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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玫瑰 “……省點水。”(2 / 2)

沒有人回應。

滿室昏暗。

房間中空蕩蕩的,窗簾緊閉,窗戶關的嚴嚴實實,一股陳舊的味道在房間中蔓延。

杜明茶挽起袖子,她回憶著以往鄧扶林做大掃除時的順序,去衛生間找了清潔用品,開始打掃。

電費和水費都還有,但今年沒有交取暖費,外加舊小區用的是暖氣管道,房間內很冷,杜明茶手指被水凍的發紅,她又不抗凍,很快紅腫起來。

杜明茶做了一會家務,先將父母的遺照仔細擦乾淨,又掃了一遍地,用濕拖把拖一遍。

陽台上的花大多都枯萎了,得不到主人照料,全靠老天爺賞水賞陽光,哪裡能支撐太久,隻剩下幾盆不死鳥鬱鬱蔥蔥生長,還有幾盆枯瘦的月季。

杜明茶給幾盆花澆了水。

她不忍看父母精心打理的小花園衰敗,隻能儘力挽救。

依靠著早晨吃的兩個包子,杜明茶做衛生清潔一直做到近下午四點,她腰很酸,快直不起來了。手指也難受,又癢又紅,大概是被水凍到了。

杜明茶用洗乾淨的熱水壺和杯子燒了熱水,洗乾淨碗,給自己泡了一包泡麵。

吃完泡麵,杜明茶看了眼時間,才想起來忘記買麵粉和肉餡——

畢竟大過年的,她要給爸爸媽媽包餃子吃。

冬日裡白晝短,過了四點太陽就往下落,杜明茶一個人住在這裡,怕被壞人打主意,最好還是早去早回。

來不及收拾飯碗,杜明茶先去找錢包,打開行李箱,一眼看到沈淮與送她的那條紀梵希的綠色裙子。

安靜地、整整齊齊躺在行李箱中。

這條裙子有著流水般質感,與這狹小房間、與她被冷水凍紅的手指完全不相匹配。

杜明茶摸了摸綠裙子,重新合上行李箱。

去超市購買了麵粉和絞好的肉餡,還有一些水果蔬菜,杜明茶拎著一大堆沉甸甸的東西往回走。

天色已經昏暗,小區路燈壞了一個,陰沉沉的,尚好的路燈也隻亮著並不怎麼耀眼的光芒。

剛到了單元樓下,還沒上去,就被人叫住“哎,老鄧家的女兒?你等等。”

杜明茶停下來,轉身“怎麼了?”

兩個中年男人過來,其中一個手裡還拿著筆和紙張“今年咱們小區物業管理升級,多裝了好幾組攝像頭,這個錢得家家戶戶平攤啊,對了,你們家今年物業費還沒交的吧?”

杜明茶鬆了鬆塑料袋,隻用腳背抵著,問“多少錢?”

那人刷地在紙本本上算“物業費現在漲到一平米一塊五每月,攝像頭和電費加起來平攤的話,你們家是每個月一百塊……諾,你們家一共欠了2300。”

杜明茶問“以前物業費不是一塊嗎?”

“漲價了漲價了,”那人有些不耐煩,“聽不懂?”

杜明茶心平氣和地問“我們家差不多已經有有半年沒人住了,安裝攝像頭的事不需要經過業主同意嗎?還有這物業費漲價,怎麼沒有人通知我?有公告嗎?”

“沒人住你也得交錢,這是規矩。照我看來,你這沒人住更應該交錢了,”另一中年男人開腔,“要不是我們物業,你們家的東西還能好好保存著?指不定被哪裡的賊給撬門偷走了。”

車燈明晃晃地刺過來,一輛黑色的車進了小區,穩穩當當停在旁側的車位上。

杜明茶避開,往旁邊挪了挪。

手裡的塑料袋勒的手心疼。

拿紙筆的人明顯脾氣不好,用筆頂端敲著本子,提高聲音“你看,彆人家不住,也都交了,沒一個嫌漲價的,總不能因為你死了爹媽就搞特殊吧?”

話說到這裡,黑車的車門打開,一身陰鬱的沈淮與下車,剛好聽到這麼一句。

因杜明茶隱瞞而起的那些氣,被徹底壓在下麵。

大手關上車門,沈淮與看著那兩人,方才那句刺耳的話還在他耳邊。

平時,他和明茶說一句重話都舍不得,沒想到這小崽子在外麵竟被人這樣欺負。

沈淮與眉頭緊皺,大步而來。

杜明茶背對著他,並未察覺。

她聲音清脆,正是和那拿紙筆的人懟上去“嘴巴這麼毒,你得了尿毒症嗎?還是中午喝敵敵畏了?把你那三毛錢十二斤的腦子都喝傻了?我半年沒來,你一來就找我要錢,還侮辱我,你腦子裡裝的啥玩意?裝的全是屎殼郎滾糞球?”

周圍有其他居民來往,被杜明茶這話引過來,大家都喜歡湊熱鬨,嗑著瓜子牽著狗過來。

眾目睽睽,杜明茶又還是個小姑娘。

那人不好發作,隻拿筆狠狠點她鼻頭“不管怎麼說,你都得給我交錢!”

杜明茶與他說“要錢沒有,要——”

一隻溫暖的手搭在她肩膀上。

被珍重帶回有著溫暖的胸膛,頭頂上響起沈淮與的聲音,不急不緩“名尚物業?編號3619,3907。”

那兩人愣住,下意識去遮擋胸前名牌。

“物業應該為業主服務吧?什麼時候開始乾敲詐業主的事了?”沈淮與摟著杜明茶肩膀,垂眼看著這兩人,“誰允許的?”

年紀稍長的人警惕看他,剛想問身份,又被另一個扯了扯袖子,示意他小心。

倆人什麼都沒說,一打量沈淮與的衣著,再瞧了瞧他開來的那輛車,一言不發,迅速溜之大吉。

周圍的人也驚異地瞧著沈淮與——

他身高過於優渥,外加身材挺拔,在人群中頗為惹眼。

沒有在意周圍人目光,沈淮與俯身,接過杜明茶手裡的塑料袋“手怎麼這麼冷?”

杜明茶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他握住手。

將她的手掌心攤開,沈淮與看到她手心中被塑料袋勒出的紅痕。

他將她冰涼的手握在掌中,輕歎“這麼漂亮的手,不該做這種事。”

杜明茶彆過臉“我又不是多嬌貴。”

沈淮與說“我眼裡你就嬌貴。”

杜明茶哼了一聲,小聲“嬌貴還按著我的頭要我吃。”

喉嚨現在還有些不舒服呢。

沈淮與被她的小小吐槽逗笑了,他拎著她袋子裡的東西,垂眼瞧著裡麵滿滿當當的蔬菜水果,自然地跟著她回家。

樓道燈昏暗,杜明茶由他牽著自己的手,用力跳了幾下,終於把燈跳亮了。

她腳也跺麻了。

如果穿著沈淮與送她的鞋,她一定舍不得跺腳。

幸好她穿著的是一雙舊運動鞋,就算跺壞了也不會心疼。

“你怎麼來了啊?”杜明茶問,“不是休假嗎?”

“臨時出差,”沈淮與說,“順便看看你。”

杜明茶沒有懷疑,她知道各行各業都有難處,完全沒有去想沈淮與為何會知道她的地址。

畢竟在暗戀的人眼中,暗戀對象永遠無所不能、光芒萬丈。

杜明茶找鑰匙開門時,聽見身後,沈淮與問“中午吃了什麼?”

“杏仁餅、海鮮鍋仔飯,”杜明茶嘩嘩啦啦地開著鎖,頭也不回,“還有名吃把子肉,可好吃了,明天帶你去吃。”

門開了。

杜明茶招待沈淮與進了房間,把東西放在餐桌上後,才去給他泡茶。

就在這時,沈淮與眉頭微皺,忽湊到她身上嗅了嗅“你身上什麼味道?”

杜明茶麵不改色“體香。”

沈淮與拉著她的手,捏煮她的臉,轉過去,讓她看桌上擺放的泡麵碗“什麼時候你體香變老壇酸菜味兒的了?”

杜明茶心虛,說話理不直氣更不壯“……要你管。”

“總是吃這些東西不好,”沈淮與說,“你還在長身體,不能就這麼對付。”

一句話戳中她的自尊,杜明茶強調“我已經成年了,早就不長個了。”

“那也還小。”

杜明茶直戳戳“你掰我腿要我彆動非要往裡懟的時候可也沒嫌我小。”

沈淮與笑了,舉手投降,誠心誠意地“對不起,是我的錯。”

杜明茶認真看他“你不能這樣,不能總是把我當需要照顧的對象,我和你一樣,都是成年人了。你和我連成年人該乾的事情都乾了,乾嘛還一副保護未成年的姿態?”

她努力證明著自己和他的相匹配度,但瞧對方似乎並沒有在意這點。

隻是看著她笑。

杜明茶放棄說服,轉身去泡茶“你沒吃晚飯吧?正好我要做晚飯,再嘗嘗我手藝?”

沈淮與頷首“好。”

他環顧四周。

房子大約100平出頭,周圍陳設談不上多麼美觀,但能看出主人很愛惜,每一處擺放都井井有條,滿滿當當。

杜明茶泡好的茶水味道隻有廉價的香味,一口散了,澀多於苦。

沈淮與默不作聲放下杯子,冷不丁想起方才摸到的杜明茶的手。

冰涼冰涼,像從冰窖裡撈出來。

沈淮與去了廚房,看到杜明茶正站在料理台前,認真煮東西。

一瞧見他進來,杜明茶還拿了勺子,對準他“不行,你出去,這次我一個人做。”

沈淮與又回到狹窄的客廳,坐到陳舊的沙發上。

他隻凝視著白牆上的鄧扶林遺照。

當初意氣風發的公子哥,為愛和發廊女私奔,不惜與父親斷絕關係,發誓不用家裡一分錢。

帶著為家族不容的妻子,在這裡自在生活,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最後隻留下了這張照片。

鄧扶林將杜明茶養的很好。

沈淮與仔細想著杜明茶方才的表現,決定等會多給杜明茶一點獎勵。

無論她做的好吃難吃,都要認真地全部吃完,再大大讚賞她。

她年紀還小,或許還未出青春期,正是需要鼓勵的時候。

這樣想著,他聞到粥米和飯菜的香味。

沈淮與稍稍放心。

是了,明茶做的飯菜怎麼可能會不好吃?

老舊的鐘敲響七下時,杜明茶也端著菜喜滋滋地出來,親手擺在沈淮與麵前,笑眯眯“第一道,薑絲炒土豆絲!”

沈淮與手拿筷子,沉默地看著盤子中分不清敵我的土豆薑絲。

一模一樣。

他吃了一塊絲,被薑辣的紅了臉,仍舊鎮定誇讚“你這道菜十分具有想象力,充分利用土豆和薑絲的相容性,非常有藝術感。畢加索應該慶幸他沒有和你生在同一時代,不然哪兒有他什麼事。”

“第二道,筍塊炒薑塊!”

再次掃雷失敗。

沈淮與精準踩雷,硬生生咽下去一塊薑,不得不喝水壓了壓。

他冷靜地忍著辣度“這道菜色澤統一柔和,看似單調卻暗藏玄機。明茶,希爾頓不雇你做主廚,完全是他們的一大損失。”

“第三道,雞腿燒整薑!”

沈淮與拿起筷子。

沈淮與放下筷子。

算了。

他抬眼,平靜地看杜明茶“還有什麼?一起拿上來吧。”

杜明茶開開心心地端著白色瓷盤過來,獻寶似的擺在沈淮與麵前,如西餐廳侍者揭開蓋盅那般,揭開倒扣在上麵的不鏽鋼小瓷盆“當當當當~”

是一份雞胸肉。

沈淮與嘗了一口。

很淡,淡到像是沒有放鹽。

或許是她忘記放了。

沈淮與仍舊給予鼓勵“這道菜味道清淡,淡而有味,很不錯,有著佛家倡導‘四大皆空’的空曠意境。”

“是嗎?”杜明茶問,“不會覺著鹽放少了嗎?”

“不會,”沈淮與說,“鹽量適中,不多不少,鹹淡正好。”

“啊呀,我拿錯了,”杜明茶忽然貼近,笑眯眯看沈淮與,“這是要拿去喂小流浪貓的貓食哎,我壓根就沒放鹽。”

沈淮與“……”

她湊過來,在沈淮與耳側小聲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彩虹屁翻車了吧哈哈哈哈,叫你之前在書房用唱片機逗我,你也有今天……”

話音未落,沈淮與摘下手表,放在桌子上,開始鬆領帶。

還在不停叭叭叭的杜明茶被他拉到懷裡。

“繼續,”沈淮與拽過她手腕,係上領帶,“留給你嘴巴說話的時間不多了。”

杜明茶雙手被縛,被沈淮與抱在懷中。

沈淮與故意逗她,去撓她癢癢“讓你笑個夠,還笑不笑?”

杜明茶逗弄的發癢,抑製不住地笑好幾聲,眼淚都出來了“不行不行,鬆手,我都笑哭了……”

“少流些眼淚,”沈淮與親吻她笑出來的眼淚,低聲,“省點水,留著潤潤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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