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聞言,眼裡劃過一抹詫異。
證據?什麼時候拿的?
“是什麼東西?”她好奇的問道。
言書想從褲兜裡拿出來,但他身上的傷很多,他的動作稍微大一點,扯到傷口,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你彆動,身上那麼多傷還亂動。”
“證據在哪兒,你給我說,我幫你拿出來!”楚芸低聲的說道,聲音有些嚴厲。
她來拿?那豈不是要碰到他的……
“在裡褲的口袋裡。”言書有些不自在,低沉的說道。
楚芸怔了怔,莫名的,臉也有些發燙。
幸虧如今是半夜,哪怕燒著火堆,也不是很亮。她垂眸,微微低頭,所以他也看不到她的臉。
“那我不看了!”
“你跟我說是什麼就可以!”她低聲的嘀咕。
“就是今天那個自稱宮裡的人拿著的令牌。”
今天猛然想起,今天她確實有看過那塊令牌。
他穿的確實是宮裡的衣服,但她也要檢查一下令牌,這是她多年生活在皇宮裡養成的謹慎。
“那塊令牌……確實是父皇那邊的令牌。不能證明是皇後的。”
楚芸眉頭微微蹙起來。
皇宮裡的嬪妃,能拿到皇上的令牌其實並不是難事。
“沒關係,至少可以證明是皇宮出來的。”
“有人冒充皇上的人,欲謀害皇嗣,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言書認真的說著。
他原本也是一直跟著楚琰,對大楚的律例非常熟悉!
楚芸輕輕歎息一聲,現在說這些都為時尚早。
他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呢。
見楚芸不說話,言書猜測她可能是在擔心。
“公主,您彆擔心,等天亮,屬下一定會帶您出去的!”他鄭重的說道。
“王爺和王妃他們也一定會竭儘全力找我們!”
提到這個,楚芸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他們肯定很擔心。當時如果我跟阿笛三皇弟他們一起進宮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公主,您不要自責。這不是您的錯。王爺和王妃更不會責怪您。”言書安慰道。
他平時沉默寡言,不善言辭,更彆說安慰人。
此時用自已笨拙的語言來安慰她。
楚芸當然知道沈音笛他們不會責怪她。
“公主累不累?不如先休息吧,不然明天撐不住。”
隨後言書又看了一眼四周,旁邊沒有樹,自已身後是一塊冰冷的石頭,他勉強能靠著,他們坐在這裡還挺平坦的。
他說道:“公主如果不嫌棄,可以枕著屬下的腿睡。”
言書隻是上半身受傷,
楚芸確實有些累了。一晚上驚心動魄,九死一生。
剛才又費了那麼大的勁兒給他處理傷口,把他架到這邊來,又摸黑去撿了柴火。
“是你讓我枕的,到時候你的腿麻了,可彆怪我!”楚芸沒有逞強。她必須養足精神。
他們還要出去,她不能拖後腿!
“不會的,你多休息。”言書默默的鬆了一口氣,他其實有些擔心楚芸會拒絕。
之後楚芸真的躺下來,頭枕著言書的大腿,現在天氣已經很冷了,哪怕旁邊有火,還是會感覺有點冷。
幸虧今晚出來的時候他們都穿了披風。
楚芸的披風還挺厚的。他們跳下懸崖以後披風一直沒有摘。
此時她身上蓋著披風,言書身上的衣服也重新穿起來,他是習武之人,有內力,可以禦寒。
沈音笛和楚琰一直找了不少地方,但晚上實在太難找了。
最後楚琰當機立斷:“阿笛,咱們先回去休息,等天亮之後出來找!”
“現在這個時間找不到人,浪費人力。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