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破產男友!
葉知梔抓起地上的手機,有潮濕黏膩感從手上傳來,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全都是汗。
遇上這種事情,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她扶著牆壁站起身,緊張褪去後,腳踩在地上有種不真實的虛浮感。
搬開凳子,打開門。
門外,樓道寂靜。
看見江宴辭的那一刻,葉知梔所有的情緒如同放了閘的水庫,從心底洶湧出來。
但這種情緒,無從訴說起。
這一瞬間,她有種衝動,想要走上前,肆無忌憚地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摟住他。
但是理智製止了她的腳步。
她沒忘記自己身上全是汗。
葉知梔停在原地,歇力抑製著內心的衝動,仰頭看著麵前的人。
“你……”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落入熟悉而溫暖的懷中。
“對不起,我這一次差點又來晚了。”江宴辭摟著她,低聲說。他的聲音帶著強烈的壓抑,還有清晰可辨的克製。
葉知梔怔住,一句“你怎麼會來”瞬間卡在喉間。
她敏銳地察覺到,落入耳中的聲音還帶著微微喘息,她同時也發現,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濕了。
——他是匆忙趕過來的。
葉知梔怔怔地,聽著他逐漸恢複平穩的心跳聲,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回抱住他。
誰也沒有說話。
夏天天氣炎熱,兩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但這時抱在一起,葉知梔完全不覺得黏糊。
她莫名有種想法,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更慢一點。
但事與願違,這心思才冒了個頭,就被身後傳來的聲音掐斷了萌芽。
“你好,請問剛才是你們報的警嗎?”
是派出所的民警。
葉知梔趕緊從江宴辭懷裡退出來,微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是我報的警。”
兩名民警輕咳了聲,開始進行例行的問話。
葉知梔不久前才報過警,來的兩名民警也是之前那兩位,知道大致的情況。
“剛剛有人過來砸門,你懷疑是之前撬鎖的那個人?”較為年輕的那位民警問。
葉知梔說“對,我懷疑是同一個人,他砸門的時候,我跟他說我已經報警了,但是他還接著砸,後來鄰居回來了,他才跑掉的。”
門上被破壞的痕跡很深。
民警拍完照,又去敲隔壁的門。
雖然沒有直接的財物損失,但這會還有鄰居作證,事情就順利多了。
鄰居說“我剛下班回來,就看見一個男人拿著一塊磚頭在猛砸鄰居的門,我一看他這模樣,立刻覺得他就不是什麼好人。我就朝他喝了聲‘什麼人’,那人就把手上的磚頭扔了跑掉了。”
“喏,就是這裡這塊。”他指了指角落。
葉知梔才發現,樓梯道的角落裡丟著一塊破爛的磚頭。
民警又問“你有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身上有什麼特征?”
“長相嘛?那個人矮矮瘦瘦的,嗯比還我矮半個頭,戴著黑色口罩和一頂鴨舌帽,穿著一件深灰色的t恤,大概四五十來歲吧,但他跑得太快了,我也沒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鄰居想到什麼,又補充,“哦,對了!他眉角上好像有一顆黑痣,挺大的,我印象比較深。”
鄰居目測身高一米七五,矮了半個頭,那嫌疑人就是一米六左右。
“你們有懷疑的對象嗎?”民警邊做著筆錄,邊向葉知梔詢問。
葉知梔認真地在記憶力翻找了一遍,最後搖頭“沒有,我認識的人裡,並沒有這樣一個人。”
這片小區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建成的,地點雖不錯,但房屋設施陳舊,環境和管理都很落後,唯一的優點隻是離君和律所比較近。
小區是開放式的,無論是什麼人,都進出自如,外麵的巷子每天行人頻繁。
這座樓的防盜門壞了也有好些年頭,但到現在連物管也找不著了,一直無人修理。
樓道裡沒有監控,出入小區的路口倒是有,也正好是屬於轄區派出所管轄的治安監控,但是得到派出所裡調取。
前往派出所的路上,葉知梔沒忘記給盛以顏撥了個電話。
“顏顏,你現在到哪裡了?”
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了一陣陣汽車的鳴笛聲。
盛以顏的聲音夾雜在這片吵雜聲中“不好意思啊小吱,我這邊還在堵車呢。大概還有二十分鐘就能到,你再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