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追不到的女主!
蘇秀被這聲音驚得回魂,忙朝玄鹿看去。
她對玄蓬真君的印象非常好,不願他的真身被原男主這種辣雞看見,忙起身上前將走廊的門被關上。
玄蓬真君微微揚起鹿首看站到身前的小姑娘。
屋裡的兩人還沒說話,等在外邊的二師兄倒是對白滕不客氣道“真君正在跟我師妹談話,你少在這煩人。”
白滕聽後冷笑“蘇秀也在,那正好。”
他高聲對屋裡的玄蓬真君道“師尊,我正好有事要找蘇秀談一談!”
蘇秀低聲道“師叔放心,你變鹿這件事我會替你保密,死也不會說,也不會讓彆人發現的。”
玄鹿倒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看起來還挺認真,有點意外。
蘇秀以為玄鹿不會讓白滕進來,自己正要出去應付,卻聽玄鹿說“進來吧。”
她睜大了眼看著玄鹿。
玄鹿卻一點也不慌張,臥倒的姿態也是一副慵懶美人的模樣,都說鹿眼如泉水清澈乾淨,單純無害,可蘇秀卻覺得眼前這雙鹿眼威嚴,是睥睨眾生的高貴。
可沒有半點單純無害的意思。
如此一來蘇秀倒是淡定了,有這種氣場的鹿,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鹿,是有麻煩能自己解決,壓根不需要借助旁人幫助的強大之鹿。
聽見開門的聲音,蘇秀不由眨眨眼乖乖在棋桌邊跪坐下,看看人家這氣勢,得向他學習。
她不知道這整座閣樓都是一道陣法,屋內場景天氣變換都由玄鹿掌控。
白滕進的屋子根本不是他們所在的這一間,格局布樣全然不同,屋中隔著一道屏風,燭火靜燃,隻能瞧見屏風後一道端正坐姿的模糊身影。
“師尊。”白滕不動聲色極快地掃視一番屋內布局,沒有瞧見誅邪神劍,也沒有瞧見蘇秀的身影,他頷首道,“聽說蘇秀也在這裡,弟子想找她談談。”
玄蓬真君淡聲道“已經走了。”
坐在棋桌邊看鹿的蘇秀茫然地眨眨眼。
原來正直的北山長老也會撒謊。
蘇秀不知道這閣樓裡有陣法,但白滕卻知道,他一直都在隱瞞自己的真正實力,可他又自覺了解師尊,師尊不可能為了蘇秀撒謊騙他,師尊一點都不喜歡管閒事。
白滕隻覺得是蘇秀故意避開自己,壓了下眉頭,低聲道“最近我與蘇秀的事牽連師尊,弟子實在抱歉。”
他說“前些時間蘇秀不知從哪聽說了誅邪神劍的事,便同我說要去尋劍來證明……但我以為她隻是說笑,便沒有在意,卻沒想到她真的去南海尋劍回來,還……”
話未說完就被玄蓬真君不緊不慢地截斷“誅邪神劍既是她拿回來的,那就是她的,方才蘇秀也來說了這事,若是你想要這劍,去問她要便是。”
白滕聽得臉色尷尬,被直接戳穿心中所想頗有點不自在。
蘇秀見玄蓬真君沒有半點偏心徒弟的樣子心裡也鬆了口氣,如今誅邪神劍她連拿都拿不起來,更彆想帶走了,若是放在玄蓬真君這……
她瞥了眼門後,好像也不是不行,她打不過白滕,到時候白滕硬搶也麻煩,但白滕肯定打不過自己的師尊。
白滕沒能套路到玄蓬真君把劍給他,沒說幾句便灰溜溜地走了。
蘇秀聽見關門聲,確認白滕離開後才對玄鹿說“師叔,你看我如今根本拿不動誅邪神劍,不如就將它放在你這,由師叔你保管看守。”
玄鹿緩緩轉頭看著她,那暗金色的眼眸光芒明明滅滅,周遭環繞的混沌黑霧像隨時吞噬世界的深淵般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蘇秀卻不受這份危險的影響,一點都不怕地看著它“如今誅邪神劍重新被封印,說明它也不再是我的。它是上古神劍,萬劍之主,這世上隻有師叔這麼厲害的人才配擁有,白滕他不配。”
若不是看見解封的心頭血失效,玄鹿會以為蘇秀這話是與白滕賭氣才說的,可如今卻不能如此肯定。
屋外傳來二師兄敲門提醒聲“師妹,大師兄說師尊快過來了。”
蘇秀哎呀一聲,起身對玄鹿道“師叔,我得先走了,師尊說我再來北山他就要打斷我的腿,你放心,我不會將今晚看見的告訴第二個人。”
她拉開移門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對玄鹿小小聲說“何況……師叔你變鹿真的很好看。”
說完就將移門又合上,飛快跑走。
玄蓬真君眸光沉靜地注視著蘇秀離開閣樓範圍。
二師兄帶著蘇秀回到南山,發現小師妹步伐輕快,身心愉悅,沒有半點去北山前的憂愁脆弱,不由問道“你該不會是因為見到了白滕所以這麼開心吧?”
肯定不離十。
正邁過門檻的蘇秀一聽差點沒摔倒,還是被大師兄扶了一把才穩住。
二師兄看得氣不打一處來,瞧瞧,如此心虛,肯定是被他說中了!
蘇秀撓頭無奈,大家對原女主愛慕白滕的事印象太深,就算她現在發毒誓,短時間內師門的人也不會相信的。
大師兄問“不是說去拿誅邪神劍嗎?”
蘇秀老實道“我拿不動誅邪神劍了,因為解封的心頭血失效,說明我已經不愛白滕了,連誅邪神劍都證明,玄蓬真君都信了,兩位師兄也信一信吧。”
兩位師兄聽得愣住。
蘇秀暫時不用擔心會被白滕一劍穿心而亡的結局,回去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