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韭菜從陽神開始!
繃不住了,紮布國公一腔報國的熱血被冰冷的現實澆得一乾二淨,眼下的他已經不是在考慮如何消滅盧元龍,而是自己要怎麼在兩位武聖的圍攻下,把公主殿下安全地帶走。
如果世上有後悔的藥,此刻的他願意拿出全部黃金來換上寶貴的一粒。
但很顯然沒有,他隻能是用身體寸步不離地護著公主殿下,直到平安的麵前。
“來而不往非禮也,紮布國公從柔然國遠道而來,還送我等禮物,若是不還禮,叫外麵的人知道了,定會質疑大乾是否為禮儀之邦了。”
依雲坐在營帳之中,平安隱身離開,說是要看她的表現,她也隻好坐在少主的位子上,侃侃而談。
“紮布國公乃是柔然國第一勇士,位於國王之左,頂天立地。”
“所謂美酒贈英雄,這瓶英雄血乃是天機商行最新的美酒,還請國公收下。”
依雲說著拍了拍手,早已準備就緒的侍女捧著金盤從營帳後方走來,金盤上麵屹立著一瓶純紅如血的葡萄酒,完全透明的琉璃瓶讓它看上去更顯出幾分尊貴。
紮布毛發聳立,全身繃緊,隨時準備帶著公主殿下逃跑。
他們應該不知道殿下的身份,那個老頭雖然守在外麵,兩麵夾擊,但我還是會有機會的。
“優露萊特公主天生麗質,真不愧是柔然國最美的明珠,將來不知要引得多少俊傑折腰,”
“所謂明珠贈美人,這顆東海真珠形如淚滴,令人憐愛,還請公主殿下收下。”
不行,必須馬上逃跑,哪怕隻帶走公主殿下也好。
紮布國公就要動手了。
“依雲會長好漂亮啊,我能叫你姐姐嗎?”優露萊特公主閃爍著寶石色的目光,一臉撒嬌的模樣,就連布下這場鴻門宴的依雲都有些愣住了,旋即笑了起來,美不勝收。
“如果公主殿下不嫌棄小女子身份卑微的話。”
緊張的氣氛刹那間緩和了過來,紮布國公的額頭一下子迸出了許多冷汗。
“怎麼會呢,我一直想成為像姐姐這樣漂亮又可靠的人。”
優露萊特以小孩子的口吻恭維著依雲,她不是笨蛋,從進入天機商行的駐地開始,紮布國公的氣機爭鬥便完全落了下風,甚至已經不抱有勝利的希望。
所以她隻能兵行險招,讓紮布大人緩過氣來,即使優露萊特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也能放下架子,吹捧依雲。
“像姐姐這樣的人,天底下沒有男人可以配得上吧。”
“有哦。”依雲臉上忽然紅了起來,那少女情竇初開,愛慕情郎的模樣,何止是閉月羞花,根本是傾國之色,那一刻同為女性的公主也不由得理解了為何古代會有傳說君王愛美人不愛江山。
“少主天縱之資,若是你們見了他,也許會想加入天機商行也說不定。”依雲談到平安,智商開始直線下滑,但紮布國公和優露萊特兩人怎敢大意,隻會認為那位少主深不可測,連一位年紀輕輕的女武聖都會為他癡迷。
“能得依雲會長如此誇讚的,必定是人間少見的奇男子。”
“不知我等可有幸相見?”
紮布國公終於恢複了梟雄本色,極為冷靜地稱讚道,他已經不去想那個愚蠢的魏立人了,隻想老老實實打探消息,然後離他們有多遠跑多遠。
“當然可以,現在少主應該做完菜,講完課,該到了唱歌的時候了。”
做菜,講課,唱歌?
除了講課以外,這些不都是下等人做的事情嗎?
紮布國公和優露萊特相視一眼,眼中隻有迷茫。
“隨我來吧。”說完,依雲起身,讓侍女將禮物帶出讓人送到暴風兵團的駐地裡麵,帶著紮布與公主來到了營地的中心。
紮布看到一位俊秀可人的男孩,站在篝火的前麵,麵對眾人,眾人對他似乎飽含敬意,就連那些五大三粗的商隊護衛,也彬彬有禮地散落開來,保持良好的距離視線。
“小先生,今天要教我們什麼歌。”關河迫不及待地發問。
“唱歌是為了開心,唱什麼都可以。”
這些日子下來,商隊的人都開始熟悉了平安,雖然趕路的時候都坐在車上看風景,但
“我想聽《十八摸》,先生也給唱嗎?”最為憊懶的李武大概是酒喝多了,惹得周圍突然安靜下來,心中暗罵李武不懂事,就算小先生氣量大,也不應該問這樣失禮的話題。
“那我可不會,李武你應該是最會的才對。”
“聽白玉樓的陳姐姐說,你最喜歡聽這首小曲,每次唱到第十五摸就落荒而逃,你可得多鍛煉才行啊。”
眾人頓時哄堂大笑,就連優露萊特都笑得捧腹不已,唯有李武的臉紅成了猴子的屁股。
此人莫非是鬼仙轉世?
可這唱歌對修行有何好處?
紮布國公在柔然國裡也聽小曲,也聽歌唱,這歌曲之中不外乎陽春白雪的典禮之音,還有那下裡巴人的汙穢之詞。
就算是大乾的讀書人,也不曾聽過給一群下裡巴人唱歌。
正當紮布國公困惑難解的時候,耳畔卻傳來了清脆洪亮的歌聲,在熊熊燃燒的火焰前,宛若為歌曲而生的精靈。
“雲濤聚散,烽煙落起。”
“望千古的蒼海,你說誰是俠義,誰是俠義兒女。”
“情懷永在,愛恨不移。”
“鐵骨鋼刀鑄正氣。”
“有道是滿腔的血,酬知己,千杯的酒,向天祭。”
“人間是是非非,善善惡惡終有報,沉沉浮浮,悲悲歡歡無窮期。”
“惟有忠肝和義膽,惟留忠肝和義膽,感天動地。”
(注來自歌曲《天地武魂》)
歌聲不大,卻在平安的控製下等聲地傳入駐地每一個人的耳中,讓他們跟著輕哼起來。
這世界的娛樂極度匱乏,下裡巴人也隻有些低俗的曲調,或許能讓他們歡快起來,但無法感染內心深處,讓他們的心靈產生觸動,歡喜,沉醉,一起跳起舞來,不再被沉重的現實束縛,從身體到心靈深處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