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禁忌咒法_問道於情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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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禁忌咒法(1 / 1)

問道於情!

安倍星羅長歎了口氣,激賞的看著我們,“今日若不是兩位對水寒兄絕對的信任,恐怕當時他給鶴田山野抵了性命,等到了陰曹地府也不知道自己的冤枉。”

司徒衍一拍大腿,急切的說道“那現在該如何是好,這種意念殺人很難解釋的清,就算有人栽贓嫁禍,又當如何取證?”

“難就難在這裡。”星羅連連搖頭,無奈道“剛剛我們所有的言論都隻是一種臆測,而這種臆測並不足以取信於人,隻因常人確有憤怒下失控的可能。”

我目不轉睛的望著安倍星羅,“究竟是誰設下‘無形咒’來陷害我大哥,想必大家已經心知肚明,如今與‘月影の魂’開戰在即,不知星羅你心中作何想法,有否打算先安內後攘外呢?”

星羅不敵我冰冷殺意的目光,垂下頭低聲說道“家族每一代繼承人的位子,都會遭人覬覦,不過所幸凡是夠格做傳人的,都是靈力卓絕出類拔萃的子孫,故曆來也算眾望所歸,而到了星羅這一代,由於小弟身體所限,以至空有靈力卻無法運用,即使有人不服而心生怨懟,那也是情有可原。”

“好一句情有可原。”我冷笑一聲,不悅道“鶴田山野的枉死,易水寒的冤屈,就這樣被輕輕揭過了。”

“無情。”溫子曦按住我肩膀,輕輕勸道“星羅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那畢竟也是他的家人。”

“家人?”我笑了,感覺像是聽到了一個特彆好笑的笑話,“原來家人可以在家族受到威脅的時候不管不顧,一昧隻知先為自己的利益打算。這樣一個目光短淺的家族,憑什麼妄想擊敗‘月影の魂’。”

星羅被我苛刻的語言嘲諷得麵紅過耳,司徒衍看不過去,拽著我衣袖央道“姐,你這是怎麼了,又不關星羅的事,他也是受害者啊。安倍楓吟他們如此大費周章的對付我們,還不是為了孤立他,若不是看到星羅的身體在溫二哥的調理下大有起色,恐怕也不會按捺不住。”

我望了望始終躺在床上不言不動的易水寒,淡淡說道“我隻覺得被人冤枉的滋味很不好受,而更痛苦的是連自己都認定自己是凶手,這種咒術委實歹毒。”我彆過頭來有意無意的瞥了眼溫子曦,這才對上星羅的目光,輕嘲道“不過也虧了是易大哥中咒,憑著我們對他的了解,才能發覺出是著了道,若今日是無情中咒,又有誰會相信一個殺人如麻的殺手的自製力。”

用餘光看見溫子曦的身子一僵,跟著手心一暖被司徒衍的大手握住,“姐,我相信你!”那孩子滿臉理所當熱的信任與依賴。

我對著小司徒柔柔一笑,右手就那麼任他握著,“我們做殺手的,向來隻知對敵人慈悲,就是對自己殘忍,星羅你眷戀親情固然沒錯,但也要考慮下對方是否值得。”

“我現在已是心亂如麻。”星羅無奈的聳聳肩,黯然道“因著身體的緣故,我雖為祖父欽定的第八代傳人,其實在家族中沒有什麼影響力。陰陽師是一個依靠實力說話的職業,任我天資如何出眾,體內靈力如何豐盈,若不能為己所用,對整個家族來講始終是個廢人。”

溫子曦安慰似的拍拍他肩膀,轉而對我言道“不管怎樣,要想扳倒‘月影の魂’還需仰仗安倍家族,所以我們不能離開,不但不能離開,還得儘快幫助星羅掌控體內的靈力,隻有他自身強大起來,才會令瞧不起他的人心服口服,知難而退。”

“問題是現下該如何證明水寒的清白。”我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痛的說道。

“方才某人信誓旦旦的言講,在十二個時辰之內定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我還以為是成竹在胸的。”子曦衝司徒衍狡黠的笑笑,揶揄道。

“我——”被溫子曦堵得語塞,我不禁白了他一眼,嗔道“當時隻不過是權宜之計,哪裡真有什麼好辦法。”

子曦收了笑意,正色道“星羅你要詳細給我們講講那‘無形咒’的施咒過程,以及中咒人的心理反應,越詳細越好。”

安倍星羅將手一攤,頹然道“我並不會‘無形咒’,隻是知道有這樣一種術法而已。”

“那你可知道家族內誰會此術?”溫子曦不死心的繼續追問道。

“兩年前我曾無意中看到和美施展過。”星羅淡淡的說出另一個有資格成為繼承人的名字,“自那以後才對此術多做留心,這是一種禁忌咒法,因為有投機之意,並不被家族認可。”

我心中一動,腦海中閃現出那個總是撲閃著純真無邪的大眼睛,精力充沛、愛笑愛鬨、嬌憨頑皮的靈動少女。一直以來,我把思慮皆放在了老成持重的安倍楓吟和風雅多智的安倍楓顏身上,卻忽略了作案理由更為充分的安倍和美。

想起方才她見縫插針的寥寥數語,才不過一十五歲,小小年紀便將心機藏的甚深,並懂得大智若愚之道,再反觀已過二十歲的司徒衍,單純得猶如嬰孩,雖是他天性使然,但也是我教導的缺失。

“和美是個很優秀的陰陽師苗子,雖然嶄露頭角的她尚未夠資格比肩小泉紫櫻等人,但她天真純潔的外表下所隱藏的層出不窮的計謀機變,可說是她的另一項武器,當真便如那‘無形咒’般,毫無防備的傷人於無形。”耳邊繼續傳來安倍星羅的言語,他平和中肯的談論著這名家族內的競爭對手,鄭重的語氣很難令人想到對方不過是個未及笄的少女。

隻見星羅負手仰望窗外的星空,油然歎道“若沒有我的出現,家族第八代繼承人的擔子毫無疑問的會落到和美的頭上,這些年她勤奮刻苦,深藏不露,過得著實辛苦。而我甫一出生,毫無建樹便被寄予厚望,對她來講確實欠缺公平。”

公平?我在心裡冷笑了聲,這世界本就沒有公平可言,有人生來便高官得做、駿馬得騎、穿金戴銀、尊貴無比,而有人則一貧如洗、苦大仇深、低三下四、賤如螻蟻。所謂公平隻是當權者愚弄百姓的一個冠冕堂皇的金字招牌,時不時的掛在口邊,不過是為了磨牙而已。不同,人生經曆各異,社會背景懸殊,又何來公平?怎會公平?

所以我並不同情安倍和美,其實這些年最痛苦的還是星羅,因為他是被家族肯定的人,彆人能做八十分的,他就要做到一百分,他生下來就是天才,所以他不能輸。

“無形咒”,精神咒法的一種,通過刺激人的感官神經來加深行為舉止的能動性,乃是借刀殺人的終極咒術。不過這種術法向為正派陰陽師所不恥,覺得倚仗此術殺人未免太過卑鄙,不夠光明磊落。安倍星羅並未鑽研過這類精神咒法,所知實也有限,但他畢竟是名陰陽師,有些很高端的術法雖然他無法親自施展,但紙上談兵的能力還是有的,所以在黎明破曉前,我也大致弄懂了這種術法的來龍去脈。

當安倍家族的長老們聞訊趕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安倍曦永,安倍家族第七代繼承人,也是安倍星羅的父親,率領其他兩名長老披星戴月而來。

這是一位麵目溫潤而終年暗含憂傷的老人,沒有想象中的家族領導人的淩厲氣勢,更像是個慈父,僅僅是來看望多日未歸的遊子。不過是四十五六歲的年紀,但兩鬢斑白的發絲和眉宇間舒展不開的“川”字,給人一種花甲之年的老態。

想來星羅之母定是名奇女子,不但惹得凶僧法慈情難自已,過早的離世更讓深愛的夫君一蹶不振,了無生趣。

他每一次望向星羅,那種既渴望又躲閃的目光,竟仿佛要透過兒子的身體望向他隔世的母親。天涯地角有窮時,隻有相思無儘處,人生自古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這也是個癡情之人,安倍家族自晴明公起,不但陰陽術法為世人津津樂道,流傳出來的愛情軼聞也使得陰陽師這個超然的形象愈加生動和親切起來。

如果說小泉印月創建的陰陽道詭異莫測,占了一個“妖”字,那麼安倍晴明世代傳承下來的族人則更貼近於凡人,因為他們擁有接近於普通人類的情感困擾,形象更加的親民。

但這也正是因何小泉家族會後來居上,實力與權位逐漸能夠威脅到安倍家族的一個重要原因。看來冷血這個詞,不隻適用於殺手這個職業,更可應用於其他領域。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頂尖的殺手和陰陽師之間,還是有些必然聯係的,首要的就是需泯滅人類的原始情感。都說殺手無情,這並不是一句形容語,而是徹頭徹尾的陳述語,隻有身為同道中人,才能夠深刻體會所謂無情的深遠意義。

安倍曦永愣愣的看著鶴田山野的屍身久久無言,他雖然身為第七代繼承人,但族長之位依然是其父,第六代繼承人安倍翔太所擁有。他與楓吟楓顏二人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並不十分親近,也由於尊卑的緣故,始終保有一份兄長的威嚴。

此刻看著安倍曦永愈來愈嚴肅的麵容,應該已從星羅處得知了有關“無形咒”的始末,像安倍家族這種正統的陰陽道世家,是絕對不允許施用某些禁忌術法來敗壞家族名聲的。隻可惜“無形咒”這種術法,既然可以傷人於無形,那麼也就無從查證,如果安倍和美咬緊了牙關不肯承認,易水寒的冤案還真不好昭雪。

另兩位長老都是安倍星羅的堂叔,顯然他們並不知曉內情,對我們這些外人擺出一副敵意出來,若不是有星羅從中周旋,恐怕早已出手尋仇了。

我與溫子曦交換了一個心有靈犀的眼神,均知這種豪門大族,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感,連他們的下人都衝撞不得,更何況是直接越位殺人了。

想到此我冰冷的目光緩緩掃過堂內眾人,滿意的看到一個個白眼被我帶有凜冽殺意的眼神駭得錯開了眼,忍不住冷哼一聲,這種高門大閥之內的爭鬥著實令人厭惡,若不是為了對付“月影の魂”,無情怎會留在此地受此閒氣。

可是司徒衍怒了,這孩子最受不得彆人的白眼,這時看到彆院中原本彬彬有禮的諸人皆露出不屑的猜疑神情,哪裡還按捺得住。他整個人就像高空的星辰般,外放出一股清冷的煞氣,曾經陽光燦爛的麵容被一片冰冷肅殺取代,單薄的嘴唇緊緊的抿著。

在我眼中也許還是那個受了委屈心有不甘的倔強少年,可在外人眼中,他是一頭蓄勢待發,隨時都會暴起傷人的獵豹,就算平時溫和無害得像隻小貓,一旦被惹毛了就會變成嗜血殘忍的猛獸。

這才是屬於殺手的優秀氣質,我很滿意,小司徒的每一個成長與蛻變都令我欣慰,我一直都很擔心他太過良善,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善良是最最不值錢的品德,不要跟我說好人一生平安,因為我會給你講述太多太多的例子來論證禍害遺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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