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跡大學!
此時我趕緊全身充滿雷電,電流讓假藤藝微微吃痛,不過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這裡,他選在眼眶外麵的眼球正在緊緊注視著通管道。假藤藝一聲怒吼,隨後整棟樓都發出了聲音,此起彼伏,原來他們早就埋伏好了,原來進入這棟樓也是早就埋伏好了,這場戰爭看來隻能任人宰割了。
不過此時通風管道裡麵傳來一聲槍響,假藤藝的喉嚨就被刺穿了。
“阿妹,棒棒噠。”我豎起大拇指接著縱身一躍,拉住洛奇,洛奇猛地一拉,雖然進去很痛苦,但是進來後發現還有半個身為。
我趴著抬起頭就看到阿妹此時閉著眼睛,正在仔細聽聲音,猛地抬起槍,對著鐵皮管道又是一槍,接著就聽到假藤藝倒地的聲音。假藤藝看來剛才即使喉嚨破了但沒有待在原地,還是被阿妹的盲狙給打了。
我們不敢耽誤,用自己最大的速度在管壁內爬,手臂在冰雷的鐵壁內摩擦,手肘想必等會出去的時候肯定是慘不忍睹的樣子。而這當中最讓我這種單身狗受傷的就是何以爬不動就趴在了洛奇的身上,洛奇絲毫沒有覺得累,臉又紅到了耳根,你們這麼秀恩愛,出去就結婚生孩子吧。
這個管壁沒想到四通八達,跟著走不會錯,但是如果自己走那絕對會迷失方向,甚至原路返回都不可能,看來這些孩子雖然沒有活在好時候不過繼承了父母的好頭腦也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大概爬了一個小時左右,我們停了下來,聽到前方的響動聲,看來目的地到達。等輪到我的時候我才發現下麵是個天堂,之前還黑黑瘦瘦的小家夥們彼此給對方擦臉,白皙的皮膚和明朗的笑容在燈光下格外顯眼,下來後才發現這裡居然是一個小小的房間,不過卻被歸置得十分溫馨,本來還以為全是男孩,沒想到女孩都在這裡。
“哇塞,這些孩子怎麼生存能力這麼強,要是放在這個年齡,估計都被餓死好幾輪了。”齙牙看著一排排的雙人床和自製的麻布沙發不由感歎。
此時從人群裡麵有一個紮著馬尾的女孩遞給了我們一個蘋果,蘋果幾乎沒有水分,而其他的孩子雖然嘴角是笑容可是看到蘋果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咽口水。
阿妹看到她隻是摸了摸臉頰然後笑著搖頭,可是女孩子的手停在空中倔強的不肯放下手裡的蘋果,滿臉笑容的看著阿妹。其餘的人也從不知從哪裡拿出了蘋果,抵在我們麵前。齙牙也學著阿妹搖著頭,可是齙牙的牙齒就是那麼暴力,直接從牙縫裡麵甩出了幾條街的口水,讓站在他前麵的男孩子的頭變成像是剛洗過的樣子。
阿妹看著女孩,我們看著站在我們每個人麵前的孩子,最後何以先拿了一個,甚至像她這種醫療的是最懂得衛生的,不過何以直接放在嘴邊大大的咬了一口,眯著眼眸開心的笑了。孩子們似乎都被何以的微笑融化,他們可能從未見過大人,也許是在沒有記事的時候就被父母拋棄在了這裡。
何以吃著蘋果卻不知何時把站在她前麵的小女孩擁入懷中,把隻咬了一口的蘋果遞給了她。我們終於知道該怎麼做了,不過齙牙的被我搶過來輕輕咬了一點皮就遞還給了齙牙身前的男孩,男孩拿著蘋果主動抱著齙牙,齙牙則擠眉弄眼的看著我,意思是我還沒吃呢,我看著他,指了指自己的牙齒,意思是就你牙齒,一口下去誰還敢吃,不都惡心死了。
我們所有人都這麼做著,及不辜負孩子們的好意,也讓他們吃上了蘋果,但是其餘的孩子隻能乾巴巴看著,不停地吞口水。我們看在眼裡,心裡麵卻比之前要沉上幾分。
阿妹走到他們床前,拿著剛才他們擦過的帕子,完全不嫌棄的擦了自己的臉,我們也跟著上去,也用黑漆漆的帕子擦了自己的臉,默契有時候是一種感覺,這種感覺讓你覺得你並不孤獨,有人和你不謀而合,但是我們的這種默契,是培養出來的戰鬥默契,我們在這次任務中,從一個團隊,變成了一個人。一個讓我們不會覺得孤單的人。當我們擦完臉彼此一看,猶如剛從煤礦裡出來的人時不由微微一笑。
阿妹看著我們,“走吧,我們時間不多了,為了這些孩子,為了那些還生死未卜的兄弟,讓我們大乾一場!”舉起槍輕輕扣想了扳機,不過裡麵沒有裝子彈。
我們五個人圍城一個圈,把手放在中心,孩子們似乎知道我們在乾什麼,從我們的縫隙裡麵笑著把小手掌放在我們上麵。我們小聲卻激動的叫了一聲——加油!
我們重新回到了逼仄的空調通道。這次我們要回到之前的位置,不過其實我們是要自投羅網。果然,在我們爬到一半的時候就看到假藤藝的臉,他果然就是獵犬,嗅著我們的味道來了。
“洛奇,快,阿妹和洛奇受傷了!我們需要你的救助,雖然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藤藝,但是他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
我排在第一個,用可憐的眼睛看著他。
洛奇微微一愣,隨即笑著看著我。
“什麼意思?你明明知道我是假的為什麼還要讓我幫你?”
我回頭,用後腦勺對著他,手肘不經意間使勁擊打鼻子,回過頭,酸楚的眼淚流了下來。
“其實吧,我和那群孩子沒有任何感情,可是阿妹和洛奇其實有很嚴重的傷,這些傷就是那些孩子弄得,其實他們是想強我們的裝備。”
假藤藝聽到這裡詭異的一笑,“是呀,他們可狡猾了,找了我好久的時間。”
“所以你隻要幫我,我就告訴你這些小破孩兒在哪兒?”
假藤藝並不知道,其實那幫孩子已經被齙牙轉移到了另外的地方,很高,高到任何氣味都不會留下來。
“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們,同時我還可以找到孩子。”假藤藝似乎完全沒有溝通的意思。
我看著他,“那我們就可以在這裡拖延你,你也知道他們有多狡猾,狡猾到你耽誤不起一分一秒,可能最後連我們也不知道在哪裡了。”
假藤藝聽到這句話後麵露凶光,身上的絲線如同活了般,似乎隨時準備攻擊,我則讓全身充滿了藍熒色的雷電,他怕我,我知道,我們兩個半斤八兩。
假藤藝看著我的架勢心裡麵也犯嘀咕,我們抓住他的弱點正是他的優點,聰明反被聰明誤就是這樣的。
“你們不會活著離開的……”假藤藝笑著看著我們。
“位置,告訴我位置。”
“其實他們無處不在,隻有他們想見你的時候他才能見到你。”
我絲毫不怵,“那就讓他來!現在!”我的表情凶狠,這才是我們的目的,這場戰爭終有一個結局,死在雜貨鋪的老板娘,我們受的侮辱和傷,這些一切的一切,今晚我要加倍還給他們。
假藤藝在瞬間就分崩離析了最後那刻,那戲謔的笑容我不會忘記,如果今夜不能笑著離開,那我勢必會以同樣的嘲笑,笑著死去。
假藤藝消失後,密密麻麻的絲線從我們身邊經過,而其中有五條分彆纏在了我們的手腕上。這些絲線有自己的力量似乎帶著我們前進,而其餘的部分在找尋孩子們的藏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