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劇本不在我手裡!
心願和公孫先生中午回到客棧,發現楚婕她們正在收拾行李。
心願對正忙碌的楚婕說“婕兒,您這是乾什麼?”
楚婕頭也沒抬的回答,“今日去逛集市,買了二十幾個人,這個客棧住不下了,叫人尋了一個宅子,咱們搬過去。
你也讓筆墨紙硯幫你收拾東西,早點搬過去”。
心願現在有四位貼身小廝,名為執筆、執墨、執紙、執硯,楚婕嫌棄叫名字太麻煩,都是直接說‘筆墨紙硯’。
“您說的二十幾人,就是樓下那些賤民?”心願問。
楚婕抬了頭,但是依舊沒回頭,“不要叫的這麼難聽,賤民,賤民的,人家也是人好不好?”
心願“並非我想這麼稱呼他們,而是,他們的長相,就是典型的煊國人,異國的平民賣到我們這裡,就是賤民啊!”
“啊?”楚婕驚訝的回過頭,將手裡正收拾的東西放下,好奇的追問“你們這裡,還有這種說法?”
楚婕心道這個朝代的背景,又是分封製,又是漢朝服飾居多。在那個年代,好像是還有奴隸的吧!
又悄聲問“阿願,你說的賤民,是不是就是奴隸啊?”
心願“是”。
楚婕心念一轉安安叫煊國的奴隸“叔伯”,那安安之前不就是煊國人?
哇哦!要是從那群煊國人作為線索,發現安安在樾國的身份是奴隸,那就糟糕了。
楚婕忙跑下樓,催促心安先帶著買來的二十幾人先坐馬車去新租賃的宅子。
府兵們用的馬車一次裝不下那麼多人,楚婕就把自己的專用馬車,女孩子們專用的馬車,都給他們坐了。
招過一位府兵,讓他去買些鬥笠和青色的薄紗。
做完這些,才又慢悠悠回去收拾行李。邊收拾邊和心願誇耀自己“我讓人去買鬥笠和薄紗了,到時候讓荷香給他們做一些帶薄紗的鬥笠,彆人就看不清他們的長相,就不會說他們是奴隸了。
安安要是聽見自己的叔伯被叫奴隸,肯定很不高興。”
心願看著楚婕為心安著想,心裡有些吃味,但沒表現出來。
隻是本來想和楚婕說一下接下來的行動計劃,現在覺得很難張開口了,隻說“那您慢慢收拾,我也去收拾東西了。”
楚婕帶著人,帶著行李,從客棧搬過來,又得收拾將要住的屋子。
楚婕身體著實不好,也有點高估自己了,非要強撐著做一些活,晚上的時候,楚婕就病倒了。
心願在外,跟著公孫先生忙碌,心寧倒是一直跟著楚婕,幫著楚婕,但是楚婕固執不聽勸。
看著楚婕病倒了,荷香和曹醫者很是焦慮,心寧也一直照顧著。
心願還沒回來,但是心安,自從把那些人買回來,心安就一直圍著他們轉,一次也沒有來看楚婕。
荷香又焦慮又不安,就開始埋怨心安了“安公子也太不懂事了,主子都病了,他也不過來看看,不行,我得去把人叫過來。”
走過去,看見心安正幫一位腳上有傷的人敷藥,包紮。
荷香就陰陽怪氣道“呦!在殷勤的幫人家換藥呢?午食和晚食都不見人影,原來在這忙著呢!”
心安聽出了荷香的話外之音,說“荷香姐姐,我包紮完這個傷口,就去看看婕兒,她還好吧!”
荷香聽到楚婕的名字“火氣更上三分,好?哪裡好了?我家主子身體不好,為了這些人,忙來忙去的收拾,晚食後就感染風寒了,又是咳嗽,又是虛汗,又是發燒的,你倒好,兩耳不聞,就圍著這一群人轉,你怕不是都忘記自己的本分了。”
心安一方麵是心虛,一方麵是在意以前的叔伯們聽見自己被一介女流責罵,忙包紮好,就起身往外走,並吩咐“永風、永華、永正、永茂,你們在這裡看著點,有需要早點告訴我。”
他將貼身的四位小廝留下,大步流星的往楚婕住的院子走。
荷香平時就對這位話不多,也不會看人臉色的心安公子不大順眼。
不如願公子的溫和、恭順、有禮,也不如寧公子的溫柔、細致、貼心,就整得跟塊木頭似的。
自己這麼憋著火氣的來叫他,他倒好,對自己冷言冷語,還自顧自的就走了,火氣更上頭。
奈何少年人走的比她快,她追不上去教訓,等追到了楚婕的屋子,走進去一看,願公子和寧公子已經很自覺的在楚婕兩側躺下,一左一右哄著楚婕喝藥,就那個呆子,呆愣愣站在床邊。
找到由頭又發作了“安公子你怎麼跟個木頭似的,主子都病了,你得近身照顧,二位公子在細心照顧著,你在傻站著?”
楚婕整個人,哪哪都不舒服,聽見荷香訓人,不想這麼難受的時候還聽見不開心的話,哼哼唧唧的嘟囔“荷香彆說了,吵的我更難受了。”
荷香聞言就閉嘴了,但還是不滿的瞪著心安,心安訥訥“我先去泡澡,很快,洗乾淨就回來”。
荷香看見礙眼的人走了,就站到床邊,一起哄著楚婕喝藥、睡覺。
買回來的二十幾人,在心願的安排下,吃的穿的住的,都不像個賤民了,他們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沒有被冤枉之前的的日子了。
他們以前,是煊國有名的將軍麾下的將士,因皇帝猜忌,賤人陷害,導致將軍滿門抄斬,男丁皆砍頭,婦女充官妓,孩童淪為賤民。
他們這些部下,也受到連累,抄家的抄家,罷官的罷官,流放的流放。一夕之間,從人人敬愛的武將,淪為階下囚。
他們滿腔的憤怒,但是在流放的路上,被鞭子、饑寒交迫、咒罵一點點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