掌心就多出了一把槍,而後笑眯眯的看著怪盜基德問道。
“嗯?”怪盜基德不明所以。
“這把槍還是某位警察給我耍的呢!我至今用它都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了。你能說這是那位警察間接的殺了這些人嘛?聽著,你隻不過是被我利用的工具罷了,所以,少在這裡給我自以為是了。”
伊藤悠麵露譏笑,語氣十分不屑道。
“”怪盜基德一語不發,冷冷的看著伊藤悠。
“哈哈哈,放心吧,今晚過後我會銷毀所有與你相關的證據,之後我們就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了。當然,如果你以後需要我幫什麼忙的話,也可以打我電話聯係我。”
伊藤悠坐上了摩托車,突然又莫名奇妙的笑了起來。
“我不覺得我以後會需要,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幫忙。”
“有些話事先可不要說得太滿。而且,你我都是法律定義的罪犯,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伊藤悠嘲諷了一波,話音未落,就直接發動了摩托車,而後揚長而去。
“我可跟你不一樣。”望著伊藤悠瞬間遠去的身影,怪盜基德撇撇嘴,嘀咕了一聲。
隨後,也消失在了雨夜當中。
~~
“他怎麼還沒回來啊?”東京都米花町12丁目11番地,成實診所後院中,誌保焦躁不安的看了一眼客廳中的時間,第三次擔憂道。
“誌保,你先冷靜一下,喝點水,伊藤先生肯定沒事的。”明美遞給了誌保一杯溫水,儘管內心也很擔憂伊藤悠的安危,但在自己的妹妹麵前,她還是能夠保持相對冷靜道。
“是啊,誌保,伊藤先生肯定會沒事的。”成實醫生在一旁連連點頭,附和道。
“可是,他剛才受了那麼重的傷,萬一要是”
“要是我死了的話,你是不是還要去殉情啊!”
誌保關心則亂的嘟囔還未說完,伊藤悠冷不丁的聲音突然就從客廳大門處傳來。
“嗯?”三人的眼睛頓時一亮,腦袋“唰”的一聲,齊齊的轉了過去。
然而,隻是一瞬間,當視線都落在了伊藤悠臉上時,三人的臉色就是一變。
隻見,伊藤悠臉色異常蒼白,薄唇發紫,渾身濕漉漉的,原先才剛換的衣服,也被身上又逐漸滲透出來的鮮血,重新給染紅了一片。
然而,儘管看起來十分的狼狽,但他臉上依然還是帶著那賤兮兮的,宛若玩世不恭的笑臉。
見狀,誌保的眼眶又有些紅了
“你有這哭的功夫,還不如快點幫我治療一下!讓我少留一滴血,都好過你多留一滴淚啊!”伊藤悠腳步虛浮,很是無奈的走了過去。
誌保聞言如夢初醒,慌慌張張的想要伸手去拿一旁成實早就準備好的醫療箱。
“伊藤先生,醫療這種事還是交給我吧。”然而,還沒等誌保的小短手碰到醫療箱,成實就已經把它提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十分的溫柔。
“那是,動手治療肯定還是你更專業一點,那就麻煩你了,成實。”伊藤悠理所當然的說道。
誌保雖說醫學知識應該會比成實還豐富一些,但一個是藥物研究人員,一個是實操多年的醫生,這兩者肯定是不一樣的。
誌保
回過神來的誌保,心裡頓時有點不開心了。
“伊藤先生,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成實臉上的笑容相當無奈,語氣卻一如既往的柔和。
“嗬嗬~不管怎樣,這次還是要謝謝你。”伊藤悠輕笑一聲,把沾滿血的衣服脫了之後,光著傷口猙獰的膀子,坐到了成實旁邊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