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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荒樓(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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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白鏡淨卻沒有動手,她垂眸看著周文佳,難得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確定”

周文佳顯然也沒有意料到她會這樣問,愣住了幾秒,還是艱難地點頭。

“為什麼”

“我”周文佳淚眼朦朧,但是眼神卻格外清醒且堅定,“媽媽回來的時候,我最開始是高興的。但是我很快發現媽媽隻是被困在了最痛苦的時刻。我不想看著她因為那個混蛋日複一日地受傷,永遠經曆著這樣的折磨。”

白鏡淨輕輕點頭,睫毛垂下遮住眼睛。她抬起手猶豫了一下,隨即濃鬱的鬼氣傾巢而出,將正在爭執的女人整個包裹起來。

刹那間,屋內陷入一片安靜。周文佳被鬼氣浸染太久,已經相當於暫時開了陰陽眼。她眷戀且震驚地看著那一團黑霧,憑借直覺能夠感知到,來自白鏡淨的力量比自己母親的更為純粹,也更加陰冷。但並不像電視裡的那些正氣,反倒有些同根同源的意味。

沒過多久,更深一度的鬼氣緩緩被收進白鏡淨的體內,女人的動作早已停下,她呆愣著,眼神空洞,但是周身的戾氣已經不見,身體更加透明。

女人並沒有什麼攻擊意圖,白鏡淨的超度很順利,用鬼力直接進行了清洗。女人僅憑一口怨氣留存,直到死,她也不想要傷害任何人。

“媽、媽媽”周文佳喃喃,眼神哀傷。她已經預感到了什麼,血緣深處感知到了空虛,好像風箏線被切斷,整個人如同浮萍,徹底懸浮在了無依無靠的深海。

女人緩緩抬頭,眼神轉移到周文佳身上,一瞬間,有了片刻的神采,但隨即是深沉的哀傷。她開口剛想說什麼,透明的身體越來越虛,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蹤影。

白鏡淨聽著腦中的一點功德值已到賬,看到周文佳的手垂下。她低著頭,過了好久才重新抬起來,嘴角艱難地掛著一點微笑,說“白同學,謝謝你,對了,你們這種都是需要報酬的吧你要多少錢如果不嫌棄的話,今晚就住在我家吧,我收拾一下。”

白鏡淨四處看了一圈,儘管看起來有些費周折,但畢竟隻是一個沒有惡意的鬼,她不帶情緒地問道“你付得起嗎”

“我”周文佳窘迫地紅了臉。雖然她從政府部門那裡領到了一些救濟金,學校也給了一些幫助,但是顯然不足以讓她支付這樣的開支。

“對不起,白同學,我會儘力”

“錢就免了吧。”眼看周文佳眼圈又開始泛紅,白鏡淨打斷,慢悠悠地走到窗邊打開緊閉的窗戶,讓夏夜悶熱的空氣充斥有些寒冷的屋子。

“我餓了,你幫我做飯,今天晚上我住在這裡,明天早上你帶我上學,再給我做一頓早飯,我們就一筆勾銷了。”窗外的微風吹動白鏡淨臉側的發絲,她還是看上去有些陰鬱,好像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人,蒼白而透明。

周文佳愣了好久,呆呆地看著白鏡淨,良久,她嘴角一撇,豆大的淚水嘩啦啦地往下落。女孩放聲哭泣,好像要把這段時間的所有折磨與痛苦全部宣泄出來,嘴裡嘟嘟囔囔地嚎著“白同學,你真是個好人,謝謝你嗚嗚嗚嗚”

白鏡淨眉頭微動,好人是說她嗎

這樣就算好人了嗎

長久的壓抑讓這個已經無人可以依靠的高中生將近崩潰,終於所有事都差不多處理完,她哭了好久,才抽抽噠噠地去廚房給白鏡淨簡單下了一碗麵條,還加了自己都不舍得吃的雞蛋。

白鏡淨倒是毫不客氣,晚上更是睡得周文佳的房間,反倒是正主去窩了沙發。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黑暗的屋子裡卻悄然出現了一道透明的影子。

“回去。”白鏡淨翻了個身,沒有睜眼,說道。

“我我想我媽媽了。”龐雯雯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黯淡月亮。

她從未說過自己的父母,就好像沒有父母這件事和她跟上白鏡淨一樣稀鬆平常。

白鏡淨沒有說話。

“如果我去地府,去投胎,還會遇見他們嗎”

“我不知道。”白鏡淨如實回答,她又沒有去過地府,她怎麼會知道。

“宿主,這個執念在逐漸地減弱,快達到真正成功超度的標準了。”係統突然在腦中響起,引起了白鏡淨的興趣。真正成功超度

好像感知到了白鏡淨的疑問,係統解釋道“將鬼氣打散為表象超度,而因宿主化解執念,進入輪回則為真正超度,能夠得到的功德值是翻倍的。”

還有這種好事

白鏡淨看了一眼已經回到手串中的龐雯雯,眼神有些糾結。

這差事在人類中應該叫調解師心理輔導員

無論哪一個,顯然都不是自己做得來的。

第二天一大早,被周文佳送回來的白鏡淨翻牆進入學校,剛進班,就見到寧暖一臉糾結地看著自己的座位。

麵不改色,坦然地剛坐下,就見寧暖像是一條泥鰍呲溜就竄了過來,看起來有些不情願的彆扭,像是看到了徹夜不歸的丈夫,開口就問“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

白鏡淨抬眼看了她一下,認真地說“有事。”

“我哼,你可不要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到時候彆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寧暖有些惱怒,她在白鏡淨麵前裝都懶得裝了,這個表妹根本不能用正常的路子去對付。徹夜未歸都不說一聲,今天早上她發現白鏡淨屋裡沒人的時候,還以為今天自己要在社會新聞上見到她。

不過並不是在受害者的名字上,而是犯罪嫌疑人。

儘管自己已經不太想和她有什麼接觸但畢竟白母讓自己照顧她,況且還救了自己

寧暖幽怨地掃過白鏡淨,像是在看負心漢,冷哼一聲就走了。

白鏡淨輕輕扯出胸口的玉佩,依舊沁涼。昨天又出現了,一股微弱的鬼氣被吸了進去。就連袁岑那次也是。已經三次了,被吸走的鬼氣也比之前多了一些,看來裡麵的東西還是有意識的

或者說,是在複蘇。

高三生活繁忙,就算是藤山高中也不例外。

秦盈盈最終還是被判處了十年的有期徒刑,一來她當時仍是一個未成年,二來秦氏集團自然給她請了最好的辯護律師。但是此事一出,連帶秦氏以下的所有產業包括藝人及作品都受到了重創,股票一跌再跌,每個幾年難以回複。

袁岑甚至還在電視上看到了自己母親的采訪,一個農村婦人淚如雨下,無不叫人心揪。

但也不知是因為之前的手串還是什麼,袁岑依舊沒有進入輪回。

無奈,袁岑也隻能先在白鏡淨手串裡住下了。不過她倒是和龐雯雯意外地一拍即合,龐雯雯對這個可憐的妹妹也多加照顧,沒過幾天袁岑的話也多了些,兩鬼經常拿著白鏡淨的手機一起追劇。

隻是兩隻鬼竟然是寢室中最熱鬨的生物了。

對於熱鬨的同學們,白鏡淨冷處理的態度有很明顯的效果,那一張娃娃臉冷下來就足以讓人退避三舍。每天不是看書就是讀報,渾身散發著一種凡人退讓的仙氣儘管可能是鬼氣。

但就算如此,周文佳之後白鏡淨可算是打出了親民的名氣,許多同學來找白鏡淨幫忙,大部分白鏡淨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少年人的中二敏感,但仍舊有些值得一看,儘管

“你黑眼圈怎麼這麼重,昨晚上又去幫忙了”寧暖照例找白鏡淨一起去吃早飯,兩人雖然還是不對付大部分是單方麵,但畢竟也相處有段時間了,看到白鏡淨慘白的臉上熊貓般的眼圈還是忍不住問道。

“唔,隔壁班的。雖然有些氣息但隻是碰巧染上了一點,沒有鬼。”白鏡淨啃著包子,雙目清澈,完全看不出熬夜的樣子。

寧暖和燕子喻對視一眼,忍不住說道“你又不缺錢,叔叔阿姨不都給你有生活費,你把自己搞的這麼累乾什麼他們讓你幫忙你就幫忙”

白鏡淨咽下一口包子“積德。”

寧暖啞口無言,燕子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半開玩笑地說“哈哈哈你這麼好,又愛幫助人,功德肯定很高的,你又沒做過壞事積什麼德”

白鏡淨不做聲,她想著自己遙不可及的負功德,默默喝了口粥。

“再怎麼積德,也得先讓自己過好吧不然哪天猝死了,積德又有什麼用。”寧暖翻了個白眼,撇著嘴角。

白鏡淨沒有接她的話,隻是伸手將寧暖剩下的沒有碰過的小包子拿來啃完。

最近的飯量直線上升,今天早上起來白鏡淨照例量身高,比之前高了半厘米,還是得多吃飯。

這段時間得功於藤山高中廣闊的占地麵積以及豐富的健身器材,白鏡淨的身體素質以及磨合程度飛速上升,以前營養不良的身體得到鍛煉,再加上食堂營養豐富,看起來臉上也有了些血色。雖然還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長時間被外套包裹的胳膊腿都隱約有了些肌肉的線條,

回到班裡又開始一天的學習,這對於白鏡淨來說並不是一件無聊的事情,每一點知識都足夠新奇,有的時候跟不上,下課還會去隔壁班找周文佳看筆記。

她幾近空白的大腦需要一些東西來充實,這樣才能夠更切身地感覺自己正在活著。

安靜的班裡到了晚自習,卻顯得熱鬨了些。

班主任開會去了,是學生們自由的時候。幾個男生換了座位聚在一起,小聲地議論著什麼,時不時還發出一聲驚歎。

“臥槽這也太嚇人吧這是直播嗎”

“這是哪啊”

“聽說就在b市,這個是新主播,好像是玩真的。”

“臥槽那有個影子”

“我也看見了媽的不會真有鬼吧”

“假假的吧我聽說有的戶外探險主播會用道具演戲。”

“啊”一聲尖叫從他們圍著的手機中傳來,好幾個人的混雜在一起,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連同圍著的那群男生被嚇得一個哆嗦。

那邊手機中好像十分混亂,男生們互相對視,喘著粗氣,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恐和懷疑。

“你你看見沒”

“你是說,剛才那個,沒有頭的人”

終於,其中一個男生慢慢拿起了手機,起身朝白鏡淨的座位走去。

他們的動靜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江少熙轉著筆,儘管還是一副拽少的樣子,但還是難掩好奇,問道“朱子誠,你們乾嘛呢”

朱子誠是班裡一個比較老實,有些寡言的男生,對於江少熙的話基本有問必答的那種。但此時看起來有些沉重,甚至沒有回江少熙的話,快步走到白鏡淨身邊,將手機公放著聲音遞過去,小心翼翼地問道“白同學,拜托你個事,你看這裡真的有鬼嗎”

手機裡的畫麵是一個直播間,彈幕密密麻麻幾乎將屏幕占滿了,角落的禮物瘋狂地往上刷,看起來熱鬨非常。

通過屏幕能夠看到裡麵是幾個年輕人,正打著手電筒跑動著,伴隨著的是喘息以及哽咽以及跌跌撞撞的腳步聲。

儘管攝像機晃動得十分狼狽,但通過匆匆掃過的場景,看起來像是在一個廢棄的樓房中,除了他們打的手電筒之外儘是漆黑,兩側連門都被拆掉的的房間張著空洞的嘴幽深不可測。

“快跑,快”看起來像是領頭人的一個年輕男子甩著自己染得花紅柳綠的頭發,絕望地招呼著。

“嗚嗚嗚,輝哥,我們是不是要死了剛才那是什麼啊”有些嘈雜的耳麥傳來旁邊一個穿著短裙的女生的嗚咽,她長發淩亂,臉上的妝糊成一片。

“彆瞎說快前麵就是樓梯趕緊下樓”攝像頭後麵傳來一個同樣年輕的聲音,氣急敗壞地嗬斥,卻突然被一聲尖叫打斷。

“啊”另外一個黃毛男生跑在最前麵,聲音尖利又無助,能夠聽出其中蘊含的恐懼與絕望。

“你鬼叫什麼呢他媽的”彩色頭發的男生怒罵道,他剛才被地下的木棍絆了一跤險些跌倒。

“樓梯樓梯不見了”

隨著這樣一句顫抖的話,眾人齊刷刷地停下腳步,空蕩而寂靜的空間隻有不穩的粗喘。所有人,包括拿著攝像機的男人都抬起頭,看向了走廊的儘頭他們是從那裡上來的,可此時那裡隻有一堵上麵有些汙漬,牆皮脫落的牆,牆的一側還十分滑稽地掛了一個“四樓”的牌子,搖搖欲墜。

彈幕再一次爆發,大部分都在說“主播花功夫弄這個機關牛哇。”又或者是“臥槽這場景變動得花多少錢,這個新主播不簡單啊,背後肯定有大佬。”隻有小部分人在直呼刺激,害怕。

“怎怎麼辦”攝像師輕輕開口問道。

一直跟在黃毛男生身旁的一個穿著簡單的短袖上衣,看起來氣質和其他人都不太相符的女生聽到聲音,下意識轉身看了一眼攝像師。她清秀的麵容看起來十分嫻靜,眼中能夠看出淚水,但仍倔強地緊抿嘴唇。隻是突然,她臉上溢出驚恐,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伸出手指著攝影師,張開口卻什麼都說不出。

與此同時黃毛和彩毛也都看著攝像機後麵,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慌亂之下,隻顧得聲嘶力竭地喊了一句“磊哥快跑”

幾人頭也不回地撞進牆邊一個小房間中,這個房間破舊的木門還殘存在門框上,將攝影師拽進來,鏡頭晃動之下觀眾們隻來得及看到一抹黑影從身後掠過。他們將門緊緊扣上,拚命堵在門口,隨後是一聲巨響,像是有人狠狠地撞到了門上,連樓房都為止一晃。

所有人咬緊牙關撐著,就連呼吸都停滯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回聲消失在走廊,再也沒有了任何聲息。

“走、走了”黃毛顫顫巍巍輕聲說。

彩毛麵色凝重,艱難地吞咽口水,慢慢鬆開了手,往旁邊布滿灰塵的地上癱倒。

“嗚嗚嗚救命我想回家”短裙女生跌坐在地上,淚水就沒停過。

攝影師磊哥將相機放到一旁布滿蜘蛛網的櫃子上,坐在彩毛身邊,垂著頭沒敢問剛才他們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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