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守夜人!
“少爺死了少爺被人打死了!”兩名扈從邊喊,邊連滾帶爬的逃命。
陸長歌環顧四周,高聲道“守夜人辦案,閒雜人等立刻離場!”
及時疏散群眾,防止二次感染。
“這幾人是守夜人?”
“天呐,還好有他們在”
先前這群人還以為陸長歌會被那少爺羞辱,可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若是沒有他,方才任由那夜魔撲咬人類,後果不堪設想!
本來還熱熱鬨鬨的勾欄一下子冷清了,趴在地上的女夜魔不斷掙紮,可就是無法掙脫壓製起身。
至於圍觀群眾,好奇心作祟,大群人圍在勾欄大門口又怕又想知道裡麵發生了何事。
於是人越聚越多,人群永遠是聚集人群最好的方式。
“哎兄台,裡麵發生何事了,為何這麼多人?”
“聽說裡麵有夜魔!”
“夜魔?長安城內怎可能有這種東西!”那人嚇了一跳。
“真的,聽說裡麵兩個守夜人抓了活的,嚇人!”
忽然人群被粗暴撥開,身穿青色差服,腰間彆著長刀的守夜人穿過人流,進入事發現場。
正是景陽從衙門叫來的增援,為首帶隊之人乃玄字級守夜人,孫辰。
他沒有去理會陸長歌幾人,目光鎖定著地上動彈不得的女夜魔,當即拔出長刀。
“大人,等等!”陸長歌當即出聲製止,“大人要殺她?”
“難不成放任她活著?”孫辰語氣冷冽地反問。
“不能殺!”
陸長歌急聲道“這女子沒有被夜魔咬,而是自發感染,其中必有貓膩,若殺了她將無從查起。”
聽完此話,孫辰雙眼微眯,“陸長歌?我知道你在新人中算極為出色的,但現在”
“滾開!”
一聲暴喝,震耳欲聾。
氣氛頓時變得凝重無比。
景陽不動聲色扯了扯陸長歌衣服,暗示他算了,人家可是頂頭上司,何必呢。
陸長歌依舊麵不改色“大人,她暫且不能殺,得留下調查。”
若瑤光的說法準確,此事絕不僅僅是表麵這般簡單,若非有人刻意為之,夜魔怎可能在城中出現?
“你在教我做事?”孫辰被氣笑了。
“不敢,屬下隻是認為此事背後有蹊蹺,可以先將其關押,方便調查。”
“陸長歌你看好了,她是夜魔。”
孫辰指著地上的女人,一字一頓,語氣陡然拔高“若她感染了彆人,你付得起這個責嗎?付不起!”
“若因斬了此夜魔,導致無法追查幕後黑手,大人負得起這個責嗎!”
陸長歌擲地有聲,字字鏗鏘。
可話音剛落,一把雪亮長刀停在他的脖頸前。
孫辰麵露厭煩“妨礙守夜人公務,置民眾安慰於不顧,按守夜人律法,當就地格殺!”
身後,幾名手下按住刀柄,出刀半寸。
“你們想乾什麼!”
“不準亂來啊!”
陸長歌身後幾名兄弟也沒慫,紛紛將手探向腰間準備拔刀,可發現自己壓根沒帶刀摸空了。
場麵一時有些尷尬。
不過景陽腦子懂得快,當即扯了兩根椅子腿下來,還分給了鄧風一根。
雙方針鋒相對,劍拔弩張。
當是時,一道黑光從天砸落,入地三分!
恰好立在兩人身前,宛如無法逾越的楚河漢界。
“黑劍”
眾人紛紛抬頭,見到屋頂上多了個人。
“陳大人!”
“參見陳大人!”
一眾守夜人紛紛低頭。
天字一等,陳墨,守夜人中的頂尖戰力。
他會來到這裡,證明此事已經傳入了袁將軍耳中陸長歌思索著。
“你們在做什麼?”陳墨麵無表情發問。
“陳大人,這小子阻撓公務,包庇夜魔,我出刀隻是想震懾一二。”孫辰率先發話。
嗬嗬,這手顛倒是非玩得溜啊,陸長歌抱拳道“陳大人,可還記得青山客棧一戰?小子今日也是同樣想法。”
青山客棧時,陸長歌說自己會查明寧山嶽被襲原因,與此刻動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