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我是金烏大神!
入目所望,跟外界所描述的,還有他們所想象的根本大相徑庭。
這哪裡是一座死城?
就跟真正的現代化大都市沒有兩樣,好麼。
路上的街燈串成線,城門內的兩旁更是酒家林立,甚至還有一些紅燈區,鶯鶯燕燕之聲可謂不絕於耳。
而且城裡的人的穿著也跟外界的幾乎沒有兩樣,根本看不到有人穿著裹屍布。
唯一的差彆在於,這座城裡的所有人,包括城門口守門的陰兵鬼將,皆全部都是金發碧眼,是西方人,至少目前而言,他們沒有看到有東方血統的東方人。
“我們這是來到了怎樣的地方?”百裡祥甚至懷疑還身處夢中,這跟他們所知道的情報完全相反,這哪裡是死城,分明是不夜城啊。
“不好!趕緊將裹屍布扯下來。”賈心純心細如塵,她發現此時此刻隻有他們九人還裹著裹屍布,這樣的穿著打扮跟城裡的那些“正常人”相比,他們九人就是不正常的存在。
九人快速的將身上的裹屍布收了起來,那些周遭狐疑的目光這才散去。
“記住!這是一座死城。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要分開行動。
也不要輕易跟我們之外的其他人說話。
就算是遇到熟人了,也切記不要上前攀談。”
賈心純的這番提議,眾人沒有意見,他們也察覺到了這座城的不正常,這跟外界所傳的死城根本不搭邊。要不是他們在城門外看到那株魔血鬼神樹以及城門口的陰兵鬼將,他們都懷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為何外界沒有提及這座城在夜裡會成為一座活城?難不成白天還會重新成為死城不成?”楚天佑眉頭緊鎖,若是真的這樣的話,他們也隻能在夜間行動了。
試想一下,白天這裡是死城,而白天還在城中活躍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偷渡客了,要是被城中巡邏的陰兵鬼將發現,豈不是死路一條?
“我們是東方人麵孔,所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開始,儘量低著頭趕路,我們的目的地隻有一個,就是城中央的中心祭壇所在,那裡才是打開血靈洞的唯一所在。”
一路上一直沉默寡言的賈懷仁。此刻,看了看周遭的環境後,對著楚天佑他們叮嚀道。
說的簡單,可是想要付諸行動,卻難如登天。
城裡的安保可以說是十步一崗,五步一哨。
一隊陰兵雙目幽森無比,齊齊舉起了手中的古老鐵戈,一襲現代化裝束的吳蘭,在目睹到這一幕時,臉色頓時煞白,不過陰兵並沒有出手,而是自顧自的在路中央操練,這讓幾人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像這種情況,可以說是隨處可見。而死城裡麵的“原住民”也沒有“人”敢前往路中央,要麼低著頭趕路,要麼急匆匆的與那些陰兵鬼將擦身而過。
“遠來皆是客,貴客臨門,實在是鄙人的榮耀。
不知幾位東方的小友遠道而來,有何貴乾?是為了血靈洞?還是為了《善惡之法》?”
就在眾人與一隊陰兵鬼將擦身而過時,一道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了過來。與此同時,一條完全由白骨鋪就而成的骨路延伸到了幾人的腳下。
遠遠望去,一個西方牧師打扮的男子,胸前掛著一個十字架,左手上拿著一本經書,右手則是空空如也,他麵帶笑容的看著他們,雖然其白色的聖衣早已是血紅色,但是整個人空靈如耶穌再生一般,祥和慈悲地氣息浩蕩而出。
“魔主慈悲,幾位小友是來信奉我主來的嗎?……”牧師用極其流利的中文看著楚天佑他們笑道。
“這是什麼情況?那個鬼佬難不成沒有死透?”楚天佑不解的看著那個明顯不是人類的西方鬼佬對著身邊的賈懷仁問道。
“他剛剛是說魔主慈悲?他不是基督教的牧師嗎?”許潔更是見鬼的表情,她那漂亮的臉蛋上布滿了問號,她嘴巴張成了“o”型。
“他很強,最起碼有不弱於築基中期的實力,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要跟他有衝突。”
賈心純目光如炬,她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一個“活物”。要是跟那個牧師起衝突,恐怕到時候整座城的陰兵鬼將都會殺過來,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尊敬的牧師閣下,我們沒有惡意。隻是前來曆練曆練,我們想到血靈洞去。不知牧師閣下能否行個方便之門。”
不得不說賈心純不愧是賈懷仁的妹妹,那口才比起賈懷仁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哪怕此刻麵臨生死存亡之際,賈心純還是麵不改色,甚至還敢跟那個鬼佬討價還價。
“魔主慈悲,既然幾位小友不是為了來此鬨事。遠來皆是客,不必著急。
血靈洞的開啟也不是說開就開的,需要湊足九九之數。
你們不妨好好逛逛這座善惡之城,免得留下遺憾。”
身穿染血聖衣的牧師,從始至終都麵帶微笑,就像拈花微笑的佛陀一般,給人一種神聖慈悲之感。
“願我主保佑你們。但願你們可以活著見到明天的月亮。”
牧師在說完之後便轉身離去,在其轉身的瞬間,一個凶神惡煞的臉龐代替了先前那慈悲為懷的笑臉。
“剛剛那是什麼鬼玩意?一體兩麵?”楚天佑久久無法平息,若不是那凶神惡煞的鬼臉的眼睛不曾睜開過,他都懷疑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一念為善,一念為惡。”
良久之後,賈懷仁才如釋重負的看著那消失不見的身影對著一旁的眾人說道。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這樣一首詩。
凡心兩扇門,善惡一念間。紅塵皆如夢,幾人能看穿。”
什麼意思?
不要說百裡祥幾人一頭霧水,就連楚天佑跟賈心純也是麵麵相覷,這跟剛剛離開的那個一體兩麵的牧師有什麼關係嗎?
“我聽過這個故事,不是在我們東方。而是在西方極為流傳的故事。
善惡隻在心中一念間,一念為善便是佛。一念為惡則成魔。”
來自鳳凰書院的劉欣悅,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看著那個離去的牧師背影,麵露難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