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守夜人!
“呃這位是?”
陸長歌麵帶疑惑看向知縣。
“咳咳”
知縣清了清嗓子“陸長歌,這位乃是刑部侍郎王荊,見到大人還不下跪!”
裝裝樣子吧,誰不會呢,他愛跪不跪。
“原來是王大人?失敬失敬!”
陸長歌恍然大悟,原來就是這貨在背後推波助瀾,知縣不過是把刀。
好的,我記住了。
他哪裡有半分要跪的意思,提醒道“知縣大人,咱們便快些開始吧,守夜人衙門裡還有事,我得快些趕回去。”
“你!”王荊含怒起身。
砰!
忽地,驚堂目被用力砸落在堂案上,猶如驚雷在耳邊炸響。
“開堂!”知縣擲地有聲。
青雲書院。
儒家正統四院之一,位於長安內城,書院臨近山水而建,環境清雅,是天下學子夢寐以求的儒道聖地。
書院有多位大儒,司樂聖便是其中一位。
三十歲成為舉人,卻整整三十年未能考上進士,花甲之年,大器晚成,於太安元年考得狀元。
若入內閣,仕途一片光明。若修行,得道長生或可成真。
然而他卻選擇了留在書院當一位先生,短短二十幾年桃李滿天下,不少在朝為官之人皆是他座下學生。
而如今青雲書院這些學子中,他最為看重的便是一位叫薑雲霽的學子。
她天資聰慧,心思玲瓏,許多法術一點就通,若認真修行,日後成就必然不會低於自己。
後山涼亭中,須發皆白的司樂聖看向眼前的學生。
“雲霽,可是有問題要請教為師?”
“老師,上次您叫我去請那位朋友來書院做客,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便是作出“明月幾時有”那位小友。”司樂聖目露激動,“他可是答應了?”
薑雲霽頓了頓,“老師,其實他是個武夫。”
“什麼?!”
這位年過八十的老人當場如遭雷擊,覺得胸口一疼。
“這般才學,竟選擇當武夫?簡直氣煞我也!”
司樂聖心如刀絞,他一生未娶妻生子,若遇良才,便會視如己出,悉心教導。
如今與一位文壇天才失之交臂,如何不讓他痛心?
“老師,其實他最近忽然有了首新作,想托我請您看看。”薑雲霽繼續誘導。
“當真?快快拿來!”
司樂聖心中悲痛忽然又轉為喜悅,此子雖是武夫,但願意與書院有聯係,說不定還有讓他迷途知返的可能。
好的詩詞對於文人而言便如嫖客遇見絕世美人,令人口乾舌燥。
薑雲霽抿了抿唇,忽然有些委屈“老師我那位朋友如今遭人冤陷,危在旦夕。”
“發生了何事?”
當下,薑雲霽哽咽著將事情來龍去脈告知了老師。
“豈有此理!”
這位大儒當即怒喝,遠處的湖麵驟然掀起波濤。
“老師,若在公堂之上被定罪,恐怕這首詩詞便要隨他而去了學生實在不忍,隻好找你幫忙。”
薑雲霽委屈得不行。
“何時開堂?”
“現在已經開了”
“那還等什麼,快隨為師同去!”
司樂聖提著衣擺走了幾步,忽然發覺不對,當即以指為筆,在空中寫下幾個大字。
騰雲駕霧。
“起!”
隨著一聲清喝,雲霧自身下將兩人拖起,快速飛入城中。
公堂上,審問還在繼續。
知縣再次問了一遍當日事發的流程,陸長歌自然如實回答。
“大概是先前被範傑調戲,那女子變成夜魔後第一個撲向他,一口咬在脖子上。起先他還有掙紮,後來便不動了。”
“見他雙眼已經布滿猩紅血絲,我判斷他已經變成夜魔,當即決定殺了他。”
“那為何不先殺那女夜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