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白費力氣了,半身入土的人了,做什麼康複?你有那命耗嗎?人呢,要服老,今天我就讓人來伺候你的起居,彆的事兒就不用你操心了。”
彆想了,人他不可能放,老命他也不要。
何薏楠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顧馳回頭看了過去,“姐,你當初怎麼不直接給他卸了呢?人家都說打斷筋還連著骨呢。”
何薏楠似笑非笑,“他要是跟父親告狀,我該如何交代?”
顧馳站起身,雙手插兜,“也是。”
在管家要推走顧秉昆時,顧馳喊停,“等等。”
顧秉昆有些絕望,“你還想做什麼?”
“族譜在哪兒?”
顧秉昆沉默著。
“你要想你能在這兒住得安生,就老實交出來。”顧馳給他下通牒。
拿到族譜,顧馳第一時間翻開,拿出檀木盒裡的筆墨,方方正正地在自己名字旁邊寫上三個字何薏楠。
再把父親旁邊的名字抹掉,諷了句,“什麼玩意兒。”
“這本族譜的主人是我,我的族譜不允許出現亂七八糟的人。”
這點顧秉昆絕對不允許,愣是吼了句,“她算什麼東西?能入顧家的族譜。”
顧馳潑了他一身墨水,把積攢多年的話說了出來,“他又算什麼東西?我們一家五個人被這個賤種弄得二十幾年沒有好好一家人待在一塊兒,四分五裂。
何薏楠是我親姐,是我父親的長女,是顧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你說她算什麼?顧秉昆,你在拿我姐給你的雜種墊背的時候,你就沒有一絲愧疚嗎?
弄我姐還不夠,那就我來,顧慎的路是我和我姐鋪的,你的雜種三番五次絆他,你敢說這裡麵沒有你的份兒?”
“包括她。”顧馳指的是葛靜宜,“她為什麼出現在這兒,你比誰都清楚。我不動你,是不想讓你死得太痛快,我要讓你看著,你的雜種是怎麼被我折磨的。
既然那麼喜歡在祠堂待著,我成全你們,把顧昀辰帶到祠堂去,上刑具!”
“是!”
在顧馳跟著出去時,何薏楠抬手拍了拍弟弟的肩,“看開點兒。”
顧馳停下,“我就是看得太開了,才造成了這件事兒的發生。姐,你幫我把她送回去吧。”
“好。”她提醒,“悠著點兒。”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