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願和心安,不約而同的走向公孫先生的屋子,對視一眼,似乎知道對方要說什麼。
改走為跑,來到公孫先生的屋前,拍打著屋門,吵醒公孫先生。
被吵醒的公孫先生,脾氣不太好,穿著褻衣褻褲,頭發亂糟糟的,就來開門,說“你們說的事情要是不重要,看我怎麼罰你們?”
心願“先生,大事,新月可能是護國公的女兒。”
心安“護國公,今日會突然到訪。”
公孫先生,放下了本想往嘴裡送的茶盞,“果真?”
心願、心安“真,昨晚婕兒害怕,讓我們同寢。”
“昨日那五人?”
“護國公派的”
“黑衣人?”
“不知”
沉思一會兒,公孫先生說“去將人都叫起來,早課該灑掃的、該采買的、該整理的,都給我辦好了,可不能讓護國公看不上咱們。”
當護國公帶著護衛,敲響魏宅的大門,門後很快就有人開門,穿過照壁,院子裡規規矩矩排了一群人。
見護國公進來,楚婕帶頭,行了一個晚輩的禮儀,說“見過護國公,國公安好”。
其餘人皆是恭敬跪地行禮,高呼“拜見護國公,千秋萬代,吉祥順遂。”
護國公表麵淡定,對楚婕說“侄女多禮了”,又對眾人說,“免禮”。
眾人在堂廳落座,楚婕坐主位,心願三人跪坐在楚婕身後,護國公坐在左邊第一個位置,身後帶著兩名侍衛,公孫先生坐在第二個位置。新月坐在右邊第一個位置,神算子坐在第二個位置,隻一個府兵,臨時充當仆從的角色。
護國公就開口了,“初次見麵,這個玉佩,就當是見麵禮,贈與侄女。”身邊的侍衛,拿出一個錦盒,臨時充當仆從的府兵,就恭敬的接過錦盒,低頭彎腰,小步輕聲,快走到主子坐的矮桌前,雙手舉過頭頂,遞給主子。
楚婕接過來,看了一下,說“感謝世伯相贈。不過,世伯隻帶了一個見麵禮嗎?新月的呢?”
這話一出,全場寂靜。
楚婕見沒有回話,驚訝的說“侄女都有見麵禮,親生女兒不能沒有吧?”
護國公“···有”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簪,又是由府兵傳遞。
楚婕又開口了,“世伯,新月雖是您遺留在外的親生女兒,可是一方麵你們沒有感情基礎,另一方麵,新月已經習慣和我們一起生活了,所以,你可以來看她,但您不能強行帶她走。
待你們父女情感牢固一些,新月願意和您回去,您才能帶她走,還有,她若是想離開護國公府,回到我們身邊,您也不能阻攔。
新月在我身邊多年,我將她當做姐姐,所以,我得護著她。”
護國公雖然不知道,楚婕怎麼像是未卜先知,知曉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來意,但是,最後一句話說的,像是自己會害自己的親女兒似的,自然是心中不悅。
便道“若我不同意,今日便要帶女兒走呢?”
楚婕眨眨眼,怎麼這麼快,就要說最狠的一句話了?還是沒有遲疑的說“那你不會走著離開這個宅子,而是會被抬出去。”
護國公聽了,一拍桌子。
楚婕這句話,讓人浮想聯翩,公孫先生終是忍不住了,插嘴道“護國公您消消氣,主子小孩子脾性,胡亂說話,您不要和她一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