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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月神情懷(1 / 1)

問道於情!

戴上鏈墜的雪姬就像換了個人般,煥發出彆樣的神彩,此刻她的雙腿已經完好如初,我也不禁鬆了口氣。自從知道了雪姬的經曆,不知怎的,心下對這冷漠女子格外的憐惜,她能為了自己心愛的人而甘願放棄雪國公主這樣尊貴的身份,轉換為低人一等的式神,單是這份無怨無悔的情義便令人肅然起敬。

“我隻能幫到你這裡了,無情。”隻聽她在我耳邊淡淡說道“我現在馬上要趕到坐落於平安京的安倍世家,那裡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也許來不及了,但我還是要去試試,怎樣也不能讓晴明留下來的基業付之一炬。”

我點點頭,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愧疚,遂柔聲說道“快去吧,你的心思無情都明白,江湖兒女肝膽相照,無需被繁文縟節所累。”

雪姬眼中射出感激的光芒,也不再多言,動念之間身形已化為一段流星,打算以此穿過這片被陣法所牽動的區域。

可惜的是雖然曾經是雪族的公主,本身擁有龐大的力量,但因為她後來自動放棄了自己的身份而轉化為了式神,遂她的力量受到陰陽師修為和體質的限製,無法肆意揮灑,也隻有像安倍晴明那樣偉大的陰陽師才能役使雪姬發揮出她體內極致的力量。

所以憑雪姬目前的能力,若想衝破這座“明月夜短鬆岡”大陣突圍而出,恐怕沒那麼容易。困在這裡有些時間了,我也逐漸看出來些門道,這座大陣一旦啟動,那就是許進不許出了,故子曦和美甚至秋月邪都能輕鬆的進入到這片領域,可是若想出去則難比登天。

當然小泉秋月邪既然敢進來,心中自然是了解整個陣法的衍變,而我們這些外人若想出去,隻有一個選擇——破陣。不然等待我們的最終結局便是化為肥料,精血被大陣吸納得點滴不剩。

我無奈的看著雪姬的身影無功而返,在她一貫冷淡的臉上看到了焦急與沮喪,我知道她神色中的異樣不是為了自身的安危,而是安倍世家百年的基業。

但是我真的幫不了她,當初在埋劍山莊破千麵人魔的星宿陣時,無情不過是憑借著些許有關星象的知識,畢竟那種陣法,怎樣布局,如何行走,都遵循一定的規律,當然在最初偶然辨認出是星宿陣時,還夾雜很多運氣的成分。而如今這“明月夜短鬆岡”大陣,無情則完全摸不出頭緒,因為融合了太多的邪異氣息,令人看不清這陣法的本質。

“那就用心去看。”月讀命的聲音突然間傳了過來。

我微微一愣,抬眼看見方才被神久夜打到在地的月神月讀命大人正懶洋洋的自紅鬆林中坐起,此時的他已睜開了那堪比日月之輝的銀灰色雙眸,眼中的精光在遍地的紅鬆中掃視,竟像是灑下了一層淡淡的銀粉。

“你解開了‘困仙術’?”我吃驚的看著負手在鬆林中走來走去的月讀命問道。

“嘿嘿,隻是突破了第一層障礙。”月讀命瞬間又恢複成之前的那副憊懶樣,配著這副好皮囊,好像個天真頑皮的鄰家大男孩,哪裡有半點神袛的樣子。

“什麼意思?”我皺眉盯著他,雖然早就知道了他是什麼德性,心下還是有些不適應就這樣隨隨便便站在我麵前的月神。

月讀命猶如司徒衍附體般瀟灑的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說道“意思就是現在我的元神已經可以支配仙身了,可是滿身的仙力依然使不出來。”

“那就是說你現在隻是個可以活動的普通人?”我挑挑眉頭,似笑非笑的問道。

“額”月讀命吃癟的摸摸鼻子,“也可以這麼說。”

“”

看見了這種如長不大的小孩般任性的月神後,我已不再對那些所謂高高在上,法力無邊的真諦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我個人覺得,就算是在神仙當中,月讀命也當屬比較任意妄為的那一種。他毫無防備的被小泉印月偷襲成功,封住仙力一囚數百載,其實憑他的能力,哪怕是分給神久夜之後剩下一半的能力,若想破解“困仙術”,也並非艱難無比的事情,可他為了跟姐姐天照大神賭氣,不肯自救,白白荒廢了這許多歲月。

這在無情看來,簡直是不可饒恕的事情,像我們這些恩濟齋的孩子,自進了暗齋以來,每天誰不在晝夜不停的加緊練功,即便是玩心甚重的司徒衍,因為他自小患有“暈血症”,也知每日每夜刻苦訓練,與時間賽跑。因為我們都知道,若想成為一代高手,哪怕你擁有曠古爍今的天分,也要勤字當頭,才真的能熬出頭,因為沒有一個武林奇才是靠坐著冥想就成功的。武學之境,一日千裡,不進則退,這是每一個在刀頭上舔血的人心中信奉的箴言。就算是天分不好,也可以以勤補拙,所以沒有人肯偷懶,因為現在的偷懶就意味著他日步入江湖中的死於非命。

所以我們格外看不起像月讀命這種虛度光陰的人,就算你先天的資本再雄厚,也經不起歲月的更替。因為你是月神,你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你就可以不思進取了是嗎?賭氣?你用你自己的生命與彆人賭氣,憑什麼?你的生命隻有你自己負責,與任何人無關,這道理簡單得連白癡都知道。

因此我很憤怒,月讀命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就算他對天照大神的感情有多麼的感天動地,也不過是他人生的精彩點綴與華麗磨難。他沒有受過凡世的苦楚,以為這一點情感上的小小挫折就是生命中痛苦的全部根源,孰不知人生的苦難不勝枚舉,唯有愛情二字最奢華,也最幼稚。試問你連最基本溫飽都保證不了了,還會有閒心去理會那些虛無縹緲的情感和蠢蠢欲動的念頭嗎?

等人來救?這是無情這輩子所知道的最最可笑的笑話,也許月讀命有他幼稚的資本,就因為他還擁有可以令他肆意撒嬌耍賴的親人,也正是如此,所以他永遠都長不大。

不過這也是月讀命仰仗的財富,對於我們這種孤兒來說,他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賭氣?撒嬌?在我25年的歲月中哪怕想都不曾想過,而無情的仰仗,自始至終都是手裡的這把劍。

是的,無情劍。它此刻正被我久違的緊緊握在手中,在這一刻,就算是子曦溫情的目光也及不上一劍在手的踏實篤定。

愛情是點綴,但絕不是全部。霎那間,楚爺的這句話驀地湧上心頭,令我突然泛起一股無力感,目光卻漸漸冰冷了下來。

他這話當然不是對我說的,但又有什麼區彆呢?楚爺的點綴太多太多,無情僅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不得不說,跟隨楚爺久了,有些觀念必然被他所同化,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他本身又是個極有主見的人,不輕易講話,但說的每一句話,都堪稱經典。比如愛情是點綴,雖然未免令聽到的人寒了心,卻也不失為一句箴言,愛情的確是平凡生活的點綴,是解決溫飽以後的高等遊戲。

所以我理解甚至憐憫月讀命的付出與頹廢,但並不同情。在我看來,這些無病的情感宣泄簡直就是浪費時間,風花雪月也好,附庸風雅也罷,都是極度奢侈的事情,費心勞力更燒錢,不值得。

當然月讀命小弟弟不這樣看,他認為愛情是他生命的全部,什麼月神,什麼俯瞰天下的神袛,都比不上他心愛之人的回眸一笑,他願意為了試探她的心意而淪為囚徒,他高興頹廢不堪,長歌當哭。

好吧,這也是他的權利,我無權指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處事準則,無關對錯,也評判不出對錯,於是我聰明的隻是瞪了他一眼,並未出言指責。

而月讀命君也意識到了我魂魄深處的鄙夷,弱弱的繞開我徑自去找子曦攀談。我有些無語,都什麼時候了,雪姬急於出去拯救安倍世家,小泉家的兩代人起內訌又在一旁打得熱火朝天,他們居然還有心情閒話家常?

“無情,快過來!”子曦遙遙的招呼我。

我不動聲色的朝著天空翻了個白眼,踱步到近前,便被月讀命親熱的抓住,在耳邊聒噪道“我與子曦商量了,若想恢複我的仙力,還有雪姬那個丫頭要想出去,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需要你的協助,大家共同配合。”

“你與子曦商量?”我一臉狐疑的看向溫子曦,後者給我個寬厚的微笑,接口道“月神大人說是與我商量,那是抬舉子曦了,我哪裡有什麼能夠擺脫困境的辦法,隻求最後不要成為你們的負擔就好了。”

月讀命一臉的不以為然,作色道“子曦你真不爽利,現在還哪裡有什麼月神,我看你麵相不俗正要與你兄弟相稱,誰知你卻是個大俗人,如此怎生得配無情。”

溫子曦被月讀命說得麵紅過耳,隨後對著他一躬到地正色道“月讀君責怪的是,子曦受教了。”

月讀命哼了一聲也不答言,我看他欺負子曦,忍不住出聲斥道“子曦與你初次相見,尊稱你句月神大人有何不可,難道你天生患有受虐症,非得要人怠慢你才高興?”

“你!”月讀命被我噎得十分不爽,憤憤的說道“你這女人鋒芒太露,當心嫁不出去!”

我有意無意的瞥了眼子曦,漫不經心的說道“這件事不勞閣下操心,無情從未想過嫁人。”

眼角的餘光看到子曦他聞言一愣,隨即勉強笑道“你們兩個怎麼湊到一起像個冤家對頭似的,大家先來商量下正事要緊。”

“好吧!”我暗自歎了口氣,打起精神同意道“那就趕快說說你們的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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