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暢禹奇怪地看了眼何薏楠，但又覺得是巧合。
可他是真遲鈍，天底下哪兒有那麼巧的事兒？
“還行吧。”何薏楠雲淡風輕地應著。
何薏楠還沒想好今年是去棠國還是棉嶺。
秦石的兒子她還沒見過，可是棉嶺外公那兒又不太行。
他們吃完飯，轉場去了ktv。
有人有門禁，不能玩太晚。有人得開車，不能喝酒。
所以他們點了幾十紮果汁，搖骰子玩兒。
何薏楠看著他們幾個一杯接一杯果汁下肚，嘖嘖道，“你們倒是給我留點兒啊，我都沒得喝。”
蘇子珩擼起衝鋒衣的袖子，“我就不信了，必須讓楠姐喝兩杯。”
何薏楠的手機開始震動，有規律地震動，她拿著手機站起身晃了晃，“下輩子吧啊。”
“你要走了？”
“接個電話。”
唐易樂盯著何薏楠的背影，剛剛何薏楠手機震動的時候，他注意到何薏楠的情緒肉眼可見地變化。
是高興。
秦石一接電話就是嘈雜的聲音，他把懷裡的孩子換了個姿勢，“你那邊怎麼這麼吵？哪兒呢？”
“同學聚會呢，怎麼個事兒？”
“回不回來？”秦石問得直接。
“考慮著呢。”
“怎麼說？”
何薏楠左手插在兜裡，一隻腳對著牆輕踢著，“我到臨市上學這一學期，我外公臉色就沒好過。比我往年去訓練營的時候還要臭，你說我今年過年還去，他老人家是不是就該不認我了呀？”
“這麼嚴重啊？”
“我也說不上來，以往去哪兒都行，隻要不去我爸媽那兒就行。今年…有點兒難搞啊，石頭。”
秦石輕笑，“彆垂頭喪氣的了，我就知道今年你來不成，所以呢，現在哥在你門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何薏楠傻了，“你？在我門口？”
秦石打了個哈欠，“對啊，帶你大侄兒來的，給你看看。不然等你去棠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著。”
“我靠，你們到多久了？”
“十分鐘。”
“我現在馬上回去，密碼六個零，你們自己先進去，冰箱裡該有的東西都有。”
何薏楠掛了電話，回去拿了鑰匙跟他們草草解釋了一下，就往家裡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