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好像現在很多男女在交往後就膩歪地叫著老公老婆了。
但祝靈潔還是比較注重儀式感的。
要等到自己穿上婚紗,戴上結婚戒指,再被他親手脫掉婚紗,徹底成為屬於他的人之後,才可以用‘老公’這個稱呼。
而時海這邊,光想著該怎麼在不被祝靈潔發現的同時離開現場了。
遮遮掩掩的話,肯定會被她發現不對勁,那不管有沒有被看到,一旦被她意識到了,就已經是社死了。
明明昨天還一副硬骨頭的樣子,身體居然如此誠實,被她們嘲笑都隻是小事情,最可怕的是這件事情會成為她們的把柄。
知道了時海其實也會有忍不住的時候,她們隻會變本加厲地來發起進攻。
所以是萬萬不可被她們發現的。
但毫不遮掩的話……
時海記得自己穿的四角褲好像是灰色的,那結成塊兒的地方應該還挺明顯的。
所以一旦掀開被子,被祝靈潔目擊到,一切就都玩完了。
但好在眼前的人是祝靈潔……如果是祝靈潔的話,說不定會善解人意地裝作沒看到……
思考到這裡,時海發現祝靈潔還在看著自己,目光中帶著些許期待,還在等他的回複。
時海便先給到回答。
“就用你習慣的稱呼吧。”
“嗯……!”
那個曾經一臉冷淡的青梅竹馬居然會露出如此明顯的開心表情……這種反差,使得時海不管看幾次都覺得新鮮。
簡思春和時夢不在,也不知道乾什麼去了。
也幸好她們不在,不然真的就一點可操作空間都沒有了。
時海決定借助沙發來當遮擋物,先把衣服穿上了再說。
就算很難受,現在也不能把最後的遮羞布給摘下來。
等回了自己的房間再換一條新的就好了。
不過在那之前可能還要先擦乾淨……又有那種可樂倒在身上後沒來得及擦乾淨導致的粘稠感了。
然後就在他伸手準備去拿衣服的時候,他愕然發現這套衣服居然不是自己昨天穿過的。
而且最上麵還放著一條乾淨的平角褲。
時海呆住了。
如果衣服是她們準備好的……為什麼會連內褲都準備好呢?
不,不要想太多,可能隻是女生更愛乾淨而已……
但是祝靈潔的下一句話就將時海的自我安慰給打碎了。
隻見祝靈潔有點害羞地低下頭,臉也變得微紅,尷尬地說道。
“那個……要換衣服的話,先把現在穿著的脫下來吧……”
“啊?”
時海驚訝到聲音都有點走音了。
這已經是直接點明了祝靈潔知道時海現在下半身的是啥狀態。
但他無法理解,祝靈潔是怎麼知道的?
然後緊接著祝靈潔就給到了回答。
“可以……聞到味道。”
什麼!
這都能聞到味道嗎!
明明距離最近的自己都隻能聞到米飯的香氣!
時海大為震驚,這得是什麼嗅覺啊?
而且這還隔著一層被子呢?這味道有這麼大嗎?能散發到那麼遠嗎?
比如早上進到柳真善的房間,他就判斷不出來老媽有沒有穿著絲襪睡覺,畢竟隔著被子是聞不到味道的。
殊不知祝靈潔對這種味道特彆敏感,畢竟她就好這一口。
隻要是屬於時海身上的味道,她都能分辨的很清楚,甚至能知道這個味道是從哪個部位散發的。
而那種類似於皂角的腥臭味更是能精準的捕捉到。
當然就算祝靈潔對味道很敏感,隔著一層被子和幾米的距離也是聞不到的。
所以真相是……
在時海起床之前就已經有人給他‘檢查’過了。
而且不隻祝靈潔一個人,是大家一起給他‘檢查’的。
而這也是她們三人早上要先去洗澡的主要原因,和時海現在需要去洗澡的理由是一樣的。
其實隻要時海記得自己昨晚是什麼情況就能想明白的。
昨天晚上,時海在將時夢推倒在自己的被褥上,並給她蓋上被子後,時海自己是沒有蓋著被子,而且是背靠著沙發的。
但今天早上,他卻是枕著自己的枕頭,睡在自己的被窩裡的,所以顯然是有人將他‘挪了位置’。
然而他不記得睡著前的情況了,所以就想不到自己‘已經被動過手腳’了。
“放心,我不介意的……隻是就這樣直接穿上褲子的話,會把乾淨的褲子也弄臟吧……而且會沾上味道的。”
“呃……”
“所以先去洗個澡吧,不過現在是夢夢和思思在用,要先等一會兒。”
原來那兩人是去洗澡了啊。
但是時夢居然會願意和簡思春一起洗澡,看來兩人的關係變好了?
是因為簡思春已經得到了‘女朋友’的身份,所以時夢的態度變好了嗎……
“我洗的比較快,所以就先出來準備早飯,因為比較著急就直接穿了圍裙……”
所以上半身是真的隻套了圍裙啊!
但這種事情就不用講出來了吧!
時海看到祝靈潔的臉越來越紅,知道她也是覺得很羞恥的,那為什麼還要說出來呢?
“那個,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隨便’呢?”
“不會,挺好看的,很漂亮的後背。”
被誇獎的祝靈潔無限開心,鼓起勇氣緊跟著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真的嗎?謝謝你,親愛的……其實我是想說……既然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了,我不介意被你看到這種‘隨意’的模樣,所以你也可以再稍微‘放開’一點的……畢竟我們現在是在自己家裡嘛……”
“哦、哦……”
時海好像有點明白了。
祝靈潔之所以明明覺得非常羞恥,還是穿成這副模樣,擺出這幅姿態,還故意說給時海聽。
就是在以身作則的告訴時海‘在自己家裡,都是自家人,沒必要覺得尷尬’。
我大方地給你看,所以你也不必遮遮掩掩。
其實這也算是一種互相包容吧。
不過時海還是漏了一層原因。
祝靈潔可不是隻看看就好了。
“所以,可以先換掉的……至於脫下來的……我會幫忙洗乾淨的!”
祝靈潔盯著時海,視線下移,眼神越來越狂熱。
“應該說……請!務!必!交給我來洗!”
實際上這才是祝靈潔真正的想法。
她現在隻想得到現在時海穿在身上唯一一件裝備,‘被汙染的遮羞布’。
當然對祝靈潔來說,這並不是裝備,而是最高級的重要物品,而且還是個可食用的消耗品。
她饞到呂水都要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