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裡麵的文件都拿了出來,放在桌上,筆和印泥桌上有。
女人看清何薏楠的臉,她變得惶恐,“你…”
“高阿姨,不記得我了嗎?”少女的聲音褪去了稚嫩,清冷的嗓音更讓人有壓迫感。
“你…是小楠?”女人不太確定。
“得虧您還記得我呢。”這話說著像在開玩笑,實則一點溫度都沒有。
秦石沏了茶給她。
何薏楠把文件推到女人麵前,“看看吧。”
女人狐疑地接過文件翻開看,看到第一麵就呆住了,何薏楠喝了杯茶壓了心頭那股氣。
“遺產…是什麼意思?”
何薏楠從相冊裡找了張照片給她看,上麵是林夕的死亡證明。
女人瞪大雙眼,手上反複擴大照片,確認死者姓名,她開始變得失態,“不可能…不可能的…”
“文件看完如果沒問題,把字簽了。”何薏楠沒心思跟她耗。
女人捂著嘴不停地搖頭,“不可能…”
見她油鹽不進,何薏楠的臉色慢慢冷了下來,“怎麼不可能?她也從來不信她的生母會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拋棄她。她也不信她的家沒了,可最後呢?她被逼死了,被她的親生父親逼死了。為了她的親生母親成天鬱鬱寡歡。有什麼不可能的?”
女人的麵色慌張,站起身抓著何薏楠的的手,低聲乞求,“不會的不會的…她是不是想讓我回去看她?你告訴她我馬上去,你…她…”
聽到她口不擇言,何薏楠嫌惡甩開女人的手,怒喝道,“閉嘴!人在的時候你置若罔聞,現在人死了你又在這兒裝什麼慈母?裝給誰看?啊?”
何薏楠不信她會一點風聲都沒有,按林振東的性格肯定是會好好地給她宣揚一番,告訴她,她的女兒在替她受罪。
女人捂著嘴落淚,“林振東呢?我要給他打電話。”
何薏楠想起那個植物人,輕蔑地笑著,“他都不一定能醒的過來,你指望他?”
簡直癡人說夢。
小男孩一直瑟縮在在椅子上,他甚至不敢去觸碰他的母親。
“我告訴你,林夕的死,你們都脫不開關係,林振東扼殺了她最後的希望,而你就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你知道她為什麼會不想活了嗎?”
何薏楠抬手指著那個孩子,“因為她看到了你和他的照片,地點就在國內。”
就在國內,她沒有去看林夕一眼,反而帶了兒子去了國內最大的遊樂園玩。
何薏楠越想越氣,抬腳把女人踹倒在地。孩子在後麵立即哭了起來,何薏楠冷冷地掃了過去,“閉嘴!”
秦石用桌上的抹布把孩子的嘴捂上,因為吵到她了。
“林夕的死,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脫不了關係,林振東的那個雜種、他那個浪蕩妻、你和你的雜種,全都是殺人凶手!我能讓林振東傾家蕩產,讓他躺在醫院裡生不如死,我也能讓你跟他一樣兒。”
女人被她嚇住了,眼神裡藏不住的驚恐,被踹倒在地時,她覺得她的肋骨以及脊椎都斷了。
“你運氣好,她昨天晚上提前告訴我,她不想你也變成植物人。這樣吧,你們不都喜歡精神病院嗎?那就都進去好了。”
何薏楠的手段,是普通人承受不住的。
林夕的母親隻要簽了名,東西就物歸原主。林夕的賬也要另算,這次不管林夕會不會托夢給她,何薏楠都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