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聲嘈雜,摩托車和出租車排在路邊,司機一邊蹲在地上抽煙一邊招呼著。
白鏡淨摸著兜裡的錢,並不是很擔心,她一個個路過,夜幕之下少女臉色蒼白,劉海投下一大片陰影,陰森森的走路悄無聲息,那些司機硬是沒有一個鼓起勇氣招呼她上車的。
“美女,上車不”終於,有一個人向白鏡淨招了招手,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揣著手蹲在馬路牙子上,旁邊停著一輛出租車。長相很憨厚老實,穿著一個有些舊的oo衫,耳朵上還彆了根煙。
白鏡淨定睛看了他幾秒,最後轉身,打開後排車門上去了。
司機咧著厚嘴唇嘿嘿一笑,撐著膝蓋起身,伸了個懶腰,也上了車。
汽車發動,白鏡淨端坐在後排,隻說了三個字“去白家。”
“好嘞。”司機一邊轉著方向盤一邊隨口應道。
b市的夜色很繁華,出租車從高樓林立的城市中行駛,閃爍的燈光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看得人眼花繚亂。各種招牌還有高樓上流動的字或炫光,呼嘯而過的車輛,排列如銀河的路燈,充斥著整個深夜。
就算是三點多,也有不少人在城市中流動,夜生活精彩熱鬨。
但車內的氣氛卻不像外麵那樣喧囂,司機全程沒有再說一句話,白鏡淨亦然,隻是她有時會用奇怪的眼神從後視鏡中看司機,一雙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就連司機都會突然打個冷顫,渾身發毛。
走著走著,路邊逐漸暗了下來,燈光也少了許多,道路不像開始那樣平坦,有了一些顛簸。
從車窗往外看去多了一些樹,樹影綽綽,天上的月亮也被雲遮住,整個漆黑一片,就連呼吸聲也沒有,悄無聲息。
不知過了多久,周遭越來越荒涼,終於,出租車慢慢停了下來。
司機直視前方,雙手還握著方向盤,但是車突然熄火了,儀表盤都黑了下去,更顯得伸手不見五指了。
“到了嗎”白鏡淨突然開口問道,打破了寧靜。
“到哪裡”司機的聲音從前麵飄來。
“白家。”白鏡淨並沒有不耐煩,甚至聲音比司機的還要縹緲。
後視鏡中司機麵無表情的臉突然盯向了白鏡淨,本來還算老實的眼神此刻充滿惡意,嘴角慢慢裂開露出一口黃牙,表情越發猙獰。
眼球外突,額角緩緩流下一道鮮血,就連衣服上都洇出來了不少血跡。
“什麼白家黑家,不如隨我一起去陰曹地府嗬嗬嗬嗬嗬”他的聲音尖利且瘋狂,瞪著眼睛看著白鏡淨,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恐懼,這樣一會靈魂吃起來才會更好吃些。
白鏡淨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表演,腦中的係統在興奮地歡呼“上快上一拳揍他臉上”
去地府還會有這種好事這個小鬼明顯是在忽悠自己,甚至是嘲諷。
就連車子都在慢慢生出鐵鏽,框架都擠壓變形,白鏡淨臉色一暗,看起來更加陰沉。她垂著頭,坐得板正,長發散在前麵遮擋住臉,整個鬼氣肆意而出。
一瞬間,濃厚的黑霧彌散開來侵占整個狹小的空間,粘稠地蔓延。司機臉色頓變,下意識開門,可還沒等他的手碰上車把手,就是一隻纖細的手招呼而來,直擊脖頸。
“啊”男人的尖叫聲響徹這片荒地,可惜如他所願,無人聽到。
白鏡淨拳拳到肉,卷攜著鬼力,沒有任何打鬥的技巧。
她一隻手摁著司機的脖子緊緊壓在方向盤上,一隻手朝著他的腰一下又一下地懟著,伴隨著骨頭的脆響,她沒有任何表情波動。
“救救命”又吐出一口帶著鬼氣的血,司機無助地扒拉著,腦內逐漸清晰起來,掙紮著求救。
聽到聲音,白鏡淨緩緩吐出一口氣,深深地蓄力,重重一個肘擊,直接擊中司機的胸腔,脊柱彎折,硬生生十分不自然地凹進去了一塊。
“噗嘔”司機噴出一口血液,車窗上血淋淋的一片,像是抽煙一樣噴著黑氣,最後乾嘔起來,直到黑氣越來越稀薄。
“咳咳,我,我這是怎麼了”司機撐著慢慢爬起來,他表情茫然且彷徨,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邪惡與癲狂。儘管他的造型更加恐怖了,但是氣勢散去,看起來平凡了許多。
白鏡淨將鬼力收起,已經坐了回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默不作聲地端詳著自己的手。
腦中係統一板一眼地說“恭喜宿主,成功超度小鬼一位,由於對方沒有真正殺害過人,隻是吞吃恐懼產生的陰氣,因此功德值1。剩餘功德值負7999999,收獲頗豐,重新做人,指日可待”
“多少”
“負七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宿主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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