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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誰是天道。”白鏡淨喃喃,好像在問係統,又好像在問自己。
警長擺著尾巴,重新蜷縮下去,抱著手睡覺。
係統也不再言語。
白鏡淨隻覺得自己好像隻是一枚棋子,被天道所推動著,所有的一切都是安排。
她看著紙上的一切,自己也不過是被畫在紙上的罷了。
將這一頁撕下,手指凝聚,瞬間成火,將紙燒了個粉末都不剩。
她的眼底倒映著火苗,就像是在心中燃燒。
“不管這裡是哪裡,不管天道要我做什麼。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就要用什麼來換,不管怎樣,我都要達到我的目的。”
“希望宿主繼續努力,一切都會達到最好的結局,善良的靈魂不會被辜負。”係統的童聲似乎有些恍惚,帶上了一些威嚴,不分男女,不分年齡。
白鏡淨合眼遮掩住自己眼底的情緒,緩緩開口道“善良的靈魂。你是在威脅我嗎”
“並非如此,係統終究隻是一個係統,無法左右宿主的決定,宿主的一切行為都是自由的,係統隻是一次機會。”
“一次重生的機會。”
白鏡淨看向陽台外的天空,仿佛能夠破過蒼藍色與雲層,看到一雙緊閉的眼睛。
一切好像都重歸寧靜,胸口的玉佩除了更加亮了一些沒有任何動靜。
半夜白鏡淨再次睡覺,用睡眠來補充鬼力的時候,突然玉佩處傳來一陣前所未有的涼意將她驚醒。
她睜眼將玉佩摘下,在昏暗的房間玉佩散發出微弱的光芒,是顧染塵的氣息。
突然輕輕的一聲“哢嚓”,玉佩從中間斷裂開來,將上麵雕刻的夔牛一分為二,連帶著戰鼓碎成兩半,跌落在被子上。
一股威壓從碎裂的玉佩中傳來,顧染塵的身影緩緩出現,他的身體已經全然與人類彆無二異,就連布料都能夠真實地觸碰到。
最恐怖的是從他的身上感知不到任何的鬼氣,隻有源源不斷增加的威壓,一波又一波地呈波浪向外拓展,窗簾與桌子上的紙都被吹動地颯颯作響。
青色繡著暗紋的長袍無風自起,沒有被發帶束縛的黑色長發比白鏡淨的更長,舞動間帶著光澤。他的一雙眸子顏色較淺,但是又格外的淡漠。
如果說白鏡淨的眼神看誰都是屍體,那麼在他的眼中那隻是一坨空氣。
白鏡淨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給他配一段之前電視上放的美少女變身的音樂。
眉頭微皺,眼睛半耷拉著看著正站在自己床上裝逼的顧染塵,視線緩緩挪到他穿著黑色鞋履的腳上。
“下去。”白鏡淨薄唇微啟,毫不留情地吐出兩個字。
儘管按理來說身為鬼王的顧染塵的威壓對她來說也有些影響,但是畢竟顧染塵也才剛出來,要是論實力兩人現在應該能夠平分秋色。
顧染塵嘴角微抽,還是輕盈地跳下了床,但是並沒有收斂起自己的氣勢,他在向所有人宣告一件事那就是他回來了。
無儘的威壓以他為中心向外以不可忽視的氣勢壓過,所有感知到的鬼眼睛都暗了起來,儘管好像有些不情願,但是身體卻自己動了起來,不約而同地朝著威壓所在的地方行禮,有些鬼力弱一些的已經趴伏在了地上。
一瞬間,方圓千裡所有的鬼都在迎接顧染塵的歸來。
迎接鬼王歸來。
儘管鬼內的稱號按照年份來進行簡單的區分,但是鬼王之位並非所有千年的老鬼都能當的。
特管局的警笛聲驟起,吱哇吱哇地好像馬上就要被摧毀了一樣喊著救命。
值夜班的工作人員急忙查看,麵色難看,立馬選擇了上報。
一時間安靜的特管局亂作一團,上層緊急召集所有管理層展開會議。
“顧染塵竟然出世了”特管局局長震驚且嚴肅地拍著桌子,所有哈欠連天的人都精神一振。
一部分年紀大些的麵色蒼白,愁眉苦臉,但是更多年輕些的都有些疑惑。
“局長,不就是個鬼王嗎咱們龍國境內鬼王不有好幾隻呢,壞的打,不作妖的相處的不也挺好的。”陣法科科長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的,看起來又是熬夜打遊戲了,被臨時叫過來黑眼圈跟熊貓也差不多。
“唉你們年輕人還是知之甚少”後勤部部長捋著自己的胡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