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年少!
那天回去後,閆紹說了那麼一句話。
他說隔壁中文班的女生看你的眼神都放光,整天瞧著你穿名牌戴名表,今天居然跑去找工作,你連我都騙過了,我還以為你是哪家暴發戶的兒子。
陸飛嘴角勾了個笑,“我長得很像暴發戶?”
閆紹說也不是,看你軍訓時女生來跟你表白下巴快要揚到天上不理人的樣子,感覺你這人特彆渾球,但相處久了,還是覺得你的氣質跟彆人不太一樣。
聽到這話,陸飛摘掉手腕上的名表放進褲兜,黑漆漆的眼底一片明亮,“我這表是高級a貨,身上也都不是什麼名牌,邵子,你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一普通人,至於你口中的女生,我實在是沒什麼興趣。”
閆紹聞言表情變得有些微妙,他側頭湊近陸飛,冷不丁來了一句,“對女生沒興趣,難道你喜歡男人?”
陸飛愣了下,又很快反應過來,抬腳就要踹他,笑罵道,“去你媽的。”
——
生活按部就班,如白駒過隙,轉眼來到十月下旬。
倪香以北城大區第一名的身份晉級全國十強,一度成為本屆電視大賽的熱點討論對象。
她用自己的實力慢慢把身上的‘封斯年緋聞女友’的標簽撕掉,變成了‘新一代青年藝術家’,評委和藝術家們對她的評價極高,明明後續比賽還沒有展開,網友們就已經投票表決倪香有九成把握會成為總決賽的冠軍人選。
當采訪問及她這些舞蹈藝術的背景,倪香坦言是來自於她的一位朋友的指導,從而激發了她的創作靈感。
記者敏銳地捕捉住她口中的朋友,八卦地詢問這位朋友是不是太陽宮總裁封斯年。
倪香的心理素質經過這些天麵對鏡頭後磨煉的十分成熟,她對著記者淡淡地微笑,依舊是柔聲細語,“我這位朋友姓陸,並不是封總,你這樣問恐怕封總會不高興。”
聽到這話,到底是有些忌憚封斯年的影響力,記者乾笑了兩聲,趕緊換了一個話題。
……
陸飛走進包房,耳邊快節奏的音樂震耳欲聾,明明是吃飯的地方,卻出奇的喧鬨,包房裡除了他經理,還有公司其他的幾個銷售人員,大多是女性。
陸飛也是剛剛接到經理的電話就趕緊打車直奔過來,聽經理的意思,今天來談合作的商人是位女性,老板怕今天飯局女人多氣氛調節不起來,所以才叫了他過來。
陸飛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女人,那人撐死也就三十五六歲出頭的樣子,身材跟皮膚保養的都挺好,挺著兩個‘世紀波’,恣意地翹著二郎腿慵懶地靠在椅子上,身邊陪著個男人,更像是從風月場合出來的女人,哪裡有談合作的樣子。
陸飛正想著,銷售部組長喊他的名字,“陸飛,你怎麼來這麼晚,韓總和經理都等急了。”
陸飛趕緊走過去跟人道歉,“對不起韓總,路上堵耽誤了點時間,實在抱歉。”
那位韓總也是挺搞笑,聽到陸飛道歉,目光隨意望過去,卻再也挪不開了。
韓女士望著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曖昧起來,“h市又不是北城,這個點也不是下班高峰期,哪兒來的堵車,你成心逗我呢?”
陸飛心裡咯噔一聲,心想這女人不好惹,趕緊上前賠罪,為表真心,他拿起桌上叫不出名字的酒一飲而儘,他捂著嘴把酒杯倒扣下來,以證明自己喝乾淨了,黑漆漆地眸子看向她。
烈酒燒喉,很快陸飛就感覺到嗓子不太舒服,大掌抓起一旁的水杯往嘴裡猛灌了一杯茶,被嗆了一嗓子,狼狽地咳嗽了一下。
韓女士一手隨意地搭在椅子扶手上,另一隻手捂著嘴突然笑了起來,她側身對著身旁的男子說了什麼,那男人望向陸飛,那眼神有些奇怪和微妙,緊接著那人從韓女士身旁站了起來,重新找了一個較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韓女士上下打量著陸飛,“你挺有趣,叫什麼名字?”
陸飛拿紙巾擦了下嘴,被咳嗽嗆的充血的眼球看著她,“陸飛,我叫陸飛。”
“手裡拿的是什麼?”
“擬好的合同。”
“坐過來,陪我喝兩杯。”
陸飛靜靜凝望著女人的眼睛,突然,他輕笑一聲,什麼也沒說,攥著合同走過去坐在她身側。
服務生立即給陸飛換了一套新的碗筷,這次韓女士親自給他倒酒,陸飛怕怠慢了,也不說話,為了表態度,站起來端起酒杯,一口飲下,來來回回喝了三杯,他把杯子墩在桌上,經理怕他撐不住,立即把話題引到合作上。
韓女士抬手製止經理再講話,“我想聽小飛給我講講合作。”
陸飛酒量也就那樣,當時他靠在椅子裡,腦子已經開始混沌,視線變得模糊,他聳耷著腦袋,聽到韓女士這話,突然揚唇笑了。
這女人講話目的太明確,陸飛也不傻,她話中暗示自然也能聽明白幾分,他撩起眼皮,看到了桌上的一瓶雪碧。
他想也沒想,大掌拿起雪碧,拉開環,毫不猶豫往嘴裡罐去,咕咚咕咚下肚,他把易拉罐捏扁扔在桌上。
“韓總,我們合作的誠意全在這酒裡了。”他用手心抹了下嘴唇,說道。
當時在場的人都被陸飛這一舉動嚇得不輕,誰不知道喝酒喝雪碧會加速酒精在體內散發的速度,十分傷身傷胃,這人為了合作竟如此不要命。
韓女士也被他這一舉動嚇得臉色變了變,厲聲叫服務生去準備解酒藥,陸飛抬手說不用,他推開椅子,晃晃悠悠把放在身後櫃子上的合同拿過來擺在韓女士麵前,清晰準確地給她分析了一番用他們公司設備的優點。
他從褲兜裡摸出一直筆和印泥,“韓總,請。”