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帝崛起!
“嗬!這些個大臣之前果然都是在藏著掖著,這一讓上密奏,不都一個賽一個會說嘛!”
劉宏拆開一個個皂囊,取出密封在裡麵的奏疏,一邊查看,一邊感歎著。
這次的奏疏在數量上比上次多了不少,內容也大不相同,不再是敷衍差事,泛泛而談。
他沒猜錯,之前朝臣上奏疏時都因為各種忌憚而不敢說實話。
宦官隔絕內外,通常外臣上奏疏時,必須由宦官轉呈,而且中間還要轉手好幾次,誰也不能保證皇帝看到之前,奏疏還被多少人看過。
由此他們的奏疏裡麵是不會寫些得罪人的事的,萬一被人看了傳揚出去,那就是是非禍根。
而皂囊密奏不一樣,奏疏用皂囊密封,封口有特殊印記,拆開之後就不可複原,可以保證轉呈途中的隱秘性,裡麵的內容就隻有皇帝才能看到了。
劉宏將所有密奏都看完之後,感覺收獲很大。
這些密奏裡麵不僅有朝內外的輿情報告,還有諸如招賢納士、懲辦不法、革除弊政之類的施政建議,當然其中也少不了對某些大臣的揭發舉報。
“要不以後讓大臣們全部用密奏上疏?”劉宏嘗到了甜頭,不由自主地想。
不過他也知道隻能這麼想想罷了,這樣的方式偶爾用一回兩回,或在特殊情況下用用還行,若學辮子朝那樣變成常製,必會讓朝廷上下變得風聲鶴唳、人心惶惶。
而且朝臣們也不會同意這麼做,他們都自詡光明磊落之輩,怎能允許一直做這種陰暗之事?
更彆說誰都有見不得光的事,他們同僚之間可以心照不宣,卻不能以密奏相互傷害,那樣隻能讓皇帝漁翁得利。
劉宏對這個也不強求,他現在還是得講點節操,不能將人都給逼急了,等真正掌控了局麵再來考慮這些。
那時就簡單了,隨便搞個特務機構就能將那些不聽話的人虐得欲仙欲死。
想到這裡,劉宏抑製不住地笑出了聲,引得在門口守衛的史渙、史阿兩人不住向這邊探望。
“來,過來,陪朕說說話。”劉宏朝二人招了招手。
“唯!”
兩人見劉宏心情很好,就都快步走上前來。
“在朕這裡是不是很悶?習不習慣?”
劉宏看著麵前兩個尚顯稚嫩的臉龐,關切地問。
這兩人年齡都不大,史渙十八歲,史阿十七歲,同姓卻不同族,都是王越的弟子,遊俠出身,史阿還是個孤兒。
他們被王越推薦給劉宏當侍衛,今天也才第二天值守。
“回陛下的話,不悶,能為陛下效命是我等的榮幸。”史渙一本正經地答道。
劉宏擺了擺手,“不必如此嚴肅,此處沒有外人,朕比汝等也大不了幾歲,大可放輕鬆些。”
“唯。”兩人答道,神情卻絲毫沒變。
劉宏也是無奈,身為天子,他注定不能像普通人一般與人義氣相交。
“聽汝等老師王侍郎講,汝二人均是練武奇才,可惜在朕身邊就無法整日練武了。
不過汝等武藝根基已牢,隻是欠缺實戰磨礪,倒也影響不大。
朕倒是覺得,汝等應擇機多認字讀書,尤其要讀兵書。
以後朕在宮中處理政務時,汝等可以輪值,一人值守,另一人就可以讀書。等將來人手充裕之後,朕會開辦講武堂,朕身邊所有人都要入講武堂進修。”
“啊?”史渙與史阿兩人深感意外,雙雙愣神。
“如今朕身邊可用人手太少,才需要你等隨身護衛,可也不能讓汝等做一輩子侍衛。
武藝嘛,除了防身,也隻是殺人技,終究缺少用武之地。
若是再會點兵法,那就不一樣了,不僅能在更多方麵幫到朕,對汝等來說,也多了立功封賞的機會,甚至將來哪天能拜將封侯也不一定。”
劉宏和他倆說這些,不僅僅是為了籠絡他們,也是覺得這兩人還年輕,值得造就。現在越早跟著他的,將來也就越忠誠,越值得重用。
史渙與史阿倒沒想那麼多,隻覺得天子對他們好,顧念他們的前途。
他倆也算機靈,當即大禮拜謝“多謝陛下恩典,我等誓效死命!”
“起來。”劉宏上前扶起二人,“此話朕也對王侍郎說過。朕是愛才之人,不怕汝等誌大才高,就怕我大漢朝這樣的忠臣才士太少。”
兩人自是感激莫名。
劉宏正要再說點什麼,突然聽到殿外一片驚呼喧嘩之聲。
“公劉,去看看出了何事。”
“唯!”史渙迅速聽命而去。
他還未出殿門,就見一個小黃門倉皇地奔了過來,高喊道
“陛下,起火了,起火了——”
“公劉!”劉宏又將史渙叫了回來,然後才問小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