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西藏一族最喜載歌載舞,無需如京城女子般守著禮數。既如此,不若落桑公主便為大家高歌一曲,為明日狩獵鼓舞人心,如此也算是將功補過!”
蘇拂衣聲音格外柔和,麵上又帶著淺淺笑意,便是連西藏土司瞧了,也絲毫不覺蘇拂衣此話有何不妥!
更何況西藏一族本就不拘泥這些小節,高歌一首委實不算大事。
“既然側福晉開了口,落桑,你便高歌一曲吧!”西藏土司大手一揮,麵上甚至還隱隱有些驕傲,落桑的歌喉在西藏一族可謂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落桑麵上的笑意險些掛不住,拳頭悄悄握緊。
如今雖占了落桑公主的身子,可骨子裡到底是那個自京中長大的珂裡葉特海蘭。
況且前世一步步自王府繡娘走到愉妃之位,骨子裡的傲氣不知何時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如今蘇拂衣讓她當眾高歌,落桑心中隻覺得恥辱至極,偏偏此舉對於真正的落桑公主而言,並無不妥,落桑公主本就出自西藏一族,自幼載歌載舞慣了。
落桑強忍著心中的屈辱,含笑應下,“是!”
高歌一曲,對於如今的“落桑”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雖說魂魄換了,可部分記憶仍在。
隨著奏樂之聲響起,落桑輕聲吟唱。
是蘇拂衣聽不懂的藏語,可聲音猶如春風撫柳、環佩叮咚,令人聞之欲醉。
西藏土司餘光瞧見眾人如此如醉的神情,麵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可便在此時,落桑卻發出駭人聽聞的聲音,似狼嚎、似狗吠、似雞鳴……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落桑也被自己嚇得不輕,連忙捂住嘴巴!
可那聲音仍舊抑製不住般往外跑,在寬闊的營帳之中盤旋。
西藏土司麵上再也掛不住,連忙嗬斥,“落桑,快些退下!”
落桑聞言仿佛尋到了救命稻草,連忙行了一禮,捂住唇往外跑。
西藏土司頗有些尷尬解釋,“許是初來京城,落桑水土不服,還望大家莫要見怪!”
且西藏一行人遠到是客,加之西藏與大清關係微妙,自然沒有怪罪一說。
眾人心中雖詫異落桑一事,可也隻當這落桑公主身為外族人,許是有什麼特殊癖好,自然沒有人能聯想到此事與蘇拂衣有關。
便是有人起疑,那又如何?
蘇拂衣與落桑初次見麵,便是手眼通天,怕也是難以做到!
蘇拂衣望著落桑消失的方向,無聲笑了笑。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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