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夫君,你竟是魔教教主?!
金鏈狂舞,將嘶吼連連的黑暗禦使,囚禁進人皇府當中。
所使的宇文慎行的心緒,被轟的六神無主,他帶著蒼白至極的麵容,一度轉身朝著遠方瘋狂疾馳。
今日裡所發生的事情,已然顛覆了他的認知想象。
首先是黑暗禦使強大的戰力,若是以神庭底蘊去比較,絕對比肩古字號使者,所擁有的身姿難以形容。
其次便是那降臨而來的人皇使,仍舊不見身影,隻聞其聲,便將黑暗禦使這方神秘的力量囚禁鎮壓。
他內心的震動無以言表,隻想立刻離開禁穀範圍,回到屬於自己的北疆地。
長虹暴掠,無人阻攔,宇文慎行倉皇離開。
殊不知,在他的背後位置,幽幽繚繞著一道目光。
關辰盤膝而坐,持續吸收峒崆玉碑的上古本源,眼眸卻是閃爍著光澤,平靜看了一眼宇文慎行離去的方向。
那眸子裡的冷芒,帶著絲絲無情殺意。
意圖扒了劍王龍的鱗,將其帶入北疆地界,這宇文慎行的一切所作所為,之前都在他神識感應中。
跑?
能跑到哪去?
一步十裡,宇文慎行作為宇文神族的侯王,在支脈當中已是二把手級彆,身份地位都已經頗為不俗,隻比那太府上尊低了兩階。
自身更是神藏境界的古老強者,來時氣宇軒昂,威震禁穀範圍,可在青聖王的麵前,卻是失去了一切尊威氣度。
正如同那句話一般,彆說區區侯王,哪怕是神族的長輩級彆,遇見青聖王也要尊稱一聲。
緊接著又遭遇了黑暗禦使的殺機,險些被禦使抹殺在掌間。
萬萬沒想到,又有人皇使降臨而來,至於因何前來,又因何對黑暗禦使動手,他都無法揣測絲毫。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人皇使的一切行為,都在那未知神秘的人皇指令下。
如果沒有人皇令,人皇使絕對不可能輕易動身,那麼也就意味著,鎮壓黑暗禦使乃是人皇下達的指令!
這接二連三的莫大力量和身姿,可謂是將他心神轟的體無完膚。
他這堂堂神族侯王的身份,完全不夠資格看的,也在此情此景下,碎的一塌糊塗。
在麵對比自己還要高級的地位存在,縱使神族之人也要低眉。
此刻一路疾馳,風雲開闔不斷,已有大雨傾盆而下,蒼穹雷鳴閃爍不斷,視線中滿目昏沉。
驀然,宇文慎行的腳步停頓,身影凝滯在半空位置,緩緩眯起雙眼望著前方。
順著寒風吹拂,他的後脊梁骨,莫名升騰起絲絲悚然。
淒雨下,天地昏沉間,忽然矗立著一尊尊身披古老盔甲的騎士。
雨水濺在雙肩,泛起絲絲白芒,毫無氣機波動,神識感應範圍內皆是空白,如若不是雙眼目睹,宇文慎行仍舊無法發現。
轟隆……
驟有雷霆肆意,閃爍在滾雲之下,映照出那一千六百名天譴幽騎的身姿。
他們麵無表情,坐在鬼馬身上,手持古老長戟,順著雨水的衝刷,可見波斑的血跡漸漸流淌而下。
似乎在此之前,他們進行過一番無情的屠殺。
幽冷,死寂,沉淪,地獄冥火搖曳在鬼馬腳下,加上整個天地淒雨的揮灑,讓這幅鐵騎矗立的畫麵,帶起無法形容的震懾感。
他們就站在那裡,擋住了宇文慎行離去的路。
宛如一座地獄黃泉彼岸,靜靜等候著神族侯王的前來。
“奉吾王旨意,剝去你的皮,剔去你的骨,砍下你的腦袋,送回北疆地。”天譴將冰冷無情的話語,徐徐響起。
在順著淒雨傳進宇文慎行耳中時,讓他的心神有莫名微顫。
他緩緩眯起雙眼,望著這一隊著實瘮人可怕的鐵騎隊伍,腦海思路運轉,很快想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可能性。
“你們的王……是黑蓮教主?”
剝皮剔骨,這不正是他先前,對那黑蓮教主麾下神龍所行之事嗎?
再無任何回應,宇文慎行麵容變幻下,天譴將已經平靜抬起長戟,鋒芒直指。
“殺。”
轟!
冥火沸騰搖曳,戰場凶煞之氣刹那爆發,鬼馬嘶鳴橫開雨水奔將而至。
那股無法形容的淩厲力量,直叫空間都為之分崩離析。
宇文慎行厲喝湧動真元,再度升起身為神藏境強者的波動,掌間凝聚神術之力,卷動萬般淒雨化為真元箭矢殺去。
頃刻間,蒼穹寒芒炸裂,神藏境的力量非同小可,隻是在那一千六百名天譴幽騎的麵前。
所謂神藏境,也仍舊隻是一個稍微會掙紮的獵物罷了。
在他們沉睡萬年之前的歲月裡,曾帶給這個世界最可怕的陰霾。
天譴走過,寸草不生。
幽騎橫行,三神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