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豆蔻時!
遠在臨安城的林莞莞在屋裡,蒙著被子,緊緊捏著玉佩。
盛柏昭的話,她聽進去了。
盛柏昭念著三人那點淺薄交情,替周斂告訴她,他還活著。
活著,但不能見她,不能告訴旁人,也不知道他身在何方,是否安好……
林莞莞起身,開了門,“我要吃飯。”
雲秀一愣,“姑娘?”
秦媽媽立即道“雲秀,去,把菜飯端來!”
林莞莞看著屋外的雨,想起剛回臨安的時候,頭一天也下這這樣的大雨,斂哥哥最不喜歡雨了,他說下完雨四處都是泥的腥味,不好聞。
他還說“雖是不好聞,音比琴笛要美妙。”
她閉著眼,聽著雨拍打在屋簷、樹上、地上、台階上,仿佛周斂就站在她身邊,陪她同閉著眼感受著。
飯菜無味,她睜開眼,看著手裡發黑的玉佩,斂哥哥,從前都是你等我,等了我許多年,現在換我等你了。
田地不要了,鋪子不要了,莊子不要了,下人遣散搬空了整個陳府……
李謙氣的把殿內能砸的都砸了,“我要你們乾什麼吃的!就這樣,也能讓拖家帶口的跑了!誰,誰負責清點周府的,少了一個人你們都不知道?本王要你乾什麼!”
盛柏昀道“殿下,那陳家世代經商,從不參與政事,跑了也隻是逃命,蹦躂不起來。”
李謙罵道“那李元清不也是陳家的人!還不是她跟著周屹在和我作對!一定是周斂,周家的兒子跑脫了!”
盛柏昕道“殿下,我是親眼看著周家母子兒子葬身火海的。”
李謙快步走到他麵前,麵目猙獰,“親眼?那是親眼嗎?門都關著,你跟我說什麼親眼?”
盛乾瞪了盛柏昕一眼,叫他不要多嘴。
“若不是周斂親自回了滄州,陳家老小怎會走的如此匆忙,偌大家業什麼也不要了拚了命的逃?”
盛柏昀抿著嘴,壓低音“父親,昭兒那夜也在。”
盛乾臉都變了。
李謙不留臉麵,繼續罵道“一群飯桶!這麼點事都做不好,我還能指望你們什麼?”
盛柏昕道“若真是如此,臣立馬派人通緝周斂一家!”
盛乾和大皇子幾乎同時出聲,“不可!”
大皇子看了一眼盛乾,盛乾立即道“周家是武將出身,手底下總歸還是有幾個生死交情,要是知道周家公子沒死……那周斂又不是幾歲的小娃娃,他能撇下父母奔去滄州攜家離去,勢必會養精蓄銳、重整旗鼓回來替自己父母要公道,不如就當他隨著周家夫人一起死了,人還是要尋的,但不可明著尋,麵上罪不牽老小,如此做是斷周家周家舊部的心,也是安撫他們的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