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有時候都感覺,這鬼車的眼裡就隻有殺伐與戰鬥,若非如此,又怎麼會對他的示好置之不理呢。
“來,靠近點我跟你說。”英招先是將敲竹杠得來的靈寶收入到懷中,隨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距離他們數十米外,一馬當先的鬼車並沒有關注他這邊,他這才悄的對計蒙說道。
“我可是聽說,這鬼車親口說過,他日後的道侶,一定實力要比他強,所以你懂吧,你是根本沒有機會的!”
英招說完這句話後,直接扛著粗鐵棍哈哈大笑的朝著前方走去,隻留下在計蒙在後麵獨自風中淩亂。
“哈哈哈,妖族哪位先與我一戰!”
正當計蒙淩亂時,邊聽見遠處傳來一道笑聲,猛然抬頭,便看見一憨厚笑臉的道人站在對岸萬裡的地方,身後跟著數萬的生靈。
“你是何人?”計蒙正不順心,便沉著臉直接怒聲喊道。
萬裡的距離,對於大羅金仙級彆的大能,隻不過是呼吸間便可抵達的。
熊岩聽聲,望向計蒙,便看見他那苦逼的麵龐,憨厚的說道,“我是何人等會再論,這位道友,你是道侶跑了嗎,臉色這般苦悶?”
聽見這話,英招頓時噗呲一笑,而計蒙則是臉色更加陰沉,他沒想到這家夥看起來憨厚老實,說出來的話竟這麼傷人!
熊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便看見為首三人中,長著龍首的計蒙滿臉怒意,身披銀龍鱗甲,手持一柄鬨海鋼叉便朝著他衝了過來。
“來的好!”熊岩憨笑出聲,渾身金光閃閃,在雷雲之中,宛若一尊金石像,上麵肌肉虯龍,生的一副巨力。
自洪荒古以來,對戰便有著將戰一說,若先拿一城,對後來的兵戰也有鼓舞士氣的作用。
海作暴風,雷作重鼓,隻見妖族大聖計蒙與熊岩兩人交手數十回合,兩人從天上打到海裡,又從海裡飛回天上,打的有來有回。
計蒙見久持不下,便手挽鋼叉,化作疾風之勢,卷起百米海水,直接刺向熊岩,口中並厲色說道:
“天道之下,妖族當立,洪荒之中凡是披毛戴甲,胎生卵孵的飛禽走獸、草木精怪皆為妖族,爾等東海生靈,豈敢違背天意?”
“放你娘的狗屁,哈哈哈。”熊岩一手化作巨蒲扇,攜帶著萬鈞之力,朝著水卷之中的鋼叉打去。
隻聽清脆的哢嚓一聲響起,熊岩手掌竟與計蒙的鬨海鋼叉,打出了金鐵交戈之聲。
計蒙心中一驚,回手拉叉,轉身環肩,再度刺去!可卻在轉身回神時,瞳孔極度收縮。
隻見熊岩不知何時,竟已經貼與身前,化作本體,身高數十米的一隻四臂熊罷,四臂之上,熊爪鋒利,呼嘯著,便朝他麵門落下!
計蒙見此,心中大驚,也不敢再度藏私,隻見龍首張開血盆大口,一道水柱噴射而出,湍急的水流中一柄小劍散發寒氣。
熊岩見狀,眸裡生起一股怒意,這計蒙乃是妖族大聖,卻用這般旁門左道,這是對戰鬥的侮辱!
“吼!!!!”
他熊吼一聲,驚起水麵百丈,數十米的身軀,猛然再度暴漲,四條巨臂,宛若海龍,兩隻銬住計蒙,兩隻直接朝著耳處砸落!
熊岩的巨手宛若合掌一般,將計蒙龍首擠壓,幾乎是同時,計蒙那柄寒水小劍紮入了熊岩的胸口!
兩者猛然分離,空出了百裡距離。
隻見計蒙五孔流血,耳中宛若蟲鳴不斷,眼前血糊一片,而熊岩則是心臟化作寒冰,有朝著全身擴散的趨勢。
計蒙露出血牙凶戾一笑,模糊中轉過身對“鬼車”道:“道友,怎麼樣,我這般凶猛,要不要考慮考慮。”
就聽此話一出,萬物寂靜,熊岩直接楞住,遲疑並嫌棄的道,“沒想到,道友竟有龍陽之癖。”
聽到這話,計蒙蒙了!
什麼龍陽之好?
為什麼周圍那麼寂靜?
就在計蒙不解的時候,他眼中的“鬼車”朝他走了過來,嘴裡發出了英招的聲音,嘿嘿道,“計蒙道友,考慮可以,不過得加錢!”
“滾!!!”計蒙一口老血口中噴出。
此時他哪裡不知,自己認錯了人,竟把那凶臉英招看成了自己心中的美人兒鬼車。
羞愧之中,便直接昏死了過去。
鬼車見這,更是臉色難看,他沒想到這第一戰便如此丟人。
她一揮紅袍,朝著遠處正療養的熊岩冷聲道,“三日之後,再戰,三場將戰後,便是兵戰,做好準備!”
鬼車說罷,便直接席卷了妖族,退後萬裡,開始了休戰,開始了安排。
計蒙實力不弱,一身水之法則也在妖族裡排的上名號,但是奈何,對麵之人主修肉體,計蒙的攻擊對其傷害頗低。
而最後一波,她看到清楚,計蒙作戰時候不夠靈活,被近身導致了愣神,進而導致了第一場將戰失敗。
這一戰,算是打的倉促,軍心倒也沒有太過低迷。
不知為何,鬼車突然想到心中那份悸動,那是他們鬼車一族的一個天賦神通,名喚“天注”。
傳說,隻要遇到某些重大的事情,便會出現一些感應,每一次感應都會使自身命運發生巨大的轉變。
上一次悸動,乃是她與天狗對戰,被斬去了一首,這次又會是好是壞?
冥思無果,便直接不再去想,開始閉目養神起來,等待三日後,第二次將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