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符脈隻有三個人。”李滄然沉吟道,“除卻那個女人,就隻有兩個新進弟子。”
“他們剛剛入門,怎麼可能有這種本事?”
“人不可貌相。”左明軒淡淡道,“而且,據我所知,那個名叫林穆的弟子,在入門時便有至少煉氣六層的修為了。”
李滄然一陣沉默,他其實也懷疑過,但又覺得也太過匪夷所思。
一個煉氣六層的新入門弟子,搶了自家築基期女兒的極品靈劍?
開什麼玩笑?
尋常煉氣期修士就算來十個,也不一定能打過築基期修士。
原因是兩者的靈力品質,在後者築基時就已發生質變,威力與操控力不可同日而語。
如此大的差距,絕非輕易所能彌補的,除非有什麼古老、厲害的法寶。
難道是那個女人在秘境裡發現了什麼寶貝,賜給了弟子?
李滄然腦中忽地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他越想越覺得事實就是如此,心中更為忌憚起來。
可那女人實在強悍的不像話,他到底也不敢毫無準備地直接發難。
“宗主不必煩惱。”左明軒看著宗主走來走去,輕笑一聲,“我有一計謀,可做試探。”
“什麼計?”李滄然轉眼盯來。
左明軒悠悠開口“我家中有一族弟,天賦不錯,年紀輕輕一身修為已是築基。”
“不如由宗主安排個由頭,讓我這族弟與那劍脈的林穆交手一番?”
“交手?”李滄然麵帶古怪,“王河神光境都打不贏那人,你一個築基期族弟去交手作甚?”
一邊乾站著的王河聞言,一臉難看,將頭埋得更低了。
他現在算是在宗主心裡有了位置,還是特彆菜的那種。
這種位置一般都是宗門裡,那些充當跑腿、通知,乾臟活的工具人。
看來,以後少不了麻煩事要丟在他身上
“嗬嗬,宗主,我們又不是想取勝,隻是試探出那林穆的實力便可。”
左明軒解釋了一句,怕宗主還不懂,又繼續道,
“到時候,我會給這位族弟一件威力巨大的寶物,絕對能逼得那個林穆拿出全部實力。”
“而且,我這個族弟隻是築基初期,剛突破沒多久,那些劍修不都是最喜歡越級殺人嗎?”
“隻要我等撩撥到位,不怕他不上鉤。”
“可萬一被那女人知道了?”李滄然還是有些擔憂。
“那就更無妨了。”左明軒胸有成竹道,“這隻不過是一場小輩弟子間的較量。”
“那女人身為師父,難道連弟子接受同輩挑戰都要阻攔?”
“寶劍鋒從磨礪出這個道理,想必她還是知曉的。”
“不過”左明軒停頓一下,又神秘一笑,“若真讓她抓住什麼把柄,那就隻能怪我這個族弟命不好了。”
“好!”李滄然考慮一陣,最終點頭,“就依你的意思。”
“不過,這個由頭你去找,本宗主隻負責下令,以後那女人找來,我也會說什麼都不知道。”
“可以。”左明軒正等著這句話呢,當即答應下來。
他其實也沒真的打算讓宗主去找由頭。
反正隻要這次將宗主綁上船,那就肯定有下一次,下下次。
等針對劍脈的陰謀次數多了,被那女人察覺
依她的性格,到時候宗主就是想下船也下不了了,隻能跟著自己一同繼續對付劍脈
如此,便隻差丹脈了
左明軒想著,笑容不禁愈發邪性。
李滄然瞄了左明軒一眼,心頭湧出一陣莫名的寒意。
他忽然覺得,這次聽了明軒的,該不會惹出什麼無法收拾的禍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