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守夜人!
“可是守夜人陸長歌?”
“正是。”陸長歌麵色平靜。
“你涉嫌當街行凶,我等奉命將你帶回衙門受審,勸你不要反抗,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衙役厲聲道。
“你看我有想反抗的意思嗎?”陸長歌乖乖伸出雙手。
衙役愣了愣,“帶走!”
薑雲霽靜靜站在一旁看著,沒有開口,方才他說在自己房中放了東西,先去看看。
回到房中,隻見桌案上果然放著一張字條。
雲霽,最近恰有一首新作,想請你老師一觀
看完後,薑雲霽目光古怪。
上次老師想請他去書院作客,他沒答應,如今倒好,想反過來利用書院幫他洗刷冤屈。
這家夥原來早就想好對策了,怪不得滿臉有恃無恐呢。
短短一句話,可謂錦囊妙計。
陸長歌被押入縣衙大牢。
至於手串早就被他收起來了,彆的東西倒是無所謂。
牢房中潮濕陰暗,空氣中夾雜著各種臭味,他也不喊冤,就這麼坐在牆角雜草鋪成的榻上,靜靜等待。
幾名衙役出來後,相當疑惑。
往常抓了犯人,哪一個不是大喊大叫“我是冤枉的”,害怕得不得了!
這人倒好,一臉輕鬆愜意,跟出遊玩耍似的,真以為牢房好呆不成?
“你們說,這犯人會不會腦袋有問題?”
“哈,不管有沒有問題,晚點他就笑不出來了。”
“也是個可憐人,被上麵的人盯上了,今晚可沒好日子過咯。”
衙門裡,王荊和知縣坐在一塊。
前者悠閒喝茶,後者一臉討好地站在一旁,宛如嘍囉。
這個案子本來是刑部接手的,可刑部侍郎自然不願自己出麵跟袁驚鯢針鋒相對,於是找了事發當地的縣衙來當這把刀。
“範大人,那陸長歌已經被抓回來了,現在就在牢裡。可他是袁將軍的人”
知縣有些惶恐,這次的事自己就是個提線人偶,背後是刑部侍郎王荊推波助瀾。
“放心,有陛下施壓,守夜人如今無暇他顧。你覺得袁將軍會為了一個黃字級守夜人跑一趟?”
王荊喝了口茶,麵帶笑意道“我查過那小子的底細,不過是渝州一個縣丞的兒子,有何可懼?今晚必須讓他招供!”
“大人,濫用私邢不太好吧據說他和薑家也有些關係。”
這意思,今晚無論用何種酷刑,也得讓那犯人畫押認罪。
“出了事有本官壓著,本官上麵還有首輔大人,便是連陛下都想打壓守夜人,你怕什麼?”
“是,是!”
知縣悻悻點頭,又試探著問道“王大人,那陸長歌當真殺的是人,而非夜魔?”
“真相重要嗎?”
留下這句話,王荊離開了。
知縣望著王荊背影,苦笑著搖頭。
大人要的結果才能被稱為真相。
雖然心有忌憚,不過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得罪刑部的人,如此看來,隻有讓那小子當個替死鬼了。
申時末,陸長歌剛被抓走沒多久,薑世離便回到了府中,慌忙進陸長歌房中尋人,卻沒找到。
恰好碰見女兒薑雲霽,當即問道“雲霽,可有見到長歌在何處?”
“爹,何事如此著急?”
“今日有人狀告聖上,說他殺了人,如今案子已被刑部接手。我得當麵問問,長歌絕不可能做這種事!”
薑世離慌忙追問“可知他此時在哪?晚了便被衙門抓去了!”
他是你兒子嗎,如此擔心薑雲霽翻了個白眼,道“爹,陸大哥已經被抓回縣衙了,剛走不久。”
“什麼?!”
薑世離先是一愣,隨後慌忙道“快,趁天色還早,隨爹去縣衙!”
另一邊,寧府。
寧山嶽也與女兒說起了陸長歌一事。
寧清蘭聽完慌忙道“爹,陸公子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你我都清楚的!”
“為父自然知道。”
寧山嶽歎了口氣“就怕有人想做局害他,以此造成守夜人內部矛盾。”
“爹,你說陸公子會不會被嚴刑逼供?”
“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