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守夜人!
身旁有頭兒壓陣,沒有生命危險,如此好的曆練機會陸長歌怎能放過?
雖然已經見識過了京城的王公貴族們,甚至還與太子皇子坐而共飲過,可那都是托了關係的。
關係這種東西很有用,但不可靠,因為終究不屬於自己。
作為最低級的黃字級守夜人,在魚龍混雜的長安城中仍舊屬於底層,若是不想再被當成炮灰和棄子,自己必須要得到充分成長!
沒錯,暫且可以不去管那些保家衛國的大誌向,作為穿越者陸長歌目前共情不夠,但生存是所有人的需求,這也是他的最大動力。
“陸長歌可真勇啊。”
“害,我本來想上的,被他搶先了,哎。”
“俺也一樣!”
“勇氣可嘉,身手卻不足。”宋長虎做出評價。
此次的要求是儘可能防守躲避,陸長歌的剛猛刀法使不出來了,論身手的靈巧可不比其餘幾人厲害多少。
剛一開戰,陸長歌便被全麵壓製,屍魔的攻擊方式相當單調,隻有手和嘴,可動作敏捷的它們也異常難纏。
其中一隻如八爪魚似的咬住武器,四肢緊纏不放。見另一隻伺機撲來,陸長歌索性扔掉長刀,一記直拳轟出。
“哢嚓。”
屍魔的胸骨當場碎裂兩根,陸長歌的手骨也沒好到哪兒去,關節處破了皮。
“頭兒,救!”
宋長虎再度出手,從遠處以氣機轟飛屍魔,幫陸長歌解圍。
“下一個,上。”
“我來。”景陽衝出,拿下接力棒。
陸長歌狼狽回來,估計自己隻堅持了一分鐘,可好兄弟景陽更慘,半分鐘便支持不住。
“頭兒,肚子不舒服!”
“他娘的。”宋長虎罵罵咧咧幫忙解圍。
………
打了兩輪,其餘幾人累得喘不過氣。
見他們不動,陸長歌道“我可又去了。”
言罷,隻見陸長歌又衝了上去,揮刀與那兩隻屍魔纏鬥在一塊兒,動作嫻熟了不少。
“不是吧這小子這麼狠啊?”鄧風咂舌。
對於社畜而言,內卷無處不在。
一個時辰內,陸長歌共計出手了近十次,最後實在精疲力儘才回來歇息,不過長進也是極為明顯的,應付起來不再像第一次那般慌亂。
宋長虎倒是看樂了,往常修煉這群兔崽子可沒這麼積極,這陸長歌一來大夥似乎都不甘落後啊?
從頭到尾,這兩隻屍魔一直在孜孜不倦的當陪練,它們沒有意識,沒有痛感,隻知道不斷的撲咬上來。
若是能張嘴吐槽,恐怕第一句話就是
你們他媽的擱這兒卡bug呢?
“時辰差不多了。”
宋長虎看了眼天色,上前一刀一個,兩顆人頭呱呱墜地,收工。
返程路上,宋長虎厲色對眾人道“明日繼續,受傷的回去自己擦藥,未時前見不到人,月錢扣一兩。”
“是頭兒!”
守夜人的上班時間還是相當人性化的,白班隻要午時到未時,也就是中午一點前到衙門報道就行。
夜班是輪流來,值一天休一天,陸長歌幾人是明日的夜班。
幾人結伴離開衙門,鄧風在幾人中年紀稍長,提議道“陸長歌,景陽,聽說你們初到京城,要不帶你們去教坊司耍耍?”
“教坊司?不去。”陸長歌果斷搖頭。
“為啥?你小子看起來也不像個老實人啊。”
“我剛到京城沒兩天,若是夜不歸宿,伯父伯母會咋想,我家妹子會怎麼想?不去。”陸長歌立場堅定。
“這第一次我請客,下次可就沒機會了,確定不去?”鄧風再次確認。
“嗯?”陸長歌滿臉疑惑地眨眨眼,“我剛才有說不去嗎?”
幾人頓時愣了,心想這貨變臉真就跟戲法一樣,神了。
景陽當即問道“陸長歌,你不是怕親戚家的人誤會?”
“誤會啥,今晚我當值巡夜,有問題嗎?”
“哈哈哈哈!”
哄笑完後,鄧風又看向景陽“咋樣,你去不?”
“其實我準備把妹妹接到京城裡來住,然後在外城買間不大不小的屋子,她一個人留在平陽縣我也不放心。”
這話是說給陸長歌聽的,景陽家中有個妹妹,據說是父母收養的女孩。
如今這個世道夜魔橫行,無父無母的難民可太多了,他家那丫鬟也是。
“所以呢?”陸長歌問。
“呃,所以等她來了京城後,我是絕對不會去那種地方的,現在倒是可以放縱一些。”景陽一本正經道。
“說得好,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最後就剩牧河了,幾人同時看向他,這人比較老實,幾人都在頭兒麵前油嘴滑舌,就他看著呆頭呆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