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守夜人!
“你說這這是他所作?”
被噴了一身的學子拂袖大聲道“這不可能!”
“你愛信不信吧。對了,還不知兄台如何稱呼?近日我也寫了首詩詞,想請教一番。”
“一介武夫怎可能寫出那般傳世佳作,袁兄,你休要再胡”
言到此處,戛然而止。
這位學子猛地想起今早對話。
薑雲霽曾說她認識一個武夫朋友,才華不在文人之下,原來正是此人!
終於想通來龍去脈,他頓時無力坐回椅子,牙冠緊咬,強烈的羞恥感湧上心頭。
方才自己竟還百般羞辱這群武夫,卻不想其中藏著真正的文壇巨匠,這等行為實在是滑稽至極他恨不得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
先前那些陰陽怪氣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去,此刻均是一言不發,有的甚至當場裝醉,趴在桌上雙眼一閉,與我無關。
“雲霽,他就是你說的那位朋友?為何不早說呀!鬨出這麼大個誤會。”
“就是,若知道他便是那位才子,定要請來好好請教一番呀。”
薑雲霽笑著搖了搖頭,“方才在想彆的事,一時沒認出來,讓各位見笑了,我自罰一杯。”
陸長歌心想這下倒好,我啥也沒乾,就過來喝了杯酒,對麵全被乾趴下了。
今夜這頓飯,怕是不好再吃下去了。
陸長歌麵帶微笑道“雲霽,此時天色已晚,若再不回府,伯父伯母或許會擔心,不如我送你?”
“如此也好。”
薑雲霽離開席位,麵帶歉意道“家規嚴厲,我便先行一步,各位慢用。”
言罷,朝大門走去。
那位學子還想挽留,可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一句話來,抬起的手又無力垂下了。
無知
原來她是在說我無知。
想到此處,他隻覺得渾身顫抖,手腳冰涼,再也沒心情喝一口酒。
陸長歌衝同僚們揮了揮手,直接開溜。
這下自己也幫他們找回場子了,氣也出了,應當不會怪我吧?
鄧風、景陽、牧河三人已經看傻了。
一個的嘴比一個張得誇張,目光直愣愣地追著陸長歌離開的背影,直到徹底看不見。
“我覺得,我跟陸長歌這人做不成兄弟了。”鄧風回過神來,率先開口。
“附議。”景陽點頭。
“俺也一樣。”牧河點了個讚。
“現在想來,怪不得這賤人都不願意扭頭去看一眼,原來他跟那女子根本就是認識的!”
“而我們還在這兒悄悄摸摸的偷看,簡直”
“彆說了!”鄧風猛地給自己灌了杯酒,“陸長歌上次教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小醜竟是我自己。”牧河老實回答。
“老子真是受不了這氣,下次再出來必須讓那兔崽子請客,一分錢也彆想我掏!”
夜晚的街道四下無人,陸長歌與薑雲霽並肩而行,一路上竟是都未開口說話,安靜得有些詭異。
“雲霽,知道你不喜那種場合,我便幫你脫身了,夠意思吧?”
“陸大哥,紅魚姑娘好看嗎?”薑雲霽忽然笑了,明媚動人。
“不是,那次是去應酬來著,我也不想的。”
“避而不答,是心虛麼。”
“紅魚啊真沒你好看,她太嫵媚了,我還是比較喜歡清純係的,就像白月光。”
薑雲霽的笑容更加動人了,柳眉彎彎的就像天上的月亮,原來淑女笑是真的可以不露牙齒的。
“從未有人見過紅魚真容,陸大哥是如何比較的?平日你可不會落入這種陷阱,你心亂了。”
這令人溫暖的治愈笑容,此刻簡直讓陸長歌後背發毛。
粉的切開果然都是黑的啊!
“雲霽妹妹有話好說,有事好商量。彆告訴茉薇,也彆告訴你爹娘。”陸長歌放棄勾心鬥角,選擇誠心溝通。
薑雲霽卻是柳眉一皺,歪頭不解道“不告訴茉薇,是怕她克扣你的銀子,我能理解,可不告訴我爹娘又是為何?”
怕嶽父嶽母不把女兒嫁給我陸長歌選擇閉口不言,說謊還容易被看穿。
“好,賄賂我。”
“男色可以賄賂你嗎?”陸長歌滿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