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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什麼”
“為什麼給女兒取名劉嬌,用的還是我的嬌字是不是你至今依然在乎著我,給女兒取這個名字假裝我還在你身邊”
即便已經死心,但她畢竟曾經愛劉徹愛到把劉徹當成生命中最重的存在,陳阿嬌想知道劉徹給女兒取這個名字的原因是否如自己所想。
劉徹聞言大窘,爭辯道“朕給嬌兒用嬌這個字單純因為朕覺得這個字好你彆多想”
“世間有很多比嬌字更好更適合做女孩子名字的字,你卻偏偏選中了我的嬌”
“你想多了我們女兒的名字用的不是你的嬌,是姣,取義詩經月出的姣”
劉徹瘋狂否認,不惜把女兒的名字改掉。
然而
詩經陳風月出是一首情詩,描述的是陳國一位詩人在月下等待美麗的心上人的纏綿之情,而他們此刻也正沐浴在月光下。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你若沒那份心,又何必”
話沒能說完,因為嘴唇被堵住了。
第二天早晨,天還沒亮,劉徹就提著鞋子抱著還不知道自己被改名的女兒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長門宮。
回到未央宮後,劉徹首先招來張湯,命其嚴辦淮南王一家,隨後開始處理積壓的政務要事,並在其中翻到汲黯請求冊立皇太子的奏章。
“太子是國之儲君,確實該早早冊立”
劉徹沉吟,命中常侍傳召汲黯。
汲黯知道皇帝性情,得到傳召後,正襟而來“陛下,您傳召微臣,可是因為臣奏請早日冊立太子一事”
“朕確實有意冊立太子,另外朕”
看著汲黯嚴肅冷漠的臉龐,劉徹一陣心虛“朕還有意將四公主封立為長公主。”
“為何”
汲黯反問道“四公主非陛下長女,怎可封立為長公主”
“她對社稷有功勞,”劉徹道,“幫助霍去病率領八百精銳騎兵長驅直入奔襲匈奴立下赫赫戰功的馬鐙是她想出來的,這等功勞不值得破例封為長公主”
“陛下,您太偏愛四公主了。”
汲黯無奈地說道。
他了解劉徹的為人,此刻突然和聲細氣向自己解釋封四公主為長公主的理由,多半是早就擬好冊立詔書,希望自己寫一份請求封四公主為長公主的奏章讓皇帝可以借坡下驢。
“四公主有天賜才華,朕封她為長公主不過是順應天意,並非偏愛。”
劉徹為自己狡辯。
汲黯歎了口氣,對劉徹道“微臣願意擁護陛下封四公主為長公主,隻是這四公主與皇長子乃同年同月同日生,陛下給他們的冊立是否也該是同年同月同日”
因為劉徹的刻意模糊,以汲黯為首的朝臣至今都以為四公主和皇長子是龍鳳胎,為皇後衛子夫所生。
劉徹“朕依你,同一日冊封皇長子為皇太子、冊封四公主為長公主”
“謝陛下”
汲黯達成立皇太子的目的,叩頭謝恩。
在思想傳統的他看來,四公主被皇帝偏愛、破例封為長公主一事雖然於禮不合,但四公主畢竟是女子又是劉氏宗親,不會對大漢江山造成負麵影響,沒必要堅持反對。
劉徹這邊
成功用立太子一事讓老古板的汲黯答應主動上書請求封四公主為長公主後,他心情大好,決定去後宮轉悠一下。
此時已接近中秋佳節,椒房殿上下正忙碌張羅衛長公主與平陽侯曹襄的婚事,劉徹於是來到王夫人處,看著女人溫順的麵容,想起昨日對陳阿嬌的諾言,笑問道“將來朕在富庶的齊地劃一塊土地給五公主做封邑如何”
“陛下”
王夫人受寵若驚,趕緊下跪謝恩“妾身代五公主謝陛下恩典。”
“她的未來夫君是朕的外甥,朕當然不能委屈了她。”
劉徹扶起王夫人,女人卻突然感覺不適,險些乾嘔出來。
“怎麼啦”
劉徹關切問到。
王夫人“妾身妾身似乎似乎又懷上了”
“哦”
劉徹大喜“傳太醫”
“喏。”
當天下午,王夫人疑似再次懷孕的消息傳遍後宮。
正忙碌張羅衛長公主婚事的皇後衛子夫得知後,還未說話,伺候一旁的女官便小聲道“王夫人這次多半還是公主”
“此話怎講”
衛子夫欣喜,不動聲色“你怎麼知道王夫人懷的不是皇子”
女官稟告道“王夫人生下五公主後,陛下曾請相師入宮為王夫人看相,相師說她是福薄之人,無法享受太後之尊。”
漢朝皇子成年後可封諸侯王,皇子生母享王太後待遇,相術師說王夫人沒有太後的命相,可以理解成王夫人無法生下男孩,也可以理解為王夫人無法活到兒子成年封王的那天。
女官顯然傾向前一種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