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薏楠隨手拿了件外套,鞋都沒穿好就跑了出去按電梯。
“自殘的傷口多處感染,我到精神醫院的時候她應該是腦袋碰著什麼地方暈了過去。”
“現在在哪兒?”
“就近轉到人民醫院來了。”
“我給你的那張卡裡應該還有點兒錢,所有的費用用那張卡刷,不夠跟我說。我現在從臨市過去,等我。”
宋寅成應了聲就把電話掛了。
停車場裡有輛suv,記在她名下的。
她開了差不多四個小時,按著宋寅成給她發的樓層跑了上去。
“阿成!”
宋寅成一直保持著背靠牆的姿勢,隻有中間起來過一次,這會兒已經站不起來了。看到何薏楠的那一刻,一米八該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就那麼落了淚。
何薏楠走到他麵前,宋寅成把臉埋在雙膝間,抓著自己的頭發自責道,“阿楠…我又沒護好她。”
何薏楠聽著他啞得沒聲的嗓子也不好受。
“又是林振東乾的。”
她說的是肯定句,都不用問。
“手術開始不到一個小時就被個電話叫走了。”
“他對你做什麼沒有?”
宋寅成搖頭,“他不敢。”
“醫生出來過嗎?”
宋寅成點頭,“讓我簽病危通知書。”
何薏楠抓了抓頭發一腳把手術室外的椅子給踹翻。
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了出來。
何薏楠迎了上去,美眸裡藏不住的焦急。
“你是病人家屬?”醫生不確定地問。
“是,她…”何薏楠有些哽咽。
“搶救回來了,但…生命體征很弱,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何薏楠心理素質就算再好,此時也忍不住紅了眼眶。蹲在牆邊的宋寅成聽到醫生的話,失聲痛哭起來。
林夕進了icu,何薏楠站在玻璃窗外看著那個骨瘦如柴的女孩兒,她以前可是她們三個裡麵最愛笑的。
何薏楠不會放任好友不管,轉身交代宋寅成,“你看會兒,我去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