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寅成抽了兩口煙就掐了去廁所,去了一會兒,何薏楠也想上,宋寅成在包廂裡的廁所,她隻能去外邊的。
俞斯灝此時有點醉了,還是想儘男朋友的責任陪她去,何薏楠拒絕了。
從衛生間出來,何薏楠被人攔下了,她抬頭一看是占著包廂衛生間的發小。
“裡麵廁所堵了?”何薏楠問。
宋寅成搖頭,“沒。”
何薏楠尋思這人也沒喝酒啊,“沒堵,你跑女廁來乾嘛?”
“他不是那個人。”宋寅成說這句話時略帶點嚴肅。
要麼說是發小呢,說的話都一針見血。
何薏楠歪了歪腦袋,靠著走廊的牆壁問他,“你想表達什麼?”
“你不能這樣兒。”他能猜得到何薏楠大概想乾什麼。
何薏楠的眼神輕飄飄地落在發小身上,“我哪樣兒?阿成,我想乾的事兒,沒人能攔得了我。”
宋寅成有些生氣,說的話都變直接了,“像你初二重讀那年那樣嗎?顧叔不同意,你為了能重讀,為了能到臨市上學,你不惜把自己弄進icu那樣嗎?阿楠,你不能再肆意妄為了。”
何薏楠笑了聲,語氣懶懶的,“宋寅成,你在教我做事兒嗎?”
話說到這份上了,氣氛也變了,多少帶著點火藥味。
“我不知道你跟那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俞斯灝在利用你,他在雅德的時候跟他那個女朋友多高調,你能不知道?”
何薏楠輕皺了皺眉頭,“然後呢?宋寅成,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個人…還挺操心的?”
“何薏楠!我是在幫你!”
“幫我?拿什麼幫?揭人老底兒嗎?”何薏楠斬釘截鐵道。
宋寅成氣得想打人。
何薏楠在警告他,“你有那功夫,不如多練練你那音樂功底,讓我聽聽我那些錢的叮當響,而不是嘩啦啦的水聲,懂嗎?”
宋寅成冷靜過後,不知道是不是何薏楠的錯覺,聽見他的鼻音,“阿楠,你好好想想,相互利用對你們有什麼好處?是你們心之所想的那個人會馬上回來嗎?還是你們隻是寂寞,想要身邊有人的感覺?
咱倆從小一塊兒長大,我知道你有主意,但你要學會孰輕孰重,不要太固執。再想想這麼些年你把那個人當作目標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宋寅成說完轉身往包廂走,何薏楠看著他的背影嘲諷地笑了聲,不是笑他,是笑她自己。
她的目的性太強了,總會被人看出來的。
仔細一想,她也並非不是什麼都能做成,就像在包廂裡被俞斯灝攔下的第三瓶酒。
這一晚的聚會因為兩隻笑麵虎的情緒都不對,最後大家扛不住低氣壓就趁早散了。沒開封的酒都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