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牌從不按順序放,一眼看過去亂七八糟的,蕭酊川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看明白。
“乜意思?嘍打啊?”說話的是程凱,他本就長得一臉痞氣,這樣一看,像社會頭子。
紀柏聽得懂他們說的方言,他母親是那兒的人。
他是站在兄弟這邊的,淡淡地掃了眼,“你哋想點?”
“打過啊!”
何薏楠瞥了眼程凱讓他閉嘴。
程凱一臉恨鐵不成鋼卻又說不了什麼。
“阿升,邊個叫你咁多嘴?”
屋內的三人同時看向秦石,他們不知道此sheng非彼生。
趙旭升理虧,是他沒經過同意把人帶來的,伸手拉了拉程凱,“走。”
“我不!”
蕭酊川原本捏著個麻將玩,看他們推推搡搡的,把牌一丟發出一聲響,“你們要這樣兒就沒意思了啊,這麼多人兒跑這兒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打群架呢棉嶺的公安局你們家開的?要不回家坐坐?”
不知者無罪,棉嶺就是圍著這幾位轉的。
站在最後的宋寅成輕笑了聲,“傻嗨。”
音量不大,說得也含糊,但紀柏聽到了,臉色沉了些,“讓你的朋友說話放尊重點兒。”
何薏楠對身後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感到頭疼,“都閉嘴!”
屋內的幾個陪酒小姐跟蛇精似的在秦石身邊圍著,有一個膽大的已經把手攀在秦石肩上了。
昏暗的光線下,沒人看到男人緊皺的眉頭。
何薏楠的目光淩厲,語氣也是,“秦石,她的手如果再搭在你肩上,咱倆明天就上民政局領證兒!”
領什麼證?
離婚證。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秦石就從女人堆裡站了起來。
紀柏三人對視了眼,心裡都怒不可遏,妻管嚴!
何薏楠抬腿朝秦石走去,走到秦石麵前,他想開口說點什麼,卻不想何薏楠直接越過他朝坐在後麵的女人去。
何薏楠捏著女人的腕骨,輕輕用力,剛剛碰過秦石的那隻手,折了。
女人的驚恐大過疼痛,對上滿身戾氣的何薏楠,她有些哆嗦。
何薏楠邪裡邪氣地甩開女人的手,“挑釁我?你阿媽冇教過你點做人啊?阿升!”
趙旭升連忙進屋,“咩事?”
何薏楠站直,朝女人抬了抬下巴,“佢動左我滴人,你自己睇住辦。”
要做到她滿意。
“我知。”趙旭升也沒想到,他好不容易來一趟,就這樣沒了棵搖錢樹。
這女人可是這兒的頭牌。
何薏楠說完就往外走,秦石見狀立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