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妖!
“沒想到師尊他最後居然又收了個弟子……師弟,你我既是同輩,又何須如此?起來說話吧。”
金鼇看著庚寅,目光中帶著一絲欣賞道。
它從未想到師父在經過了當年的揪心之戰後,還能有魄力再收弟子。
雖然說隻有庚寅一個,但也從側麵說明自己的老師已經從當年的痛苦中走出來了。
要說這事當初要不是寶聖一個勁躥火,也不至於到最後成了這般模樣。
“唉……要不是梵門不講武德,他何至於此啊……”
想起往事,金鼇不由的長長歎了口氣。
“行了,不說這個了,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眼看庚寅和金鼇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樣,連忙開口道。
“走……我走不了的……你們快走吧!”
當聽到走字的一刹那,金鼇的目光中頓時透露出一絲痛苦和哀傷。
“怎麼回事?不是把你從功德池撈出來了嗎?如何還走不了?”
問話的還是路山君。
“我……怕是不行了……現在連形都化不了了……”
金鼇苦笑著指了指自己渾身的傷口道。
他現在這般模樣,龍角都沒了,一身修為和本源真炁都被抽的七七八八了,之所以還苟延殘喘著,還是因為自己的龜背上有先天之物……
“怎會如此?這……七寶老賊欺人太甚!”
庚寅自然早就注意到了金鼇的傷口,可再仔細打量時,卻又發現在其脖頸下居然還栓著一條肉眼幾不可見的赤金鎖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意識到了問題不對的路山君,連忙追問起來。
“想必你們也有所察覺了,這整個功德池就是老賊為自己的本命寶樹做出來的風水之局,利用源源不斷的靈氣和先天真炁為自己修行。”
“我等這些被擒來的妖獸靈獸,最後的下場便是化為枯骨,成為這棵菩提樹的養料……”
金鼇看著氤氳著虹霞的功德池,緩緩開口道。
“那當年和你一起被收走的那些同門……?”
庚寅見金鼇說出口的事和他的判斷幾乎一致,不由再度追問道。
“嗯,都一樣的,隻不過他們有的在波若那邊的山頭,有的和我一起在這功德池裡……修為低的早已經化為養料了!僅管如此,他們每年還是會從各地抓來靈獸妖獸,用來代替已經化道的同類。”
金鼇言語之間,已經帶上了悲愴。
“這金鎖……?”
路山君此時若有所思的看著金鼇的脖頸問道。
“是了,這把鎖將我的元神牢牢鎖住了,但凡我離開這功德池周圍,它便能將我神魂拘走……”
“可惡啊!這梵門之中居然是這般光景,他們還恬不知恥的要度化世人……”
庚寅覺得自己的心頭有一股熾烈的火焰正在升騰奔湧,好像要衝出他的胸腔全部傾瀉出來!此時的他,憤怒之火已經到了迸發的邊緣。
他從來沒有想到被人人吹捧的西方聖境,居然是這麼一處藏汙納垢的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