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國天下,大義至上,他心愛的女孩義無反顧的將自己奉獻給了這個國家,帶著他的愛情,去了荒涼的塞外。
他入了魔,心中的憤怒得不到宣泄,中原的武林因他一人而顫抖,天下的豪傑俱成了他劍下的亡魂,然而他終於還是麵對著塞外,流下了眼淚。
他孤身來到了吐蕃,從此高原上多了一個孤獨的劍客。
壁畫的最後,是劍客用手中的劍站在一座山峰下,劍指山峰,碎石亂濺。
“厲害,竟然將一座礦山,用劍刻成了雕像。”林攸感慨。
“他為什麼不殺了皇帝,或者殺了那個吐蕃的王,帶走公主。”伊一突然開口問道。
林攸嘴角有著譏諷的笑,“他太在乎公主了,總覺得那樣會陷公主於不義,而公主也會因此而一生都活在內疚中。”
“是因為公主不去和親,便會有戰爭,他不想公主為難?”伊一一語道破了一切。
戰爭……
不知想到了什麼,林攸的眼裡帶上了一絲沉鬱,“若是你。你會如何選擇?”她問伊一。
“我當然會帶著公主走,哪怕和全世界作對,哪怕那個公主不願意,我隻要她在我身邊。”伊一不管不顧的說道。
她就是這樣的人,她的人生觀是扭曲的,殘缺的,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就要緊緊握在手中,不喜歡的,就要殺死,這個世界在她看來,非黑即白,除了林攸,其餘的所有人都是可有可無的。
林攸突然笑了起來,她揉了揉伊一的頭發,看著即將走到頭的峽穀,“是啊,如果我是那個瀚海王,我也會帶走公主,哪怕得到的,隻是一具屍體。”
似乎是很滿意林攸的回答,伊一的表情十分愉悅,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出了峽穀,那座雕像的巨大,更加讓人難以置信,最起碼得有幾十米,果然如壁畫上所說的一樣,是由巨大的山峰雕刻而成。
這個瀚海墓裡,並沒有所謂的機關,也根本不像一個墓,誰家的墓是露天的,腳下是空曠的黑色地麵,岩石十分堅硬,寸草不生,這裡竟然沒有一絲風,也沒有雪,和峽穀外麵,完全是兩個世界。
周圍是高聳入雲的雪山,環繞著這個小小的盆地,按理說,這裡應該會十分溫暖,而且會有植物生長,可惜這裡的地麵全是黑色的岩石,彆說植物了,除了那個雕像,就沒有一個像生物的東西存在。
黑色岩石地麵上,凹凸不平,不時起伏,而在那個巨大的雕像旁邊,一個黑色的古怪巨獸伏趴著,大張著嘴巴,那嘴巴足有兩米高,看起來就知道,是一個門。
雕像下麵站了兩個人,林攸緩緩走了過去,看清了那兩人的模樣。
明清河依然是一身白衣,乍一看,還以為他和林攸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而在明清河不遠,雕像的腳邊,蘭德爾正出神的望著雕像,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林攸的到來,自然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其中,明清河的表情變化最大,他似乎特彆討厭林攸,眉頭緊緊皺著。
“你怎麼會變成如今這樣?”他的語氣談不上多麼好,即使再好聽的聲音,說出這樣無禮的話,也讓人喜歡不起來。
林攸就很厭惡。
她很討厭明清河,從之前的記憶裡,她就知道這個人和自己的師父有一些關係,每每想到他們並肩站在昆侖之巔的場景,她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殺意,比如現在。
明清河一個側身,黑色的劍芒擦著他的肩膀飛過,帶著讓人心寒的煞氣。
“你想在這裡和我打?”他看著林攸,冷冷的說道。
林攸的眼神複雜,最終隻是輕輕一笑,“在這裡?不,我隻是想看看,你是否值得我出手。”
她的語氣實在傲慢,讓人不悅。
蘭德爾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兩人爭鋒相對,直覺他們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很好奇,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會因為什麼原因,而如此討厭對方。
“那麼,是否讓你滿意?”明清河斂起眉,俊美無雙的臉上帶著某種壓抑的怒火。
“你不配。”林攸簡短的三個字,瞬間點燃了明清河壓抑的怒火。
一把銀白色的長劍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對著林攸的腦袋刺去。
而明清河連手指都沒有動一下。
兩根纖細的手指抵在長劍的前端,林攸的臉上帶著鄙夷的笑,那劍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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