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下人為你熬藥。”
“不用”
薑雲霽拉住好姐妹的手,擠出一抹笑容“此刻下人們都忙著招待客人,沒事啦,我去外麵散散步便好,你們聊。”
“等等!”
薑雲霽正欲離開,卻被陸長歌叫住了。
“有我在,區區風寒,有何可懼?”
陸長歌不由分說的扶住薑雲霽,笑著解釋道,“彆忘了我可是武夫,為你度送氣機疏經活血,比什麼藥都管用,來!”
“哎,你…”
陸長歌不由分說摟住薑雲霽雙肩,在她錯愕的目光中扶進了寧清蘭閨房,在桌邊坐下。
“寧姑娘,可以麻煩你去打一盆熱水嗎,驅趕風寒會用到。”
“嗯,好。”
寧清蘭本就處於懵逼狀態,這會也就下意識答應下來,可周遭又沒個下人,隻好自己動手。
“陸長歌,你到底想乾什麼?”
感受到一隻溫熱的手掌按在自己後背,薑雲霽那白皙臉蛋上頓時爬上一抹羞怒之意,她可從未跟男子有過這種親密接觸。
“彆亂動,你現在感了風寒。”
“你!”
“你什麼你,我讓你利用了還不夠?”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薑雲霽俏臉微寒。
“行,那我就給你解釋解釋。”
陸長歌笑著道“如果我猜得沒錯,薑伯父在朝中一直是中立派,首輔一黨如山中之虎,薑家不願臣服,想來暗中被施加了不少壓力吧?”
“而你,恐怕也沒少受那些王公貴族家的公子騷擾。”
“你爹告訴你的?”
薑雲霽麵不改色,若是那位陸叔叔知道這些也不奇怪,畢竟爹經常與他有書信往來。
“彆急,聽我說完。”
陸長歌繼續道“如今寧山嶽回京,放言今日之內來著皆客,也就是說想站這邊的可得趕緊選了,過了今天便沒得選。”
“所以今日拜訪,實則是寧黨聚會。
“而你帶我來見寧家小姐目的也很明顯了,薑家加入寧黨,再以我為紐帶加深兩家感情,從此便不用再當無根浮萍。”
“沒錯吧,薑妹妹?”
“!!”
薑雲霽美眸中泛起濃烈震驚。
上次爹給陸叔叔寫信還是一旬以前,也就是說這幾日的事陸叔叔完全不知,竟全是陸長歌自己推測出來的!
要說誰最看輕武夫,那必然是儒道讀書人,畢竟前者大字不識幾個,隻知道舞刀弄槍。
可這位陸大哥跟粗鄙二字哪裡有半分關係!
“”
薑雲霽輕咬唇瓣,美眸中泛起幽怨,委屈巴巴道“妹妹可都是為你好,你犯得著如此對人家嗎?”
我怎麼你了不就摸了會嗎?不摸了行不。
“是,我若與寧姑娘相好,的確能在京中混得風生水起,未來不可限量。”陸長歌話鋒一轉,“可你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何事?”薑雲霽自認自己算無遺漏。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人家寧姑娘對我僅僅隻是感激之情,我也對人家沒有意思呢?”
在這個時代,封建思想依舊嚴重。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深蒂固,尤其是大戶人家親事需以家族為先,利益為上。
但陸長歌不同,他是現代人,自由戀愛!
薑雲霽這做法對於這個時代的男子來說簡直求之不得,還得跪著感謝呢。
她沒有錯,這隻是兩個時代之人三觀上的碰撞。
“這很重要麼?”
薑雲霽轉過身來,明眸中亮起金芒,她在問陸長歌的心。
“很重要!”
陸長歌毫不避諱,“情愛一事是自由的,便是你爹為你安排親事,你若不同意,那我一定支持你。”
內心平穩他沒有說謊。
“雲霽,你的確冰雪聰明,但情愛方麵還是個未開竅的,得跟哥哥好好學習。”
“哼。”
薑雲霽扭過腦袋,咬著銀牙沒有反駁。
但同時心裡也有些開心,日後薑家終於多了個能商量事的,自己再遇到難題也不用獨自思考了,這陸長歌似乎還蠻可靠。
今日晚宴,希望他能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