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啊，宋寅成都沒跟我說。”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宋寅成解釋道。
“我二哥回來了，叫我回家。”
林夕哦了聲，“你在那邊怎麼樣？習不習慣？”
“過得還算不錯。”
“他呢？還記得你嗎？”
提到那個人，何薏楠的情緒更加低落了些，她搖了搖頭，“但他對我還可以。”
林夕微微揚了下嘴角，“那就好。”
何薏楠不忍心讓好友待在這種地方，她不止一次提出想帶她走。林夕知道何薏楠是有這個本事的，可她拒絕了。
“要不你跟我去臨市吧，好不好？”何薏楠不甘心又提了一次。
林夕把目光移到宋寅成身上。
宋寅成微低著腦袋，晦暗不明的情緒被林夕收入眼底。
“我要是走了，媽媽回來找不到我怎麼辦？”林夕一直都是這句話。
何薏楠不忍心打擊好友，一次次話到嘴邊隻能硬生生憋回去。
“阿楠在那邊一個人，你可以當作去陪她。”宋寅成出聲。
“阿成。”何薏楠製止他，“不要逼她。”
林夕輕笑著，“可我就聽不到你拉的小提琴了，現場版的更不一樣不是嗎？”
最後兩人離開病房的時候，情緒都不高。
何薏楠隱忍的情緒在出病房沒多久就爆發了。
她把眼前能看到的所有東西都砸了個遍，病房都是隔音的，沒人聽得到。
隻有值班的醫生護士知道，他們匆匆趕來的時候，何薏楠已經被宋寅成拉走了。
他們查監控也查不到，那一段時間的監控被何薏楠屏蔽了，沒有一點蹤跡。
兩人提前到了胡燦傑說的ktv，說是ktv其實就是個酒吧。何薏楠另要了個包廂，點了兩桌酒，桌上放不下的就放在地上。
何薏楠沒讓自己有一絲緩衝，酒一杯接一杯下肚。
宋寅成沒攔她，他自己也煩著，但他不會用喝酒的方式來緩解情緒。
而何薏楠不停地喝隻為懲罰自己。
等胡燦傑他們幾人到的時候，一桌酒已經被何薏楠喝完了，酒保正在擺第三桌的酒。
他們驚訝的不是何薏楠能喝一桌酒，而是何薏楠喝完一桌酒能麵不改色，一點醉的跡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