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回溯功法!
清淵派,紫光峰。
雲霧環繞,鬱鬱蒼蒼,
霧靄流轉之間,不時有護山大陣的柔和光茫,點點散出。
李淩晴撅著小嘴,眼眶紅紅地禦劍疾馳,毫無阻礙地衝進大陣。
峰頂,殿宇林立。
其中一座最高的殿宇足足有十八層,層樓累榭、飛簷鬥拱。
其最高一層內。
宗主李滄然正皺著眉頭,凝視下方,正在拱手說話的符脈少主,左明軒。
左明軒穿著一襲墨綠錦袍,容貌俊美之餘還夾雜著一絲陰柔之氣,此時的表情也是笑眯眯的。
若不是聽聞其話語,不然還真不會有人能猜到,他此時嘴裡正在告狀。
“明軒啊,你說你符脈胡家的家主,被白脈主一劍斬了?”
李滄然踱了幾步,再次確認。
“正是!”左明軒笑容有一些邪氣,“宗主,胡家家主胡正玄,乃是本派內門長老。”
“縱然有些過錯,也應交於執法殿按門規發落。”
“那白脈主竟直接出手將其殺害!可見其絲毫不把門規,也更不把宗主放在眼裡啊。”
“那你的意思是?”李滄然轉頭看向左明軒,將皮球踢了回去。
白沐箐的實力他是知道的,遠超門中任何一人。
其重建劍脈以後,也沒來找他器脈的麻煩,反倒賣了不少東西給器脈,讓器脈賺了不少。
另一方麵,他雖身為宗主,卻更是李家家主,可不想被符脈的左家拿著當槍使。
“宗主可不要見那白沐箐現在老實,就掉以輕心。”
左明軒似乎猜到了宗主的想法,笑容愈發邪氣,
“她現在是隻針對我符脈,可之後呢?”
“我符脈被擊垮以後,難道器脈與丹脈就可高枕無憂嗎?”
“要知道,我清淵派的名字本來可是清淵劍派!那劍脈才是唯一的正統!”
“我等其餘幾脈三千年前,隻不過是宗門裡服務於劍脈的雜脈罷了。”
“好不容易,末法過去,仙道複蘇”
他說著頓了頓,凝向李滄然的眼睛道,“那白沐箐又實力超絕,你說劍脈能甘心嗎?”
“這”李滄然目光頻閃,心中猶豫起來。
說不擔憂是假的,他李家如今控製著器脈,其自身更是占據著清淵派宗主之位。
若劍脈要複仇,真要說來,自己的器脈反倒是首當其衝的。
見宗主意動,左明軒趁熱打鐵,繼續道“宗主可知,劍脈這次收了兩個天資非凡的弟子?”
“那名叫許雲韻女弟子,乃是水行靈體!隻要功法合適,最少都能修到元神之境。”
“還有那個叫林穆的,資質雖不怎麼樣,卻貌似得了什麼奇遇,除開一身劍法超絕,其肉身更是不凡,還能將寒髓火吞入體中”
李滄然沉默不言,捋著胡須,思考著。
左明軒的說法不無道理,但白沐箐的實力更讓他膽顫。
曾幾何時,那白沐箐不過是門中一個不起眼的女弟子。
與她師父二人,乃是劍脈最後兩根苗,隻能在門中接些宗門任務過活。
在其師父死後,她也消失於門中。
李滄然本以為其是在外曆練出了意外,死了。
這是修行界的常事,修行之路不是一番坦途,有些劫難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