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畜嘛,野性難服,殺的時候總會有點小意外,沾點血再正常不過了”
“巧舌如簧。”婁成眼神微眯,抬手吩咐道,“上,先將他廢了再說。”
“是!”
周圍武者立刻抽刀,朝林穆躍步殺去。
林穆不緊不慢,手中劍影一晃,襲來眾人的手中長刀,訇然斷裂,隻剩一半。
“好強!”
“太可怕了!他是修行者!”
眾武者大驚失色,連連退步,退回婁成身後。
婁成見到此幕,臉色倒毫不意外,“果然,我說沒點本事怎麼殺得了胡蒙呢。”
“他可是已經煉氣四層了。”
“不過。”婁成緩緩抬步,朝前方走去,“我可是真正的清淵外門弟子,早已入煉氣七層,乃是煉氣後期!”
“胡蒙那種貨色,我抬手間便能殺之。”
“你這種乳臭未乾的小毛孩,我更是絲毫不放在眼裡!”
他邊走,煉氣七層的氣勢從其身上噴湧而出,激起狂風陣陣。
周圍武者都有些扛不住氣勢之壓,紛紛半跪於地。
“多說無益,那就來吧。”
林穆神情肅然,抬手舉劍,劍尖直指婁成。
下一刻,蓬勃的劍意絲絲縷縷,如無形之龍,在他周身遊走一遍,又凝聚到劍尖寒芒之中。
感受著身前劍意,婁成腳步一頓。
他背後汗毛豎立,心中湧出一股極為危險的感覺。
怎麼可能?不過一個煉氣三層的臭小子,怎會讓我心驚至此?
可事已至此,眾目睽睽之下,他又怎能後退?
悄悄的,他心念一動,手中浮現一張小巧符籙,熠熠泛光。
林穆全神貫注,凝視著眼前敵人。
他全身靈氣已然被這一劍,抽取殆儘。
隻要婁成踏入他麵前五尺,配合著穿神刺的神識攻擊,他有信心一劍將這婁成斬於劍下!
十尺
八尺
六尺
五尺!
林穆動了。
婁成隻覺麵前人影瞬間不見,模糊中隻見一道劍光,遮天蔽日朝他麵門襲來。
他剛要動作,又突覺頭疼欲裂,就像什麼東西在他腦中拉扯、攪拌一般,根本無法思考。
就這一刹那間,劍光已至!
“轟!”
如同金屬撞擊的巨響,爆裂開來。
婁成一下倒飛出去,其身上金光一閃,又迅速磨滅。
待他再反應過來,已經躺在十丈之外了。
“我的金甲符!”他趕忙抬手一看。
手中小巧符籙,光芒逐漸黯淡,化為灰塵隨風而逝。
“可惡!”
他的心都在滴血,這符是他花了多年積蓄才買來的保命之物。
本想著以後有大用,沒想到竟折在這裡!
還沒待婁成心痛多久,他又感覺脖子一涼,趕緊伸手一摸。
“還好,隻是一個不算多深的傷口。”
但回想起剛剛那一劍,他心中隻有恐懼與後怕。
“還好有金甲符,不然我早已命喪劍下。”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
他掙紮著爬起來,眼神死死盯住前方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