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薏楠終於抬起頭直視他，“聽誰說的？”
她要去宰了那人。
“你的前班主任。”
何薏楠嘴唇拉長，標準假笑，“那您是要我彈伴奏？”
孟海也笑，“對的，我們幾個唱合唱的班主任商量過了，咱們班唱仰望星空，你回去練練。”
集體節目都選好了，能有文娛委員什麼事？
何薏楠歎了聲氣，“老師，我家沒鋼琴。”
“開什麼玩笑，沒鋼琴你能鋼琴十級？”
“那都是初中的事兒了，我上了高中也就偶爾碰碰。”
“我不管啊，我話都放出去了。”
一般這種無賴的話隻會從沈則嘴裡出來，所以她忍住了自己的白眼，壓了壓心中的氣，“禮堂有鋼琴對吧？”
“有。”
“那我去禮堂練可以吧？”
“行。”
孟海算是禮堂的負責人，反正他同意就沒事兒。
去年文藝彙演，她好心給人修鋼琴，被企鵝發現。
過了幾天，企鵝找到她，他在台下對她的操作看得一清二楚。
“你會鋼琴？”他問。
何薏楠當時心想完了，硬著頭皮回答，“不是專業的。”
“有考級嗎？”
她老實回答，“有。”
“多少級？”
她覺得他問的有點多，可奈何他是老師，隻能繼續回答，“十級，業餘的。”
她還是謙虛了，她拿的證是皇家滿級。
企鵝讚賞地點點頭。
這幾天她都在琢磨要哪首曲子，總不可能就單純上去炫技。按孟海的意思就是要她彈唱才有意思，可鋼琴又不像吉他。
她有點犯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