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知道何薏楠對監視這種事情很抵觸,但他一直都很克製。
何薏楠疲憊地捏了捏鼻梁骨,沒精力和他爭論,“你弄了什麼東西監視我,全他媽給我撤了,不然等我啊查出來,我跟你翻臉,包括頭盔上麵的東西給我掐了。”
秦石沉默,原來她都知道。
他一直以為她是願意讓他管的,沒想到隻是沒到時候爆發而已。
聽她這語氣,最近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她躁成這樣。
“好。”
她不說他也就不問了。
“盟裡治鞭傷的特效藥弄兩瓶給我。”
“好,我明天給你送過去。”
“不用,寄過來就行。”她暫時不想看見他。
她開口了,秦石也隻能應下,現在這種情況下多說無益。
她中午照常去醫院,這半個月愣是沒主動跟顧馳說一句話。
顧馳跟她說話,她才會應。不然兩人就那麼待著,顧馳隻能忍,是他惹得姐姐生氣了。
今天下午何薏楠到醫院,周身氣壓特彆低,顧馳小心翼翼地喚了聲,“姐。”
何薏楠看了他一眼到沙發坐下,把電腦的電池插上去,開機。
“姐,我背疼。”
這半個月以來,顧馳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每一次醫生給他換藥,他都在忍。
何薏楠又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姐,你不管我了嗎?”
何薏楠被他叫煩了,蹙著眉走到他麵前道,“是我讓你去激怒他的嗎?是我讓他打你的嗎?是我讓你受著打的嗎?
疼?你他媽現在知道疼了?你不知道你差一步就要跟著你那個年老色衰的祖母一塊兒去了?
我怎麼跟你說的?你又是怎麼答應我的?最後呢?你做了什麼?”
一連好幾個問句把顧馳給說傻眼了,因為何薏楠從沒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
她最近事兒挺多的,一直壓著,但最頭疼的就是顧馳這件事,不然她不至於天天三頭倒。
何薏楠點了根煙,到窗邊抽,等冷靜下來,她又道,“我那天就不該去救你,就該讓你死在那兒,讓父親看看他敬重的父親有多‘慈愛’,你不是喜歡衝鋒陷陣嗎?那你就拿你的命為顧慎鋪路好了。”
顧馳瞪著雙眼,不是因為何薏楠過激的言語,而是因為她熟練的抽煙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