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靜宜點頭。
顧馳罵了聲,“多嘴。”
“疼嗎?”葛靜宜很想知道。
“還成,那個時候該受過的傷都受過,沒什麼感覺。不過…”顧馳輕笑了聲,“要是沒我姐去的及時,我估計就沒命活到現在了。”
他的語氣裡都是坦然,葛靜宜沒辦法想象,他是以什麼心態剖開自己的傷疤。
“他會遭到報應的。”這是葛靜宜能說出的最狠毒的話了。
顧馳輕嗤,“對啊,報應。”
“你笑什麼?”葛靜宜不解。
顧馳搖頭。
除了他和顧秉昆身邊的人沒人知道,顧秉昆的那雙腿是何薏楠在顧馳被下了病危通知書後廢掉的。
顧馳把她倆安全送到酒店就打算走了,何薏楠把他叫住,“你上哪兒去?”
“有事兒。”
“事兒你姐夫在解決,你還能有什麼事兒?”
“姐夫一會兒不就來了?再說顧慎也在這兒,我留這兒也沒事兒乾,不如去做點兒有用的。”
“什麼有用的?接著去跑車?再說,他來也是顧我,哪兒顧得上那麼多人。”
傻子都能聽出來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葛靜宜很懂事地出聲,“何姐姐,我自己可以的。”
“顧馳?”何薏楠警告。
顧馳不為所動。
“那好,她要再出點兒什麼事兒,我可不管,反正葛家最後找的是你。”
顧馳有點生氣,“人是你帶來的。”
“那你把她送回去。”見顧馳還是不動,何薏楠說話變得不客氣,“你知道我為什麼帶她來,今天你要是不把話跟她說明白了,那你就跟顧秉昆還有父親一樣,都他媽是孬種。”
顧馳開始有了怒氣,站在一旁的顧慎怕親哥和親姐當著外人的麵掐起來,準備勸架。
何薏楠出聲製止,“顧慎你彆管,他是父親的孩子,骨子裡自然是有些地方像他的,孬就孬吧。他喜歡孤獨終老的生活,想體驗體驗就讓他去吧,彆攔著。”
不得不說,何薏楠的激將法是有用的。
顧馳一把抓起葛靜宜的手,把她拽進電梯,把人帶到一間總統套房裡。
“你先住那屋,衛生間都在那邊,我房間在另一邊,有事兒就敲我門。”
結果什麼都沒說,隻是把人帶離了他親姐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