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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金字塔(1 / 1)

問道於情!

連接著我魂魄的陰陽真氣上沾染著我的魂能,凝聚成線條在木乃伊體內窺探著。即使是順利的進入到了她體內,還是潛在有很多的危險。

比如萬一她靈魂上的魂能若比無情的強大太多,我會受到來自她魂體的反噬而最終傷損到自己的魂體。

要知道世間最嚴重的傷害不是出於肉體,乃是源自魂魄。那種創傷一旦形成藥石無醫,若想恢複需得很久很久。

幸好此次冒險無情還是有幾分運氣在裡麵,木乃伊的魂能雖強大,但目前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攻擊性,她似乎已經放棄了自己,就猶如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委委屈屈的縮在身體裡。

她活著的時候難道不是個法力強大的修者嗎?為何表現出來的毫無霸氣,都是柔弱的一麵,而魂能卻格外的強大呢?

就我所知,隻有卓越的修者才會在死後被製成木乃伊存放,為的是期待他們通過秘製的咒術多年後再臨凡塵。否則就沒有任何意義了,試問誰會費勁心力去製作和守候一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呢?

當然也有例外,除非是親人或者戀人。但是,世間又有哪一個心腸剛硬的親人戀人舍得折騰心愛女子的遺體呢?

木乃伊無論能否複活一個人,都是有違世間法則不見容於天地的邪術,相信不管是死者還是活著的親人,都寧可她平靜的死去也不願以這樣詭異的方式再次歸來吧?

在體驗搜魂術的過程中,我再一次發現魂能是一個比意識流更直觀也更具體的東西。上次使用還要追溯到東瀛的七星燈大陣內,無情曾借助分身術的因由將魂魄入侵到了月神月讀命的體內,然後就看到了獨屬於他和姐姐天照大神的回憶之城。

這個先例雖然有一部分月讀命故意的成分在裡麵,但也能從側麵展現出所謂魂能的力量,意識流隻能支配修者之間的溝通交流,而通過魂能獲取記憶則可以如同精神影像般的把某些事情清晰的展現在眼前。它所收獲的訊息會更全麵更生動,也更獨特,就像是在看戲一樣。

此刻的我也確實是在看一場大戲,女主人公不僅溫婉優雅還美麗非凡,我猜想她定然就是眼前這個木乃伊女子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不是穿著打扮都帶有異域風情的女主人公,而是由漫天黃土堆積而成的沙漠。不知怎的,看見這片黃沙我腦海中竟突然閃現出風影之的寂沙洲,也許是因為那個名字吧,寂寞沙洲。

沙洲自然都是寂寞的,帶有著揀儘寒枝不肯棲的淒寒。而沙漠也是寂寞的,因為它更浩大更廣闊。所不同者,此時我看到的沙漠是炎熱的,太陽毒辣的當頭照耀著,映射得漫天的黃沙都閃著光芒,放眼望去就猶如是一片黃金碎屑鋪就的沙海。

無情也曾在西域看到過廣袤無垠的沙漠,但不知怎的,就是感覺與眼前這片沙漠大不相同,仿佛這裡的沙漠是有生命的,是有情緒的,四處都彌漫著一種悲傷的氣息。受到整個大環境的感染,我的心情也愈發的沉重起來,

我伸出手想要捧起一把細沙,手指卻毫無障礙的穿透了這片沙海。哦,我又忘記了,在木乃伊女子的回憶裡,我是虛無的魂體,是不存在的。我無法介入到這場大戲中,隻能冷眼旁觀的感知著。

但是奇怪的是,我雖然不能觸碰到回憶內的一草一木,卻依然能夠受到回憶的感染。比如它氣溫的炎熱,比如天地間流淌著的哀傷。

也許因為這是屬於木乃伊的記憶吧,我所能把握到的感受,其實都是女子魂能內的情緒。所以剛剛見到波瀾壯闊的沙海,心底就油然冒出來三個字,撒哈拉,想必就是這片沙漠的名字吧。

場景在變幻,轉眼間一座座古怪的建築出現在我眼前。遠遠看去像是個三角形的類似於塔樓樣的建築,下寬上尖,勾股構成的尖角朝上,弦朝下緊緊連著沙地。

我繞著其中一個三角形走了一圈,發現它的整個底座其實是正方形的,塔身一共有四個麵,每一麵都是一個由勾股弦組成的三角形。所以它的外觀看似是由四個三角形構成四棱建築,粗略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三角形。

整個外牆都是用石頭壘成的,石塊與石塊之間似乎沒有任何的粘合物,卻看起來堅固又結實,真不知道是如何構建起來的。

如果無憂能夠看到這景象,一定會非常的熟悉吧。得益於他的經曆,我一看到這樣奇怪的建築,就知道是他曾描述過的那個擁有木乃伊的國家所特有的建築。

沒錯,這裡正是無憂年輕時遊曆過的那個古老的國家,也是木乃伊的故鄉,坐落於中土的西南方向,一個連無憂也不曉得叫什麼名字的國家。但是他給這樣的建築起了個貼切的名字,叫做金字塔。

不得不說這名字起得很形象,第一眼看去真的很像一個“金”字,而且它的顏色是黃色的,被陽光投射成閃閃發光的金黃色,就像是黃金鑄就的,還散發出一股凜然神聖的氣息。

如此宏偉的建築不知情的人定會認為是相當於道觀廟宇之類的信仰場所吧,其實不然,大費周章搭建而成的一個個金字塔乃是一座座陵墓,裡麵存放著曆代法老們被製成了木乃伊的屍身。

自從親眼看到木乃伊,乃至現今又親眼得見矗立於沙海中的金字塔後,我總覺得,無憂和這個遙遠的國度有著不同尋常的聯係。

無憂是何許人也,在他雙腿完好無損之時,曾叱吒江湖經年,當然也樹下了數不儘的仇敵。他不是無所事事四處遊學的書生溫子曦,他與無情同為身不由己的人,不太可能會跋山涉水到如此偏遠陌生的國度。

所以我不相信他曾經僅僅是單純的去往那裡遊曆,他一定對我隱瞞了什麼,也一定是因著某種特殊的契機才會有此一行。

不過即便是意識到無憂有隱瞞我的事情,我也並不覺得難過,每個人都有不想或不願提及的過往,無情首先就做不到絕對坦白,又何必要求彆人呢?

以己度人,我完全理解那種心境和感受,不能說是刻意隱瞞,而是很多事寧願放在心底任它或發芽或腐爛,卻終究無法宣之於口與人分享。

我把手放到金字塔塔身的石牆上,卻毫無意外的感覺不到來自石塊的觸感,到底隻是一段虛幻的回憶啊,再感同身受也僅是情緒上的,真實的情景是,我是虛的,景象也是虛的,唯有回憶是實的。

在這個建有奇特金字塔形狀陵墓的國度,他們信奉的不是今生,而是來世。他們不曉得有六道輪回,隻知道人族生存著的人間道和死去後的地獄道,他們叫做凡界和冥界。

他們認為人的一生隻是短暫的停留,而死亡才是永恒的存在。於是有錢有勢的人紛紛在自己生前就競相建造金字塔,將內部打造得奢華無比,專門為了死後來儘情享受。

當然這隻是他們認知的狹隘與偏差,死亡絕非是永恒存在的形態,隻要六道輪回尚在,隻要不曾魂飛魄散,無論轉世投胎多少回,天地間唯有永生不滅的靈魂才是一條生命恒久的存在。

的確,皮囊包裹著魂魄的一生是短暫的,人生匆匆百年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但是隻要靈魂不滅,就不能夠稱作是真正的死亡。

靈魂是始終在漂泊著的,一世又一世,循環不休,沒有長久的停泊地,除非成仙成神。眾所周知天界神族中人的壽命是最長久的,但也僅僅是長久而已,到底無法得到永生。

各界內的生靈們,隻要受限於天地法則一日,則終須遭受那輪回之苦,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所以為何即便是身為神族仍需努力修煉,獲得更大的權勢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可以淩駕於法則之上得到真正意義上的亙古長存。

貪婪,是人、神、魔都無法止消的本心本性。即使是這個僅僅有著生與死的認知的國度,他們的心思也是貪婪的。

或許還有的人為了死後獲得更舒適更華貴的生活,而在生前拚命的掙錢攢錢來裝飾自己的陵墓,放棄了生活中應有的安逸與享樂。到頭來我想當他們死亡的那一刻才會知道自己最終失去了什麼吧。

佛家信奉的也是修來世,但此來世不同於這個沙漠國度裡所認知的冥界,它是有輪回的,故所謂的來世其實也是另一個今生。而道教則更講究修這具皮囊所包裹住的今生,修好了今生可成就不死之身,也就不會去往來世了。

道修今生,佛修來世,也僅是修煉法則的不同而已,取決於你願意九世成佛還是一世登仙。

這樣看起來,二者的結果其實是殊途同歸的,但從情感上無情更貼近道家修今生的理論。雖然無損魂魄的生死在修者眼中算不得什麼,可是我仍然更珍惜屬於無情這個身份這副皮囊的這一世。

因為隻有今生的無情才會遇到溫子曦,遇到司徒衍、霍驚雲、易水寒、楚爺、師父這些人。一旦失去了這一世,我固然還是我,他們還是他們,可到底無情不再是純粹的無情,他們也不再是純粹的他們了。

一旦失去了這一世,我們的魂魄在天地間各奔東西,終究再難相見,即使有幸再度重逢,也因著轉世後無法帶著前世記憶的緣故而縱使相逢應不識了。

如果真的能夠做到全身心的愛一個人的靈魂,也是件不甚容易的事情,愛一個人的一生容易,而想要始終如一的愛一個人的生生世世則很難很難。

所以無情能夠做的,唯有儘力去守護自己和身邊人的今生今世,儘力去過好眼前的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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