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主動進攻的是蘇遠,而被動防守的竟然是南宮適。
“這……這種場麵,難道不是自己眼花了嗎?”
“難道不應當是蘇遠被南宮逼得倒退才對啊。”
……
隻見趙丙眾人,均是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口水從嘴角落下,流在了地上,眾人卻是根本沒有察覺。
更是有人不斷地晃動著腦袋,想要晃走眼前的幻象,但是無論怎麼晃,這個幻象還是真真實實在存在於自己的麵前。
蘇遠的戰意越來越高昂,此時打得興起,本來抓住驚夜槍的左手,竟然鬆了開,隻是用一隻右手抓著驚夜槍,那驚夜槍上下揮動,落下的度更快了,如同雨點一般砸向了南宮適。
再看南宮適,高舉著大砍刀,一張臉被憋得通紅,卻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眾人都以為南宮適臉上是氣惱所致,但是隻有南宮適自己明白,他是到了崩潰的邊緣。
雙臂早已經麻,胸口也煩悶了起來,如果再這樣下去,他遲早就會吐出鮮血來。
此時,南宮適已經有了後退之心,但是無論他用雙腿如何驅動戰馬,那戰馬卻一直站在那兒,紋絲不動。
南宮適心中大罵戰馬,今天怎麼這麼執拗。
但是他卻無法看到,他坐下的戰馬,早已禁受不住,嘴中不斷吐出白沫。
而南宮適更是不知道,那戰馬的四蹄早已被砸入到了泥土之中。
因此就算是戰馬想退,但是四蹄陷入土中,卻也根本退不了。
就在這時,蘇遠的驚夜槍再一次落了下來。
南宮適咬著牙雙手托起大砍刀,向上一揚,“鐺”的一聲巨響再次響了起來。
但是這一次,伴隨著這巨響的,同時傳來了南宮適坐下戰馬的痛嘶之聲。
就見這匹戰馬的馬身向下一墜,馬腹貼向了地麵。
隻是馬身雖然墜下,但是戰馬的四蹄卻深陷於泥土之中,根本無法抬起。
因此,隨著馬身的落下,四腿同時“哢嚓”一聲響,從中折斷,馬身“撲通”一聲落在了地上,而四個馬腿紮透了馬身,如同棍子一般豎在了馬身之旁。
這一匹戰馬,立即痛得不斷地抽搐,馬嘴之中狂噴鮮血,接著一個痙攣,完全停止不動了。
看到這兒,趙丙等人均是傻了眼。
蘇遠竟然硬生生地將這一匹戰馬砸死了。
再次聯想到今日在冀州城外,蘇遠單槍挑飛了一人一馬之事,趙丙等人臉上立即揚起了狂喜之色。
大公子蘇遠真是神力驚人啊!
隨著戰馬的倒下,南宮適反倒高興了起來,他就地一滾,從戰馬上滾了下來,滾了數十滾後,遠遠逃開了蘇遠的攻擊,這才敢站了起來。
看著遠處的蘇遠,南宮適的眼中露出了終於深深的忌憚之意。
天下竟然有如此神力之人。
微微晃了晃手中的砍刀,讓自己已然麻木的手臂漸漸地恢複著,南宮適心中已然動了殺機。
他冷冷地說道“這是我的戰馬不濟,根本不算什麼。你可敢下馬和我一戰?”
蘇遠淡淡一笑,說道“有何不可?”
說罷,蘇遠縱身下了戰馬,站在了南宮適的麵前。
南宮適心中暗喜,眼中閃過了一絲寒光,接著向前一衝,手中的砍刀揮向了蘇遠。
不過這一次,南宮適卻再沒有用蠻力去硬劈硬砍,那刀身以一個詭異的角度,仿佛化為了數十柄砍刀,揮向了蘇遠。
看到這兒,趙丙不由得臉色大變,驀然間想起了一件事。
南宮適之所以被稱為天下第一將,並非是他力大無窮,而是因為他的刀法,那個稱為詭異莫測的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